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24.尚詔
“禮禮..”委屈巴巴的輕聲喚了她一聲,魏禮看也不看他,別過頭去。
“噓!”離願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嘴邊噓了一聲,離肅瞬間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執淵看戲般的抱著手跟在三人身後,小丫頭又要搞什麽鬼。
一路無話,離願拉著他們走到南山幻境前,大喊一聲,“殷蔓蘿……”
卻沒什麽動靜,殷蔓蘿也沒出來,隻見離願揚了揚眉,兩隻手一手推一個,“走你。”
一把把兩人推進了南山幻境中,剛才她喊殷蔓蘿就是為了讓殷蔓蘿把結界去了,所以她出不出來,也沒關係了。
兩人在南山幻境的煙霧中漸漸昏迷。
……
“我賜你神力,你將作為女媧後人保護這大地上的人類。”
“就叫她風禾吧!”
“風禾,你長大了,不能再待在阿瑤身邊了,你要去完成作為女媧後人的使命。”女媧聲音清澈空靈,在風禾耳邊響起。
她一驚,背打的筆直,滿腦子都是她走了阿瑤會難過吧。
“我知道了,女媧娘娘。”風禾站女媧的清荷下,抬起頭望著她。
女媧緩緩張開手,一顆五彩斑斕發著光的石頭遞到風禾麵前,“我已為你選定夫婿,女媧石會引導你找到他,去吧。”
說著便送風禾去了人間,她望著那個名叫幽都的城微微發愣,人間與天上刹是不同,她還有些不習慣。
她張開手,手中女媧石發著光從手中飛起,發出五彩的光,人們感知到了這聖光,不管老少通通慌張跑到風禾麵前跪拜。
“您就是女媧後人?”一名老翁匍匐在地問道。
“是。”風禾抿了抿嘴唇,不明白他們為何要跪拜她,她又不是女媧娘娘,她也是人。
“你們起來吧!去忙你們自己的,不必跪拜我,我也是人。”她向他們揮揮手,人們皆互相看了看,中間也不知有些人在討論什麽。
漸漸地也都散去了。
她一身藍衣,皮膚白皙,樣貌溫婉,手中還拿著女媧石,一瞧也不是什麽普通人。
女媧石發著光在空中緩緩移動,她望了望四周,皆是房屋,邁步追隨著女媧石,不知女媧娘娘替她挑選的夫婿是什麽樣的。
幽都似乎是有許多人,大街上擠滿了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她感覺有些新奇,那女媧石移動緩慢,她倒是有空看看四周人們在做什麽。
女媧石劃過的地方,人們皆為她開出一條道來,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
風禾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這樣看她,猜想許是知道她是個有神力的人,對她多少有些忌憚。
女媧石繞著幽都的大街繞了一圈,好像也並未找到女媧娘娘給她找的那位夫婿。
它又繞著另一條街轉了一圈,“你到底靠不靠譜啊?”風禾有些懷疑這女媧石到底有沒有用處了,但這是女媧娘娘親手給她的,應該沒問題啊!
她又伸手收回女媧石,握在手中轉來轉去的看,確定並沒壞,又放開它飛到天上。
直到轉了一下午,那女媧石才改變道路,往幽都城後的一座山上飛去,那山上鬱鬱蔥蔥的全是樹木。
那山路極陡峭又難爬,才爬到山腳上麵一點點,風禾氣喘籲籲的停下來指著那女媧石。
“你確定這次未出錯?要是出錯我就把你砸了。”她威脅道。
他的準夫婿怎麽住在這麽高的山上,多難爬啊!難道是樵夫?還是野人啊?
歇了一會兒她又繼續跟著女媧石往山上爬,爬一會兒又歇一會兒,如果是女媧石又弄錯了,那她不是還要從這麽高的山上下來。
還沒找到夫婿她就該被累死了吧!要不用神力直接上去把,風禾垂眸想了想又搖搖頭,神力有限,一點點小事還是不要用神力了。
在太陽落山之前,風禾成功的從山腳爬上了山腰,她氣喘籲籲的扶著腰看了看四周,這周圍什麽也沒有,也沒有人家。
果然,女媧石又改變了道路,這次是往山腰右方的道路飛去,她歎了口氣繼續跟著。
終於看到了前麵像是個村子有燈火點著,風禾提起一口氣,“終於到了。”
越走近越覺得這似乎不是個村子,走近,風禾扯扯嘴角站在那地方的牌匾下,這哪是村子,這就是個山寨啊!
女媧娘娘給她挑的夫婿是個.……山匪?
她又站在那寫著詔奉寨的牌匾外,叉著腰左看右看,也沒看到這地方有除了這山寨意外的其他人家。
女媧石也未停下來,直直往山寨中飛去,“算了算了,山賊就山賊,反正是女媧娘娘選的。”
風禾瀟灑一揚手,推開了山寨的大門。
“請問.……”
“老大,你手裏這是什麽啊?”
“是啊是啊,怎麽還亮晶晶的。”
那山寨院中,十幾張桌椅擺在裏麵,一大堆穿著灰衣的彪形大漢,全都圍在一團,似乎是在看什麽。
她有些尷尬的咽了咽唾沫,他們竟然全都看女媧石去了,沒有一個人理她。
無奈的走過去,擠進他們中間,她倒要看看女媧石是落到了誰手裏,按理來說女媧石會精準的落到那個被選中的人手中,定不會選錯。
“誰啊,擠什麽。”
“別擠老子。”被擠的大漢大喝一聲。
終於風禾從外麵擠了進去,那些山賊都圍著一張桌子,桌子上坐著一個人,額頭上綁了一條紅絲帶,額前留有碎發點點蓋住紅絲帶,頭發用冠束起,身穿黑衣,眼尾狹長,帶著點野性的感覺。
他一條腿高高抬起踩在桌子另一邊的板凳上,有些山匪的痞氣和不羈,皺起眉死死盯著那女媧石,拿在手中用大拇指和食指撚過去撚過來的看著。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他聲音低沉,略帶了些疑惑。
風禾一愣,一個山匪竟然長得還挺好看,這是她的準夫婿,也值了。
她原本被夾在那群山匪中間,隻露出個小臉,推開兩邊的山匪,衝了出去,從容的拉開那位被叫老大的男子右側的板凳,坐了上去。
撫了撫自己剛才被擠亂的頭發,勾起嘴角盯著他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尚詔。”他似乎是沒反應過來,隻聽有人問他的名字就答了,依舊拿著那個女媧石鑽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