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諸位,長點腦子。”
繆嶺嶺:“你是騙我們的。”
“你們有什麽東西,是我想要的嗎?你嗎?”
“一條臭長蟲,有什麽好要的。”重羲抬手捂了捂鼻子又道:“你和他們說這麽多,他們的腦子也不一定能懂啊。”
“就是想讓他們知道,人和妖的差距罷了,當然我不排除妖族裏的聰明妖。”聰明的妖,早就去人間生活了,混的如魚得水。
“啪啪啪。”
“說的好啊。”宋辭站在花船上拍手叫好。
“你說了這麽多,不就是讓我們去學習人類嗎?說來說去,不就是害怕我們去照顧君上嗎,這不就是人類的妒忌嗎?”
遙知知看向玉纈香:“妒忌可怕嗎?兩人相戀,自然會妒忌,而你們顯然不懂什麽是情!人魚皇也好,你們口中的君上也罷,在你們眼裏,不過是……一顆大樹罷了。”
“你們就如同大樹上的藤蔓,大樹長的越好大,你們爬的就越高,大樹死了,你們就換另一顆大樹,如此反複,直至消亡。”
“在人間,這樣的女人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菟絲花。”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玉纈香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你學舌的不錯,夫妻才是同林鳥,你們可算不上夫妻。”
“在人間,這種東西稱為玩物。”重羲接著補充到。
玉纈香臉色綠了:“這裏不是人間,我們妖界,也沒有人間那麽迂腐。”
“也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改變我們的心意。”
互贈美人那都是常事。
“迂腐?說的對,其實,按照你們的規矩,我確實沒有必要浪費口舌,殺了你們便是。”
繆逢:“姑娘,我等可是君上的人?”
“否則,你以為,你們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嗎?”
繆嶺嶺氣不過,衝了上來:“說到底,你算什麽東西,一個金丹,若不是背靠君上,你能在我們麵前說話嗎?”
“給你幾分麵子,叫你一聲姑娘,說到底,你又和玩物有什麽區別呢?”
不都是君上的女人嗎,誰比誰高貴。
忽然,明月樓上一股黑影從上而下,繆嶺嶺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還來不及反應,她已經一雙冰涼的雙手掐住了脖子。
她一動不動的盯著麵前陰瀆的俊顏,墨發翻飛,一雙眼眸微紅,陰冷的盯著她,仿佛像是看著死人一般。
郯淵滿臉慘白,連眉間的紅色印記也失了幾分豔麗。
還來不及激動,脖子一痛。
郯淵眼中眨都未眨,便直接結束了繆嶺嶺的性命。
將人扔下,他腳下的黑影,將繆嶺嶺的屍體蠶食殆盡。
玉纈香見此呼吸一滯。
繆逢顫抖著腿,拽著玉纈香慌忙跪下:“屬……下,見過君上。”
“妾身玉氏,見過君上。”玉纈香垂眸,溫馴的跪下。
“屬下等,見過君上。”
郯淵側身看著遙知知,抬手撫上她的傷,眼中如血海翻騰道:“你受傷了。”
“哼,受傷算什麽,人家連你的後宮都安排好了,你看,那都是,豔福不淺啊。”遙知知指著地生的玉纈香冷哼。
“後宮?”郯淵眉間一皺,垂眸看向玉纈香。
玉纈香抬了抬脖子,欲露不露的道:“妾身玉氏,仰慕君上風姿,特請來伺候君上。”
說完,眸子之間羞澀的垂首。
郯淵忽然勾唇一笑:“仰慕本君,怎麽個仰慕法,在那死人魚的墳頭仰慕。”
遙知知挑眉。
“………”玉纈香渾身一頓。
而後,跪走著靠近郯淵:“君上,昔日妾身被人魚皇所迫,委身於他,幸得君上搭救,對君上感激涕零,無以為報,從今日起,妾身任憑君上處置。”
兩個處置說的勾人。
郯淵:“好啊。”
玉纈香心中一喜。
郯淵又道:“既然如此,那便將你賜給……繆逢吧?”
玉纈香臉色一僵。
繆逢也配。
“本君瞧你二人眉來眼去的,很是相配。”
玉纈香:“君上,妾身心裏隻有君上啊。”
繆逢連忙磕頭:“屬下不敢。”
“不敢!”郯淵話音一變,厲聲起來:“本君瞧你敢的很呢?都敢圍在這裏,怎麽,來看本君死沒死嗎?”
“屬下這是擔心君上的安危啊。”
“夠了,你的花言巧語留著新婚之夜在說吧?”
“君上,君上開恩啊,妾身……”
玉扇離玉纈香的脖子隻差分毫,郯淵低聲看著她:“你是不服本君。”
冷汗從玉纈香的額頭留下,顫顫巍巍的道:“不………不敢。”
“那便閉嘴,本君的耐心很有限。”郯淵起身,玉扇忽然被揮出,繞著群妖頭頂飛轉一圈,郯淵陰冷道:“滾。”
“屬下馬上走,馬上走。”繆逢也不管旁人,拔腿就走。
群妖四散,郯淵收回玉扇,緊緊的握在手中,好一會兒才平複那翻湧的殺意。
遙知知抬手握上他的手,輕聲道:“你什麽時候醒的啊。”
郯淵回頭笑著,但是眼中爬滿了血絲,連笑容都顯得苦澀和悲傷:“在你舌戰群雄的時候。”
“頭頭是道。”
“這不都是為了你的清淨嗎?你怎麽了。”遙知知抬手摸著他的臉。
她總感覺他睡了一夜,卻經曆了頗多。
別人都打到她臉上了。
老虎不發威,以為她是機械貓呢?
“下一次,你不用留情,想做什麽就去做。”
他不會讓她受委屈,更不會讓她行為他受一點點的委屈。
“我知道的。”
“你這地方不錯啊,知知。”郯淵回首看著這樓,如今菁霜城也就隻有這一處繁華了。
“菁霜城被毀了,你打算如何?”
“重建一座新的城池,知知,曾經我害怕不能給你想要的生活,如今我想為了你想要的生活重新來過。”郯淵將遙知知抱在懷中,緊緊的環住她,生怕鬆開一點,眼前人就要離開一般,在她耳邊道:“知知,我做了一個夢。”
“什麽夢。”
“忘了。”郯淵眼眶濕潤,抬手扶著遙知知的墨發,心口的窒息之感,才逐漸消失。
但是他知道,或許那不是夢,那是他的懲罰,是他不擇手段的責罰。
“忘了?”這真是知道尷尬的回答。
“忘了為什麽要說出來。”
他到底知不知道,八卦對一個女人來說多重要。
一個說了一半的八卦對一個女人來說,猶如毀天滅地。
吐血。
“因為我想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永遠,再也不分開?
“你放心,你這麽好看,除非我死了………”
郯淵渾身一震,鬆開遙知知,雙眼緋紅的看著她道:“你不會死的。”
“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