第109劫/惡魔的凝望
第109劫/瑟斯的表白(前篇)
忽然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將我抱到了床上,然後我掩麵的右手被強行拉開,根本無力反抗。我知道是瑟斯。
她托起我的下巴,我的臉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她的視線中,不過我仍然緊閉著眼。她又說了一句什麽,我猜應該是讓我睜開眼之類的,布魯恩也在一邊勸慰著我,但由於此時情緒不穩定,我無法冷靜下來分析這些源基語言。
幾分鍾後內心的波瀾終於平息了下來,我已經調整好了心境。雖然那種感覺比死亡還要恐怖幾分,但我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也算有一些抵抗力更,何況詐慌獸確實已經在安冬尼斯大哥的手底下徹底煙消雲散,一片魂屑都沒有存留。我相信其他遺留著的問題我都有能力攻克,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當初詐慌獸本尊都沒攻占下我的軀體,這殘魂的碎片引發的後遺症又能奈我何,我相信是意誌堅定就不會變成怪物,我還是我。
嗯,我的內心絕對不能垮!
什麽血統什麽殘魂的都讓它去死吧,我又燃起了莫大的勇氣,帶著堅毅的眼睛終於睜開了。我已下定決心,無論變成什麽樣子都要保持本心,白宇軻永遠都是白宇軻,絕不會被什麽替代!
見我平定下來,二人也鬆了口氣,可接下看到我那雙詭異的翠綠的雙眸時,二人又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尤其是布魯恩表現得最為誇張,驚訝的合不攏嘴。
我不知怎麽向二人解釋,隻好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表示很抱歉驚嚇到他們了,然後用生澀的源基語言表達自己已無大礙不必擔心。
……
看著我又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發呆,瑟斯麵色凝重的與布魯恩交談著什麽,然後好像做出了一個決定,看了我一眼便大步離去了。我沒問她去幹什麽,隻是仔細的感受自己的身體還有什麽隱藏的沒被我發現的變化,我要盡快弄清楚身體的秘密,這樣才能安心。
之後布魯恩和我有過許多交談,但關於我眼睛的事,他都隻字未提。我能察覺到,他已經隱約猜到昨天我手臂虛化和我眼睛變化之間有什麽關聯了。
三天的時間裏,我的情緒好轉了很多,因為我的身體再也沒有發生過什麽變化,好像已經穩定下來了。雖然這幾天沒有去“工作”,但日常的修煉可沒落下,安冬尼斯大哥在布袋中還放了一本關於隱襲者練習法門的書籍供我參考,雖然大多字我都不認識,但這本書的前半部分多數為簡單易懂的人體運行圖,氣在體內的運行路線和步法什麽的,我都能大致看懂。而且還學到了人體靜止時和四肢有動作時的防禦薄弱點都在哪裏,各種情況下該給予什麽樣的有效打擊,以及會產生什麽樣的作用效果。這些知識我大概僅僅讀懂了一小半,但就憑這一小半的內容,竟然基本上都是我從未聽說的!要知道我在華安生活五年,大大小小的拚鬥我可都經曆過,街鬥髒架也打過不少,居然還有這麽多未曾聽說過的東西……
我不懷疑這書的內容的真實性,因為這本書是安冬尼斯大哥給的,他不可能會坑我。而且這種淺層次的體術修煉參考書也做不了假,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三天來,一直不見瑟斯的蹤影,我很好奇她去了哪兒,布魯恩跟我說她出去了……靠,不用你說我特麽也知道她是出去了。。。
我猜她大概是出去幹活了,看她的身手以及平時的裝束,應該也是靠武藝謀生的一類人。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源基界的理想追求與發展方向完全不符合我的認知,在這裏,“蠻力”的地位可以比所謂的“文明”還要高,強大的武者或法師,比學者和醫者等職業更受人尊敬、崇拜,但能說源基是落後的原始社會嗎?人家科技不差什麽,法術更是強的一批。
今天中午太陽高照,我正在練習一套較為簡單的步法,突然感應到了什麽,於是扭頭望去,隻見瑟斯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了院子。我向她點頭微笑了一下,她看到我之後好像在一瞬間就將疲勞一掃而空,興奮的向我招著手,並示意我跟她回房間。
天坑,這搞什麽啊?
我有些抵觸,因為源基男人是弱勢群體,這麽久了多少對我也產生了那麽一點影響。
“哎,瞧我這腦袋,居然忘了不能隨便邀請男性進入自己的房間,這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啊。”她拍了一下額頭,歉意的欠了一下身。
後來我知道了她的目的,她是要繪製法陣,不用多看我就知道肯定是溝通法陣,我太熟悉不過了。可她怎麽會這個的?難道一個體修武者沒事也愛研究陣法?
淑雪繪製溝通法陣用了十幾分鍾,安冬尼斯大哥用了一個小時,而瑟斯,居然讓我等了一個下午。。。因而我也可以確定她的陣法技能是剛學的,非常不熟練,而且很可能就是在這三天裏學的,但是為什麽……
隨著瑟斯長舒一口氣,陣法被激活了。
“呼,成功了嗎?”
我回答道:“嗯,辛苦了。”我已經可以直接聽懂她的話了,這說明溝通法陣的效果顯現出來了。
瑟斯難掩興奮的神情,激動的說:“太好了!做我的男人好嗎?白宇軻先生。”
我勒個天坑,什麽鬼?!
我甚至開始懷疑是法陣出了問題讓我聽覺出現了混亂。
第一次無障礙溝通就來這麽敏感的話題……不對,就算是在我印象中的那個世界裏,男人也不能對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女人說這種話呀,當然如果是開玩笑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額,瑟斯小姐,您是什麽意思?”我不禁有些汗顏,之前看起來穩重的她,怎麽突然這麽不成熟了呢?
“啊,啊,十分抱歉,剛才是在下太過激動了,畢竟是第一次和您這般美男使用這種方法親密溝通,一不小心就說出了那樣失禮的話,還請您諒解。不過那番話絕對是在下發自真心的。”瑟斯很快就恢複了淡定,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不小心麽?而且還順手拍了個馬屁,不過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我並非是她臆想中的那種男人,甚至都不是她概念中的那種男人,我來自一個與這裏男女觀念完全相反的世界。
但她應該就是為了我才去尋找溝通法陣的線索,就是為了和我說說話而已。
“沒事的,瑟斯小姐,您是剛學會的溝通法陣嗎?”
瑟斯照常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是的,為了能和您正常溝通,我於三天前拜訪了一位諾克賽學院的修者修習了這種法陣,剛剛掌握就迫不及待的趕回來了,時間倉促所以不太熟練,讓您久等,真是抱歉。”
為了我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