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章 物以類聚
太皇太后聞言看著晉親王,很認真的看著晉親王,然後慢慢的開口道:「是本宮說得嗎?滿殿的人都看到你和水慕霞做了什麼!如果你不承認的話,你又何必和水慕霞在眾人面前如此齷齪?想逼得大傢伙默認,想讓哀家默不作聲?妄想,哀家為你父皇,為了列祖列宗也不能容你如此胡鬧。」她說到這裡轉頭看向皇帝:「下旨吧。」
她看到晉親王冷冷的目光心裡就是一突,在暴怒中猛得清醒過來,想起晉親王和水慕霞的性子:這兩個人有哪一個會是笨人,當直想廝守一生也有得是法子,甚至大可以各自娶妻以掩人耳目,而不會用這種法子逼她或是皇帝承認他們一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這兩個奸滑似鬼的豈能不知。
晉親王沒有著急開口分辯,而水慕霞也沉默著,他們看著太皇太后的目光里沒有懼意,只有平靜。靜的讓太皇太后的心頭浮起了一絲的不妙,直覺告訴她好像中計了。
紫萱看著錢天估肚子有些疼,全是因為憋笑而弄得,只不過又不好表現出來,痛也只能努力讓自己緩緩的吐氣吸氣:不過,在看到太皇太后的臭臉后,她在心裡更是大笑了幾聲,就算是暗笑到肚子更痛,也認為很值過了。
按理說太皇太后是不會上當的,因為晉親王和水慕霞的手段看上去並不是很高明的,但她偏生就是上當了居然還想讓皇帝下旨降罪。
紫萱心裡還是有著擔心的,誰知道皇帝會不會因此而降罪呢。
皇帝卻是一臉的愕然:「皇祖母,您讓別兒下什麼旨?」他是完全的不解,茫然的看著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聞言猛得抬頭看向皇帝,就在和皇帝目光相撞的霎間,她已經確定自己是真得中計了!但是皇家的名聲皇帝當真不顧了?她壓著怒氣開口:「晉親王言行如此荒誕、德行豈止是有虧而已?哀家看,他需要在王府里好好的讀書修身養性幾年才成~
皇上,列祖列宗的英靈在上,你做為兒孫豈能讓他們英名受損。」
皇帝撫了撫下巴看向晉親王:「太皇太后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朕看………
「這也能叫誤會?!」太皇太后氣得一頓龍頭拐杖,如今已經中計就只能將計就計迫得皇帝下旨就算她贏了:「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放肆,再放任下去百官、百姓人人皆知,我們皇家的體面還要不要。
皇上,哀家知道你心疼皇叔,哀家何嘗不心疼晉王,只是愛之深就要責之切,為他好就要讓他修養身心,不要再任他胡鬧下去。」
晉親王淡淡的開口:「不知我何處德行有虧?」
「你和水慕霞如此,以為哀家的眼睛老huā了,眾人的眼睛都看不到嗎?」太皇太后不留情的斥道:「如今還不知道悔改看來是要好好的多讀幾年書才成。」
水慕霞一臉的平靜,也不分辯只是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太皇太后如此認定,那就是草民也要受罰了?」
太后聞言神色一變,瞪向水慕霞心道你多得什麼嘴!
太皇太后「哼」了一聲:「你把一個好端端的王爺勾,引成如此模樣,現在還有何話好說?你的罪過自有太后和你們蕭家的人處置,哀家才懶得理會你。」
她知道不能把水慕霞和晉親王一併責罰,不然定會引來太后、皇帝和蕭家的全力反撲:她眼下只要把晉親王收拾掉,拿掉這顆在她眼中多年的釘子,相信不久之後太皇太妃也就會被她這個不肖兒子氣死一大快她心啊。
水慕霞聳聳肩膀:「太皇太后,草民實在是冤枉的如果太皇太后執意要責罰王爺和草民,草民就只想問一句~
錢國公,您打算如何處置?」他指著緊緊摟著晉親王不放的錢天估,瞪大眼睛瞧著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被問得說不出話來,她要處置晉親王和水慕霞的話,那錢天估自然不能這樣放過:重責了晉親王也沒有道理輕饒錢天估:只是,她如何捨得、如何能狠得下心來。如果放過錢天估當然就要放過水慕霞和晉親王,這當然也是她不想做、也不能做得的事情。
她做為太皇太后,指責晉親王和水慕霞的話大家都聽到了,為了偏袒錢天估而放過晉親王二人,以後她在宮中就真得不必發號施令了。看著水慕霞太皇太后終於有些明了,她知道自己是中計了,卻不是原本以為的那樣,是水慕霞和晉親王哄騙了錢天估,用他來做擋箭牌。
太皇太后恨恨道:「天估只是被你們被哄騙,他向來是個好孩子就是心思太過單純了些:如今他也不過是為晉親王擔心而已,豈有其它心思。水慕霞,你不要胡言亂語,天估是個好孩子。」她再強調一遍錢天估是個好孩子彷彿如此說就能讓眾人相信般。
晉親王看著太皇太后:「天估抱著我,太皇太后是認為他只是想代我和太皇太后求情是不是?他也只走出於義氣出於親情是不是?」
