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火燒蘆葦（上）
眾人終於找到目標，抬起頭看向殷虎爪，不用再看自己那雙討厭的腿。殷虎爪說道：
“現在也就格雷特的家兵在修整，怎麽樣格雷特，再辛苦一趟？”
“可以是可以，但我的人不夠，經過挑選，我的家兵隻有一千名戰士。”
“這好辦，我找兩千戰士歸到你的名下。”
虎頭大祭司抓住話題說道，殷虎爪也隨聲說道：
“那我也找兩千戰士給你，夠不夠？”
“足夠了，對付蘆葦聯盟五千戰士足夠了。”
殷虎爪接著說道：
“大祭司，諸位，我認為還是堅守四個隘口等待時機為上。現在是拚實力的時候了，我們??子地食物充足、武器精良，堅守幾年肯定不成問題。敵人的底蘊不足，因為物資短缺而崩潰的可能性很大。我們要做的就是組織更多的預備隊輪防，這樣就可以最大限度保持戰士的戰鬥意誌，保證戰鬥力。”
虎頭大祭司允諾了虎爪的提議，會議結束。等諸位大將離開後，陳虎頭帶著殷虎爪、格雷特到中心金字塔。三人站在金字塔上眺望四方，虎頭沉重地說道：
“情況不妙啊，敵人的物資匱乏，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定會使用陰毒的招式。我們要另做打算才能保證最終的勝利，你們兩個有什麽主意？”
兩人都搖搖頭沒有說話。
“看來，還是需要神的啟示！”
虎頭帶著四個高級祭司在廟宇裏祭祀太陽神，五個人跳著奇怪的舞蹈，哼著沒人能聽得懂的神曲。舞蹈進入高潮，虎頭突然站在中間位置停止不動，其它四個祭司繼續怒吼著，好像在發泄一樣。
當四人聲音嘶啞，眼看就要累趴下的時候，虎頭全身誇張地顫抖，與格雷特出金字塔那天看到的狀況一模一樣。等陳虎頭平靜下來，四個高級祭司已經退出廟宇，看樣子實在太累，找地方休息去了。
“祭品太少，我也就得到一個字：走！”
殷虎爪湊上來問道：
“要不要來次大型祭祀？”
“暫時不需要。”
虎頭看了一下外麵金字塔上的日曆，接著說道：
“今年是大災年，長紀曆十.三.零.零.零那天必須離開，否則會有大難。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一個種植季的時間就必須離開這裏。”
三個人又計算了一下時間，也就是收割完莊稼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離開，這裏一個月二十天，一年十八個月外加五天。沒有了二腦，格雷特算數的本領比陳虎頭差多了，尤其是那奇怪的長紀曆，更加不可能口算就算的清楚，也不知道殷虎爪是算清楚了還是裝樣子，反正格雷特自己是裝。
陳虎頭說道：
“我們要準備出走的糧食，這一季的糧食要改，多種產量大的甘薯與土豆，少種玉米、藜麥和蔬菜，這樣才能有大量的糧食，加上我們的庫存，足夠支撐我們出逃到安全的地界。另外，出發前舉行一次大型祭祀，足夠多的血祭一定會換來準確的方向和路線。”
“不要對任何人講，否則幾天時間後，全??子地的人都會知道要出逃，形勢會失去控製！”
??子地西北防線與東北防線之間隔著一座不大的高山。所謂的不大是與周圍其它幾座山相比較。東西兩座山南北走向，向北綿延到未知地界；南部是一座東西走向的大山，同樣不清楚有多長，隻是知道所有的山峰都是火山口。三座大山加上北部的幾座小高山，包圍也保衛著??子地。??子地是風水寶地，也是絕地，現在被敵人四麵包圍，想離開都難。
西北防線的隘口比東北防線長幾倍，地形複雜，需要防守幾個小隘口。山梁北麵是陡坡，長時間的戰爭，草木都被砍伐、踏平，成了光禿禿的石頭山坡。南邊是一片草原，沒有大樹隻有矮小的灌木與草，大約有幾十平方公裏。
格雷特將四千外來戰士分成八個營，加上自己的兩個親兵營，總計十個營。十個營分成三隊，輪流防守，而自己帶一個營和衛隊作為總預備隊。這樣的防線上同時有三個營防守，某個營想要搞點什麽事的難度很大。
格雷特的親兵、衛隊每天都要出戰，目的是練兵。蘆葦聯軍總體來講單兵的戰力強過麥喜卡聯軍，打起仗來有些章法，但武器和個體素質不如??子地。可能是常年狩獵的緣故，蘆葦戰士的戰鬥經驗很豐富。
其實，說的好聽是戰爭，說的世俗一些就是兩個村子的農夫、獵手拿著石頭農具打群架，死傷幾個人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蘆葦聯軍也很謹慎，每個地點出戰的也就幾百人。
打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格雷特大體熟悉了四千戰士，開始調整八個營的兵將和軍製。格雷特大權在握，不講出身、關係，隻講能力，很多前期的營長、連長都被撤換。班長、排長更不必說，隻講戰力，能打服十個人就是班長，能打服三個班長就是排長。連長以上就需要有帶兵、指揮能力了，這玩意講究天賦，不是書本上能學得到的，那些祭司讀書多，做個參謀還差不多，帶兵打仗真心不行。
過了幾天，格雷特又開始折騰，從四千戰士中選出兩個營共一千人的精銳，連長以上的軍官都來自親兵、衛隊。上次調整沒幾天，再次調整後，很少有熟人呆在一起，各級軍官還要繼續發揚傳統，第一要務就是打服手下，打不服的隻好換人。新軍磨合了幾天，官兵彼此熟悉後，開始配置盔甲和弓箭。
殷虎爪的管理還是沒能形成規製，前線沒提出輪換也就沒人提，隻是保證軍需的供應。兩幫農民還是堅持每天打架，看的所有人都心煩，戰士們每天都罵罵咧咧，再這樣下去就必須換防了。格雷特不想再這樣打下去了，與隨軍祭司商議後，準備再來一次誘敵深入，打一個殲滅戰。
這幾個月是雨季，一半的戰鬥是冒雨進行。這一天，天色陰沉，下著小雨，刮著西南風，雨水打在蘆葦聯軍的臉上，看著都讓人難受。下午的時候，雨停了，風停了，太陽也從西邊冒出來。見到久違的太陽，蘆葦聯軍興奮起來，戰力猛增，戰線不斷地向前推進，一個不留神就衝破了防線。??子地的戰士失去戰鬥意誌，向後潰逃，格雷特帶領一百衛隊斷後，邊戰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