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時間和事件的勾連
蘇歌揚連夜趕回了軍區,沒有留下來陪著沙漫。
語出驚人的蘇秋被沙漫拎走了,兩個大小孩躲在房間裏不知道幹什麽。吵鬧了一天的蘇家安靜了下來,蘇煙坐在床邊,意外的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是舒蕪眠的電話。
她說,她和大哥見到了,可是,她也說了,她大哥好像是有喜歡的人了,別的人,不再是她。
耳邊,那頭的舒蕪眠像是哭了,壓抑的,而蘇煙隻是像是陳述,“我不知道,大哥他的世界裏麵,我以為你比我們更清楚的,大哥有沒有喜歡的人,你不能聽他的一段話就認為了,好了,不說了,時間有點晚了,我要睡覺了。”
說完,蘇煙擅自就掛了電話,些許的疲憊湧上心頭,闔上雙眸,她自己的都理不清,大哥的事情,他會有分寸的,她不必要搭這個橋梁。
算了,睡吧。
免得再去思索更多的事情,蘇煙吹了吹頭發,去看了眼在沙漫旁邊睡得香甜的蘇秋,笑了笑回了房間休息去了。
最近來安公司和攬幸那邊的合作以及提上日程了,攬幸多次來蘇煙公司商討細致問題,親自來訪,蘇煙不得不親自接見。見麵的時間多了,說話的機會越來越多,就更加證明了蘇煙在心裏的那個想法。
這天,沙漫的保鏢阿三突然跑來了蘇煙辦公室,說了一件事,就是當初有人去沙漫的私人別墅想要綁架他們的事情。
當初來的那一撥人,人非常多,但是,他事後有懷疑過,那就是,那些人雖然是有同一個目的,那就是把蘇煙和蘇秋帶走,但是好像行動不一致,不是聽同一個人指揮的。在警察局錄口供的事後,卻達到了一致。
沒有多大的偏頗,那就證明,他們可能是受雇於同一個老板,所以,這一段日子裏,阿三有意的托同行裏麵的人去問問,瞧著會不會有知曉的。想不到,今天早上就有頭緒了。
所以,阿三告訴了沙漫之後,就按著沙漫說的,匆匆來一趟蘇煙公司。沙漫今天下午要開兩個會議,脫不開身。
“阿三子,坐!你的兄弟們查到了一些東西嗎?”秘書把阿三直接從一樓帶進了蘇煙辦公室。
一進門,蘇煙就招呼他坐下了。
“是這樣的,煙小姐,我的兄弟查到了一點東西,所以,我趕緊過來告訴你,畢竟我覺得這些信息很重要,沙姐說,給你打過電話,但是她說電話裏麵說不清楚,我就親自跑過來了!”阿三理了理衣服,說明了一下情況。
“謝謝你了,那麽久了,還留意著……”阿三是沙漫的私人保鏢沒有這些義務,他把這些事情惦記在心上,完全是因為沙漫這個老板待他,還有他幾個兄弟,重情重義的。
“啊……煙小姐,事情是這樣的……”廢話不多說,阿三就開始描述起來知道了情況,“當時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雖然那些人都被抓進去了,也都審了,說是為了謀財,後來,聽蘇二少爺說到的時候,我就留了個心眼了,我做保鏢這一行的,行業裏麵兄弟多多少少都有那麽幾個,我就讓他們幾個多留意,有事沒事都問問,沒想到前幾天的手,真的問到了……”
蘇煙不打擾,聚精會神的聽著。
“其中,有一個兄弟和他一起同住的人,搬了出去,他清理他的東西的時候,發現了一張照片,是偷拍的你,煙小姐,給,就是這個……”把一張陳舊的照片逃了出來,遞到了蘇煙手裏。
接著說,“他打電話給我,我請了個假去到他那裏,借著送別和認識新兄弟,以後多多關照的由頭,把他灌醉了,那個人嘴不把風,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咽了口氣,緩一下勁,阿三仔細的複述的出來,“他說,他前幾年,被一個老板請來保護一個整容的女人,整整一年,幾乎寸步不離的,整出來的那個女人,就是煙小姐你的樣子,但是,那個老板,他見的次數也很少,每一次見,都能得到一筆獎金,一筆豐厚的獎金,而且要他絕對不能提到他保護的那個女人整容的事實,就算是看見了,也要當做不認識。”
想了想當時的情景,阿三確定那個人不是莫唯唯,而是另有其人,是個男人。
“是個男的,出手闊綽……”她以前有得罪過人嗎?還是莫唯唯……
“而且,就在我要回來的時候,我鬼使神差的跟蹤了那個人,在餐館裏聽見了他和他朋友的對話,他和他朋友即使一起保護的那個女人的,但是他朋友洗手不幹了,不做保鏢這一行了,他的朋友口中提到了幾個名字,任老板,魏芸。”
“任老板,魏芸?”眉頭緊蹙,蘇煙的所有的記憶裏麵從來沒有叫這兩個名字的人出現過。
“我回來之後,告訴了沙姐,沙姐讓我來找你,所以……”言盡於此,阿三不懂太多其中的混雜,隻是把知道的都轉告給蘇煙。
“……嗯,我知道了,這樣吧,阿三,你先回去,不要和其他人說這件事,我和漫漫會處理這件事的。”蘇煙感激的看著阿三,謝謝他提供了這個信息,大哥和二哥都沒有查到多大的頭緒,現在有個線索了,也好下手。
“哎,好,那煙小姐,我就先走了。”憨厚的阿三也不多留了,胡亂的點點頭,就想走了。
蘇煙親自把阿三送到了電梯前,然後折回了辦公室,給蘇漾發了信息,約好晚上進行電話會談。
發現了新狀況的蘇煙心情不太好的度過了一整個下午,而,在麗華小學裏上體育課的蘇秋的蘇秋小朋友也出了一點小狀況。
鐺的一下,幾個玩的混亂交加的小朋友撞在了一起,蘇秋被撞的最輕,但是就在其他幾個小朋友都跑起來蹦蹦跳跳的時候,蘇秋起不來了。
瘦瘦小小的小姑娘抓住他的胳膊,大喊大叫,“蘇秋,你怎麽了,我們一起玩啊!!”
