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突破口
那一下,砸的這麽狠,總裁是吞了火藥了嗎?!有人犯事被抓到了?最近公司的盤走勢可以啊,總裁是怎麽了。
哎喲,我去,陰沉沉的,刮颶風的節奏啊!!
剩下的公司中層心思各異,滿腹的猜測,沒有人能給一個說法。
陳情惋惜的看了稀巴爛的平板,默默為它的使用壽命不到半年,從此告別工作生涯了。他今晚要去買一個新的,不知道老板會不會報銷啊!
不是陳情摳門,是他低估了夏爾迷的世界觀。
記得他第一部手機被砸爛的時候,他,為難的問了,可不可以報銷啊!老板,就算是沒有原價配備,也來點精神損失費吧!
可是,他清清楚楚的印在腦子裏的夏爾迷的話,“買一箱屯著,有備無患。”
後來,在他的尬笑中,這一主意才被取消了。
哪家老板無聲的囂張可以這樣的!!放一箱子的平板和手機在他的桌下下麵,要不要這麽豪,重點是為了留給他摔的!
唉!有錢人的世界真難理解啊!
陳情火速拉回來目光,抱歉的點頭致意,夏爾迷的決定,在公司裏,誰也不能違背。天大的怨言也死在肚子了。
一眼,一句,緊忙追了出來,留下來參加會議的人麵麵相覷。
都散了版,要是沒有準備好的,巧了,可以繼續準備準備了,下一回,就不會被總裁發現自己有多蠢了。
陳情一走,會議室的一百多人各顧各的,拉上同伴,陸陸續續離開了會議室。
陳情剛奔到一樓大廳門口,就接到了夏爾迷的電話,“陳情,你留在公司,會議時間調整到今天下午三點半。去工地巡視的事情押後!!”
夏爾迷一手把住方向盤,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胸腔裏的燒的他熾熱難忍。他非疑問到底不可了。
“是!”
陳情剛答應,就聽見了電話那頭的忙音了。反複盯了一眼了,發現是真的沒有聲音。
止住腳步,陳情鬆了一口氣,終於終於不用提心吊膽了,不用跟著也好,免得受到火焰輻射,他還是個小可愛,請求放過呢。
夏爾迷一路驅車,可是等他趕到蘇煙的公司的時候,卻被前台告知了。
“夏總裁,對不起,我們總經理外出了,不在公司,您請回吧!”前台小姐姐微笑服務,像是刻意的等在了那裏,唯獨的去迎接了夏爾迷。
在夏爾迷進來的那一刻,她就走向他,提醒了這麽些話。
“……”夏爾迷蹙眉,鬱鬱的瞅了一眼前台小姐,似乎在確定真偽。
前台小姐受到良好的培訓,要學會頂住壓力,可是,她能不能秒送,閃退啊!心肝顫顫啊~不是著迷的,而是驚悚。
她有一種,如果她說的是假話,欺騙了他,她即刻就會變成一坨爛泥,扶都扶不起來,癱軟了的趕腳啊!
要命。
前台小姐極力的維持禮貌優雅,實則是已經心中戰鼓擂,把不敢直視啊。
夏爾迷墨黑的眸子載滿了審視。
“……”突如其然的轉身,夏爾迷轉過身去打了蘇煙的電話。
前台小姐姐是一秒解壓了,趕緊的退到十米開外,回到前台了去,還是那裏站著舒服。“……”憋住,不許說話,夏總裁殺氣沉沉的,千萬千萬要保護住小命啊!
不斷在心裏告誡自己,前台小姐姐一個勁的看著大門,她在認真的上班,剛才負責解釋的那個人不是她!!
不要看過萊了!她承受不住啊!
與此同時,往少人來往的地方走了好幾步了的夏爾迷,電話通了。
“你去哪了?”夏爾迷盡量令口氣放鬆些。
“有事直說!”蘇煙那邊夾雜人聲的聲音傳過來。她沒有必要交代她的行蹤。
在她身邊的花樓零側目,看表情,聽說話,他就猜到了是誰了。
“你在哪裏?!”夏爾迷放在兜裏的另一隻手握緊,“你和花樓零在一起?!”直接挑明了。
“我是和樓零在一起。”蘇煙坦白,不願意多說,仿佛多說一句都是勞累,“掛了……”
“火火!!”夏爾迷一急,低喝一聲,“我就想問你一句,你轉入我賬戶上的錢算是什麽意思?!”撇清關係,還算是故意刺激他。
讓他失去理智的飛奔過來。
“金額你不滿意嗎?!”蘇煙淡淡的岔開話題,並沒有回避花樓零的意思,站在人家的店麵錢,繼續將電話。
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十足的糊弄,夏爾迷牙齒咬著舌尖,“我把我當做為你服務了,一個服務人員?!”
