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以經綸
在出生星球，那時候的格雷特是醫生、醫學教授，醫治方法就是動植物藥、針灸，而依據是從蒙古人那裏換來的陰陽五行說。說實在的，那裏的條件與這裏差不多，無非多了些對病人沒什麽用的金屬，還經常要醫治中了鉛毒的貴族。
當時什麽都不懂，慢慢搞出了顯微鏡、望遠鏡，但也止步於此，隻是為生物學、醫學打了一點基礎，沒有任何技能上的建樹。現在的眼界高了，二腦那貨也賽進來不少生物學知識。
顯微鏡已經做好了一台，有個叫透鏡的工匠打磨的鏡片，據說磨了一個冬天，鏡架是用木頭與樹膠製作的。照明一沒有燈光二沒有反光鏡，還是隻能用小透鏡，雖然簡陋，但可以湊合著用。
孫虎牙知道，想要合成進化藥劑，需要一個體係來支撐，以金屬為基礎的機器工業體係是沒有可能了，隻能依靠農業生物體係，這會是一個艱難的過程。
現在的孫虎牙連常用的草藥都沒有，醫檔還無法開張，於是就帶著衛隊到深山去采藥。從深山歸來，站在山腰上就可以看到格雷特河穀一片白色的兜襠布，天氣熱了，草地、樹林裏的藥材已經長出來了。
孫大首領開始了自己的巫醫生涯。祭司的一個重要職能就是薩滿祭司，醫療的方法是動植物藥與精神療法。孫虎牙的上幾輩先人都兼職大祭司，所以治病也在情理之中，不會惹出其它麻煩。
石窯大院熱鬧起來，聽說族長開醫檔，孫家人有什麽病都來這裏醫治。按現在的條件，治療方法總體上還是提高身體的生機與抵抗力，特效藥有一些但不多，比如瘧疾等數種疾病。
瘧疾太出名，用生命樹的樹皮為主藥加上一些輔藥用溫水泡服就是特效藥。祭司一般會讓病人直接吃生命樹的樹皮，治療效果也很好，但吃得多了會有其它副作用。一些傳染病、寄生蟲病暫時還不能醫治，隻能緩解。
族人的健康狀況很糟糕，除了營養不良外，這一年的勞累、饑餓都在身體上留下了痕跡。為此，孫虎牙專門用常見的植物藥、動物藥搭配開了個方子，給北糜子的所有人使用，這種類型的病需要長時間的調養。
孫虎牙的名氣慢慢傳了出去，慕名前來求醫的人越來越多，盡管失望的人不少，但治療效果還是比那些半瓶子的祭司高明。尤其是針灸，能夠治療一些疑難雜症，更是出了名，村裏人都慕名而來。
病人太多，實在忙不過來，家裏的幾個祭司看到眼裏，主動過來打下手，孫虎牙什麽都沒說，就這麽糊裏糊塗形成了習慣。病人習慣，幾個祭司自己習慣，孫虎牙也習慣。
雖然忙碌，孫虎牙還是時常在領地裏走動，山裏麵的空氣很清新，還能看看山下忙碌的工地。不過，走進聚落後就有些不舒服，怎麽那麽大的味道：
“南瓜，這是什麽味道，這麽難聞？”
兩個人去尋找味道的來源，發現是排泄物。孫虎牙不樂意了：
“我說南瓜，你好歹也是個管家，怎麽這東西你都不管，這麽秀美的聚落就被這味道給糟蹋了。”
“一直都是這樣，以前也沒在意過。”
孫虎牙想了想說道：
“這樣南瓜，你讓每家每戶都在房子後麵挖個坑，用石頭砌好，排泄物就排到石頭坑裏，滿了後就在聚落外麵挖個更大的坑到進去用土埋了，這樣就幹淨了。這事你親自管，再讓我聞到味道我劈了你。”
慕名找孫虎牙看病的人越來越多，雖然有幾個孫家祭司幫手也是不見人少。開始的時候孫家還要給他們食物、水，後來病人都自帶食物，不再給孫家添麻煩。侍衛見病人太多了，也出手幫忙。
院子裏容不下這麽多病人，侍衛就在河對岸搭上涼棚讓病人等待，甚至還發明了排隊的號牌。院子裏的地方還是不夠用，除了等待診治的病人，還有幾十個煮藥的爐子，占去了大半的院子。工匠們又將石頭山劈出了一個院子，用來煮藥、治療病人，而原來的院子專門為病人診斷。
這裏治療免費，藥都是山裏采集的，就是花費些功夫采集、處理，沒其它支出。病人過意不去，總是帶些謝禮，有水裏抓的魚，有林子裏的珍惜野菜，還有動植物藥材。土豆還是有點小聰明，拉著幾個祭司說：
“你們幾個也看了這麽久，一些常見的病應該會治療了吧？讓病人這麽等不合適，我琢磨著你們應該先給病人診斷，小病的話就你們治療就可以了，大病再到大首領這裏。”
祭司覺得是這麽回事，就在外麵開診，並勸說病人，你這小病我幫你看就可以了，老去打擾大首領不太好，實在治不好再去找，病人覺得很有道理也就接受了這種說法。祭司原來的輔助工作被土豆等人接手，包括取藥、煮藥、簡單治療等照料病人的瑣事。
孫虎牙突然輕鬆下來，竟然沒多少病人了。走到外麵才發現病人依然很多，隻不過是祭司、侍衛在忙，覺得這樣也不錯。
有的忙與閑著溜達就是不一樣，雖然孫虎牙習慣走路的時候眼睛散光，但腦子並沒有神遊六方，而是在思考問題。一個人做事太慢，怎麽才能搞一幫人來做幫手？北糜子還在為肚皮奮鬥，想要係統性培養後來者還不具備條件，起碼要等北糜子的工程完工，種子的適應性選種完成，有了糧食庫存才能開始。還是從幾個老頭子身上下手比較快。
將陳虎頭、殷虎爪、鱷魚尾請到石窟，吃飯、聊天盡興後，孫虎牙讓土豆與升級侍衛打架。看了幾場後，孫虎牙問道：
“三位，覺得這些侍衛怎麽樣？”
鱷魚尾是急性子，搶先問道：
“你這幾個侍衛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爆發力、力量、反應能力有些過分的強，你是怎麽培養的？”
陳虎頭與殷虎爪也是同樣的想法，一般人不可能達到這樣的程度。幾個人見過太多的戰士，看過太多的廝殺，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打鬥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