被突如其來的暈眩包圍的蘇秋,分不清這是頭暈,渾濁的腦袋,被她在耳邊的高分貝叫喊驅散去了,來的快,去的也快的不適感,就被忽略了。
蘇秋揚起大大的笑臉,“我沒事,走吧……”
在一旁監護的幾個老師,還以為出了岔子,盯著蘇秋好一會兒,沒看出點端倪來,也就安心的看著,陪著小家夥們玩耍了。
黑夜,永遠是屬於不眠者的主場。
酒吧,便是每一個扮演各自人生角色多麵的釋放地,習慣的守在酒吧裏,任由聒噪,咆哮的音樂‘洗禮’節操的楚宴涼,這一次,坐在了吧台前,背靠著吧台,酒杯就被靜靜的端在手中,搭訕的女人,一個接一個。
每一個來這裏的男男女女,都想要盡興而歡,可是招惹了楚宴涼,卻差點掃興而去。
“老板,你這算是出賣色相嗎?”不怕死的調酒小哥揶揄道,他可還是看見了這些女客人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嗬嗬……話不能亂說啊,我是有主的人。”楚宴涼一想到遊娟,合著嘴裏辛辣的酒,就覺得爽歪歪的,說起話來,正經的和花裏花俏打扮是南轅北轍啊。
“是是是,老板要出賣色相,也是出賣給老板娘的!”酒吧裏幹活的人都知道,最近老板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前所未有的大新聞啊,所以一致將不能得罪老板的法則改為了,打死,開除也不能得罪老板娘。
調酒師偷笑,轉過身去,為來點酒的客人調酒去了。
楚宴涼掃了眼周圍,心裏麵湧出來不滿,今天晚上開始,遊娟就不會來上班了,她的朋友青青回來了,她的替班生涯結束了。
並且啊,他這個女朋友拒絕了他的約會,要求待在家裏。
楚宴涼感歎自個命苦,哀歎,他變了,都不敢去遊娟家裏把人撈出來……“我倒想是出賣色相來著,可是她不接受啊。”
嘖嘖的自以為命苦的楚宴涼撂下酒杯,離開了酒吧。
酒吧門口,幾個人在交頭接耳,其中還有一個人穿著酒吧服務生的製服,湊在一起,剛好落在了坐在車上抽煙的楚宴涼眼裏。
“嗯?”機警的掃了幾眼附近,楚宴涼還發現了兩個人,不時的往這幾個人看,分別站在人群後麵。“吧裏有什麽瘤子了?”陰冷的勾起嘴角,楚宴涼眼裏的狠辣鋪天蓋地。
煙頭在指尖燃燒,暈著車裏漆黑的空洞,楚宴涼不動聲色的等待,這個服務員,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生意大了,怎麽敗類玩意在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了啊……
能將這個酒吧開得那麽大,不僅是合法經營,還有的是道上的規矩,楚宴涼也曾混過,但是現在,眼裏容不下沙子。
不管這兩夥人是什麽來路,既然被他撞見了,就清場唄。
將手裏的煙掐滅在了煙灰缸裏,楚宴涼等了好幾分鍾,終於等到了這幾個‘會談’的散開了,幾個人往幾個方向去了,而那個傳服務生製服的人,進了酒吧。
下了車,楚宴涼走到那個地方,仰頭一看,“攝像頭的死角……”探聽的那麽清楚,真以為,他這個老板就是負責賺錢了嗎?
他看起來是會中年發福,滿臉油光,脖戴大金鏈,腰纏金腰帶的土豪嗎?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