絲絲縷縷的擠出來的嗓音,夏爾迷不能怒不可遏,他不是應該大聲的質問,究竟為什麽要這樣的。
“服務我還算是滿意,手法也好,可以比擬專業化了。”蘇煙示意讓花樓零稍等,卻人格分裂一樣,給了夏爾迷最不想聽到的再一次的點評。
一次,兩次,蘇煙忠實的貫徹事件的始末。
花樓零憑耳邊聽見的話去猜測了。
“火火……”非得說這樣的話嗎?!夏爾迷的眸子染上了憂傷,他明白為何,卻好似終身無解。
“這種服務我消費不起,夏總裁日進鬥金的,我於心不安。掛了,不見。”蘇煙說盡無風無浪的話。
不由分說的掐斷了電話,抬起頭,淺淺一笑,“挑一束叔叔阿姨最喜歡的。”
“嗯,我知道!”花樓零默認了,默許了蘇煙所有的電話內容與他無關,選擇了絕口不提。斂起眼裏一樣的情緒,花樓零先行進了花店了。
而夏爾迷無路可去了,掛斷的電話的頁麵還保持著,他修長的手指握不住,直直的就要往下墜去了。
將手機放回口袋裏,在無人注意中離去。
在他的人生裏,從來沒有罵過他蠢,罵過他白癡,那怕是夏山明。
夏爾迷優異的家境,驚豔決絕的才能,和人神共憤的外表,都賦予了他極大的聲明,這些光芒遮擋住了他有限的缺點。但是這些缺點卻是無可救藥的。
他甚至不會挽回一個人,他的火火!
他的火火……
他以為他和她之間隔得隻是一座火焰山,他赤身裸體的,經受住所有的炙熱和灼燒之後,即使奄奄一息,也會到達蘇煙身邊的。
可是,不是的,不是的,火火……
坐在車上,夏爾迷分不清他拚命的否定的是什麽了,隻管機械的重複,永無止境的重複,猶如入了夢魘,饜住了心神。
蘇煙和花樓零前往了臨昂市西郊的墓園,那裏葬著早早的就離開了花樓零的父母。花樓零的血親,七年前的十二月十一日,與世長辭。
留下來給花樓零的是孤零零的財產和一堆難纏的親戚。
花樓零不是好惹的,當時,沙漫和夏爾迷都在,一紙官司,告的那堆親戚不敢動彈,後來,來葬禮的時候,竟然來哭訴,說花樓零六親不認。連救濟都不願意。
花樓零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在幾天之後,那些個親戚全都消失不見了,不要錢,不要房,也不逼人了。
“煙煙,今年你回來了,爸媽他們看見你應該會更高興的。”花樓零抱著一個花束,那是寧香的滿天星。“我每一年都來看他們幾次,拔拔草,擦擦墓碑,坐在那裏和他們聊聊天。”
花媽最喜歡滿天星了。
花爸和花媽相伴一生,她一笑,不愁花爸會不高興。或許,他們看到花樓零就很高興了吧。
“多個人,多一份熱鬧,這裏安靜,靜久了會感覺孤單的。”
花樓零眉目間是屬於男兒的沉穩,他早就不是七年前痛失雙親,會滿臉的鼻涕和淚水,險些任由親戚宰割和瓜分財產的那個男孩了。
“他們看見你來了,就很高興的,我這麽就沒來過了,要是叔叔阿姨忘了我了呢!”蘇煙輕笑。
“不會,我們幾個從小玩到大的,他們記憶力好著呢!!”
花樓零口是心非,眼中分明是隱瞞。
煙煙,我每一年都來這裏告訴他們,你是我最愛的姑娘,這一輩子唯一會娶的妻子。就像他們一樣,一生共情。
“嗬嗬……”
幾句交談,兩人走向墓園深處。
並不是每一個惦記親屬的人,來墓園中,總是愁眉不展,恨不得刨開生死相隔的界限的。既然死者已矣,生者便節哀。
每一個故去的亡靈,都在時光的深處,祈禱,盼望,每一個和他們有關係的的可以不懼歡喜,活色生香的活著。
沙漫今日份的奔波開始了。
她和九爺爺和九奶奶約了十二點,吃個午飯,再決定要不要‘談事情。’
這一次的拜訪,沙漫不僅僅是勢在必行,也是迫在眉睫。
文哥不是突破口,也不是關鍵。
九爺爺和九奶奶,收留了蘇煙五年多,蘇煙發生的所有事情,兩位老人家肯定都知道的。事無巨細,必然是不曾參與的圍觀者或是躬親的參與者。
“阿三子,待會兒到了那,你可以先回住處休息。”這個飯局和談話,阿三不適合做傾聽者。
“好的!!”阿三專心開車,聽從吩咐行事。
三十分鍾後,車開進了蘇煙熟悉的路,從這裏往裏麵走不遠就是軍區大院了。這一段的房子,有市無價,有價無市的,九爺爺和九奶奶卻能夠順順利利的搬過來了。
足可見,九爺爺和九奶奶不是在農村操勞了一輩子的質樸老農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