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八卦
原地留下三個大男人麵麵相覷。
蘇禮感受著剛剛那一聲暴喝給自己帶來的恐怖餘溫,“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很快,南池的身影又從院子掠出。
“大師兄,我有點事找你,快來。”說著,不由分的把宗冽拉到一邊去。
“什麽事?”宗冽好笑地問。
要是他沒看錯,剛剛自己離開的時候,眼角餘光可是看到霍師弟的臉色黑了下來的。
宗冽發現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你有沒有那種記憶學習機?”張口問這個,南池多少有點尷尬的。
因為身為學生,自己身上竟然沒有這種東西。
宗冽眸光微閃,含笑地搖了搖頭,“沒有。”
南池的表情蔫了下來。
“也許你霍師兄有。”
南池一愣,找霍司雋?她一咬牙,“算了,我還是回去吧。”
大不了這幾天她不吃不喝死記硬背!
宗冽挑眉,“你跟霍師弟,鬧矛盾了?”
南池想到那天發生的事,臉黑了下來。
又想起在遊戲中排行第九對自己幹的事,額上的青筋都忍不住崩起。
她嘴角動了動,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沒事。”
宗冽卻皺眉,“我身為大師兄,是有權利與義務調解你們之間的矛盾的,有什麽事你盡管可以跟我說,我幫你擔著。”
看著南池提起霍司雋時臉上那糾結又惱怒的表情,宗冽更加好奇這兩個人到底在鬧什麽別扭。
南池抿著唇,看了眼一臉正經嚴肅的宗冽,她心裏是憋著一口氣,想找人傾訴,不過她到底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孩子,難以啟齒。
“……算了!”南池憋得難受,轉身向院子走去。
“等等。”
宗冽見她的的樣子,莫名的覺得自家小師弟可憐極了,雖然他想知道霍司雋到底幹了什麽,讓這一向豁達的少年憋屈成這樣,但還是不忍心讓他失望的。
南池疑惑地轉身。
宗冽卻走向正斜靠在樹幹旁的霍司雋。
隻見宗冽不知道跟那個家夥說了些什麽,霍司雋往他這邊看了一眼,隨後遞了個東西給了他。
很快,宗冽回來了。
“拿著。”宗冽把一個蛋形的機械殼遞給南池。
南池猶豫了,她可是知道這玩意是霍司雋的,要那家夥的東西,說實在,她是拒絕的。
“用完之後你可以還給他。”宗冽好笑地摸了下南池的頭頂,真是個倔強又不會變通的小子。
南池抬頭看著像鄰家大哥哥一樣親切的宗冽,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好了,回去吧,不然那位大人又要發火了。”宗冽微笑地收回手。
目送著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院子裏,宗冽嘴角的笑意不見了,偏過頭,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男人,
“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矛盾,我不怎麽在乎,但不要搞得太難看。”
霍司雋掃了眼宗冽剛剛某個某人頭頂的手,壓下心底某種煩躁的心情,“嗯。”
宗冽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一陣氣結,直接回到營地去了。
全程吃瓜的蘇禮壓力很大,他很清楚這位古學的大師兄,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隨和,這明眼人就能看出,長官“欺負”了南池小師弟。
宗冽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所以,當落單時,看見找上自己的宗冽,蘇禮一點都不奇怪。
“身為霍師弟的侍從官,我找上你,我想你心裏應該有數了吧?”宗冽臉上依然帶著熟悉的溫和笑意,但那眼神卻十分有壓迫性。
蘇禮歎了口氣,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件事得從那天晚上長官見到遊戲中的驚羨開始……”
“驚羨?”宗冽驚了,《武神》遊戲中的那位令人驚豔不已的女玩家他是知道的,而且,那位女孩還跟霍師弟傳出過八卦。
“等等,你是說,之前視頻中的那個白衣女子就是遊戲中的驚羨?”
宗冽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
蘇禮點頭,一五一十地把在夜色中發生的事,還有長官跟丟了驚羨,突然轉身回到別墅,對南池做的事都說了。
饒是宗冽個人修養滿分,在聽到霍司雋那一頓騷操作後,也忍不住默默地吐出兩個字:
“臥槽!”
“……霍師弟跟丟了驚羨,跟他回來…南池,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宗冽咬咬牙後槽,硬生生的把“非禮”那兩個字吞到肚裏。
天資絕頂的南池師弟,與他從小傲慢霸道,又潔身自愛的霍師弟?
隻要想到蘇禮描述的那畫麵,宗冽就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沒想到霍師弟竟然還有那種愛好。”宗冽不禁回想,霍司雋平日裏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也有問題?
畢竟自己認識他的時間可要比南池長的。
“我有什麽愛好?”
宗冽正被蘇禮給的信息震的雲飛天外,就聽到耳邊熟悉的語調。
“咳!霍師弟回來了?今天在村子裏有什麽收獲嗎?”宗冽有那麽一瞬間繃不住人設。
霍司雋已經換下作戰服,入鄉隨俗的穿上一身魏晉風的白色漢服,整個人風流又儒雅,坐在茶幾邊慢條斯理的為自己倒了杯茶。
“你還沒回答我,我有什麽愛好呢?”霍司雋掀起眼皮,看了宗冽一眼涼颼颼的道。
打聽別人隱私時被當事人場撞破,就算宗冽再怎麽腹黑,也頂不住。
他尷尬的坐在茶幾另一邊,看著蘇禮匆匆出門的背影,一時無語凝噎。
“聽說那段視頻的白衣女子是驚羨?你怎麽沒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麽用?難道你還能幫我將她找出來不成?”霍司雋皮笑肉不笑地問。
宗冽:“……”
所以他不喜歡這小子,還是像南池那樣的師弟讓人省心。
“所以,你跟丟驚羨後,就把氣撒在小師弟身上了?”
想到南池昨天那憋屈的表情,宗冽都替他心痛。
還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呢,別留下什麽心理陰影才好……
“我不是。”霍司雋抬手揉了揉眉心。
現在的心情,就比如一個法官明知道有對方是殺人犯,他殺了人,但就是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他真的殺人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殺人犯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