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兩節廢話

  高鐵般的速度，置若平地的舒坦，裝上電梯的萬裏長城，不僅再是一方的守護者，更是連接全世界友誼的橋梁。


  一路上，風光無限好。


  大漠，黃沙，炊煙，落日。


  振翮北飛之歸雁，無邊蓬草入嫣然。


  牛羊塞外追駿馬，無盡黃河落渾圓。


  無垠美景似詩一首。


  來到藍星好多天的我，怕是見慣了這般美景，會無力於天際外的黑。


  長城號高鐵已到達敦煌境內，前方到站，鳴沙山月牙泉。


  被這甜美的報站聲輕輕親吻了臉頰的正哥，從微鼾中清醒。


  話不多話，正哥號令，三軍出擊。


  我等一行一萬來人，自高空看起，像沙漠上的一支行軍蟻一般。


  這個所謂的藏寶洞，坐落在玉門關西郊五裏處。


  入口在一塊山丘般大小的黃膠土夯下，看似被幾棵歪脖子老樹隱藏起來。


  實則，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放眼望去，此地極為突兀。


  門口矗立的石頭上那三個朱砂紅字閃耀著光芒。


  這是生怕別人找不著，準備把自己推銷成一個旅遊景點的感覺。


  開始吧，咱要下鬥了。


  沿入口處直行，一路坡度陡降。


  眾人各執火把一枚，欲燃之。


  很快，我製止了他們。


  點火多熱的慌，咱們還是來點高科技吧。


  就是它，夜視噴霧。


  隻要輕輕在眼前一噴，黑夜便如白晝一般清晰。


  在正哥的英明領導下，我們很快就到達了真正入口前的大廳。


  寬廣的接待大廳呐，容納我等萬人都毫無壓力。


  真正的入口是一扇古銅門，雙頁緊閉，高百米，寬千丈。


  碩大的門栓上，整齊的排列著一萬多個小孔。


  眾人將繩索係於小孔之上，萬人齊力，門將開，天將明。


  這小孔必是正哥上一次來時所用的開門之法。


  無論哪個時空的正哥，人海戰術都是他做事的核心思想啊。


  古銅門緩緩打開了，露出縫隙，照亮灰塵。


  門後的景象，不再黑暗。


  這是一座地下城，除了它的位置在地底之外，與地麵上的並無二致。


  這裏沒有直通地麵的采光井，也沒有任何的外力發光物，但卻充滿了光明，不知從何而來。


  此前，說這裏有四層，每層3000位鏡之守護者，我以千裏眼探查知，的確如此。


  這些守護者們，似是已經住在這裏多年了，看上去安居樂業，滿目歡喜。


  這裏真像那個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的桃花源呐。


  正哥，我遲疑了，人家在這生活的好好的，我們卻要來找人麻煩，這？

  皚，我正哥也納悶啊。


  “不對啊，我之前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門還是那個門，咋後邊成這樣式兒的了。”


  正哥的上言和下語。


  “我上次來的時候，就一堆小娘兒們，我是哐哐的砸錢，啪啪的挨揍才搞定了三百多個。這咋變樣兒了呢？”


  還是先下去一瞅究竟吧。


  陌間行人紛紛，皆微笑以致意，毫無滯澀之感。


  行至城南處，一鬢白老者，入墨揮毫，娟紙上提筆成詩。


  城南小陌又逢春，隻見梅花不見人。


  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猶鎖碧間塵。


  讀詩至此，我已知曉他是誰了。


  老者人很好，詳盡的告知了我這裏的一切秘密。


  原來要拿走這上萬塊的寶鏡，確實要一一挑戰每一個守鏡者。


  而這方式，便是了卻每一個守鏡者心中最為遺憾的執念。


  這樣的地下城共有四座，每下一層，執念愈深一分。


  這位老者，你的執念在詩中？

  佳人已逝，八十老翁獨留於世，十萬孤獨，三千忍疾。


  這一世遺憾，

  我又能如何了你執念呢？


  無論何種言辭，皆是周瑜打黃蓋，已經願意放下的找個台階下罷了。


  我再去會會別人吧。


  此時，我的正哥在幹嘛呢？

  哈哈，他也是一頭霧水，一塊鏡子都沒得到。


  為了加快效率，原諒我，開個掛。


  就用這個，九尾查克拉接收器。


  瞬間力量滿滿，多重影分身之術，


  3000個分身像猴子拔毛那樣，噌噌的從天而降。


  我曾以為勝利在望了，實則輸得一敗塗地。


  第一層，碰壁了三千次，好吧，我不放棄。


  第二層，又被打擊了三千次，好吧，我可以的。


  第三層，同樣的經曆又降臨了，好吧，我不會放棄最後的希望的。


  第四層，我猶豫了，我懷疑了，折磨我的究竟是他們還是我自己呢？

  經曆這一萬二千多次的洗禮後，我才能明白一些。


  遺憾之所以被稱作遺憾，一切都來源於那四個字，無能為力。


  你們這一萬多個祖宗啊，真是玩兒死我了。


  這不是，那也不是。


  這不行，那也不行。


  我能做的都做了。


  改變記憶，重塑時空，這都不行。


  你們不是鏡靈啊，你們是杠精。


  我不想去回憶他們那些無理的要求，就小小打個比方。


  你愛慕這某個婀娜動人，美麗瞭人的大明星，你天天刷著她的動態，年年如一日的愛在其中。


  可是，某一天，突然，她結婚了，戀愛了，你就受不了了。


  你多希望，婚禮前交換戒指的人是你。


  於是，我改變了時空，你在另一個時空裏和她相親相愛的幸福生活下去了。


  可是，你卻覺得無論哪個時空中得到了多少都改變不了，曾經在那個不曾擁有她的時空裏失去她。


  【好尷尬的一段話，眾屌絲請不要自我代入。】


  這麽杠，我也無可奈何了。


  此時的我，坐在入口處的古銅門後，欲離開，卻仍抱走一絲希望。


  回想一下，我亦有些幡然醒悟之感。


  這些杠精，好熟悉的感覺，它們的中心思想，不是和我的很像嗎。


  永遠不滿足於當下的狀況，無論得到多少，都要繼續找尋下一個可以被當做欲望的目標。


  因為一個欲望的不滿足，便永遠的停留在這段不滿的執念之下。


  沒有完成它的能力，但也永遠不願放下。這就是遺憾的意思嗎？


  阿代啊，非要把我的內心糾結和這麽露骨的思想寫下來，你以為別人很愛在一部小說裏思考人生，求天問道嗎？

  你這個代筆者，我看你和那一萬兩千多個杠精一樣。


  “咋樣了，老弟，一個鏡子沒整著兒唄。”


  這聲音是我正哥的，恍惚間，我以為是個東北大老爺們兒呢。


  對啊，我正哥不是陝北漢子嗎，這口音有點不對吧。


  請容我冷笑一番，我好像又明白了。


  仙山群圖，一萬寶鏡，十年命數的藏書，十二萬年的輪回，口音不對的阿正。


  這一切的答案隻有一個。


  萬能的我，入了這本沒有我的輪回之中，萬事萬物從此，因我的到來，驟起了一係列連鎖反應的改變。


  但既然我來了，那這就是命。


  不過，這輪回好大膽，竟然算計起了我。


  既來之，則安之。


  接著玩唄。


  在我一念頓悟之後，真正的鏡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