太皇太后當然要點頭:「當然。你們不要牽扯天估。他對你們如此好,你們怎麼能害他呢?」她再動之以情,希望晉親王和水慕霞能放過錢天估。
紫萱看著太皇太后,現在她真得很清楚太皇太后不是一個老糊塗的人,也就不是會是個輕易能上當的人:眼下被晉親王和水慕霞牽著鼻子走,當然是晉親王和水慕霞用了很多的心思所致,否則不可能會讓太皇太后如此的「聽話」。
晉親王冷笑起來:「母后」這一句母后他叫得極重:「天估摟著我只是因為血脈親情那水慕霞和我不過是說幾句話靠得近一些,就不能是兄弟之情非要是那種不堪之情?兒臣實在是不懂母后的想法,兒臣萬萬無法贊同母后的說法。」
太皇太后再次張口結舌,頓了頓才道:「天估豈能和你們相提並論?剛剛是你們自己話里話外自承的,當哀家聽不懂?這裡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楚,你們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一個大男人豈有把玩另外一個男人頭髮的道理?」
「只是頭髮而已,太皇太后:「水慕霞抓起自己的頭髮來把玩:「我這樣做,是不是說我對自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情誼?!至於話,太皇太后您說吧剛剛我們哪一句話不能見人了,只要您說出來,草民立即伏罪。」
他和晉親王雖然把話說得有些曖昧,但也就是曖昧,當真想要抓住他們的把柄是根本不可能的:抵引而眼這個不少男人都如此做過,少不了誰這個也可以是公事並不一定非是私情:總之,所有的話都可以解釋成另外一種娶思,如果太皇太后非要認為是其它的意思,只能說是仁看見仁,那個什麼見什麼了太不敬的話水慕霞不會說」但是意思相信殿上人都懂的。
太皇太后想來想去,並沒有一句話可以證實什麼,她瞪著晉親王和水慕霞說不出話來。
晉親王此時忽然跪倒在地上:「請母後下旨賜兒臣一死。」無罪了,辯清楚了,他卻一跪求死,那意思不用明說人人都清楚。
錢天估被帶著也跪倒在地上,卻依然扯著晉親王的衣服不放:「晉親王死,我也不活了:我也請太皇太后賜死。」他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太皇太后和晉親王的不和,一味的胡鬧胡說卻更讓人頭疼不已。
太皇太后看著晉親王臉色慘白:「你這是何意?」
「兒臣沒有他意,兒臣只是想盡孝道而已。請母后賜兒臣毒酒。」晉親王也不多言,抬出孝道來一切不言自明。
太皇太后大怒:「你給哀家滾起來,哀家哪裡會想要你死?」
晉親王卻叩頭道:「母后息怒,兒臣不孝。兒臣一不能奉養生母,二不能讓母后開懷,兒臣活著做甚?」
太皇太后恨恨的拂袖:「哀家回宮了。
」她自知今天不會再有好事,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晉親王馬上向皇帝叩頭:「請皇上全太皇太后之意,賜臣一死。
紫萱聞言看向皇帝心裡很代他難過:今兒來得人不是找死的、就是求死的,這皇帝做得還真是太那啥了。
皇帝果然後槽牙疼:「皇叔,你起來說話。太皇太后,那個也是一時誤會」他很為難的叫住太皇太后:「皇祖母,您快讓皇叔起來吧。」他把燙手的山芋扔給太皇太后,不肯就這樣放她回宮。
太皇太后看向晉親王長吸幾口氣:「是,哀家的不對,哀家錯怪了你們。你起來說話吧,如果不肯原諒哀家,哀家現在就去找先帝好了」她說著以袖示淚:「誰讓我年老之後糊塗了,總是做些糊塗事情呢?你不怪哀家,哀家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兒。」她開始用老招術」但是這一招卻是百試百靈的。
晉親王叩頭:「是兒臣不對,應該兒臣追隨父皇於地上伺候他老人家。」他居然不理會太皇太后的話,把太皇太后晾在那裡你不是要死嘛,死吧: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到時候我們九泉之下相聚吧。
太皇太后恨得咬牙」可是今天有了短處捏在人家手中,耽擱得越久豈不是丟臉越大?她合了合眼道:「你起來說話吧,哀家不怪你。也是你不成親,又無長輩在身邊,才讓哀家生出誤會來。嗯,太皇太妃向來德行皆備,你接了她回府哀家也就放心了。」
晉親王卻還是在地上不肯起來,抬頭看著太皇太后不作聲,顯然是嫌好處不夠多。
太皇太后是個極聰明的人,做事也是極為乾脆從來不拖泥帶水的:今天她上當就只能認栽,看到晉親王不肯起身她自然明白其意,咬咬牙再咬咬牙道:「以後由太皇太妃幫你相看個王妃,哀家更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她不得不把晉親王的親事當真交出去。
晉親王終於起身施了一禮:「謝母后。」
太皇太后一時也不想多留:「天估!」她叫了一聲馬上抬腳就走,因為她的肚子就要氣破了,脹鼓鼓的很不舒服:平常就看不順眼的晉親王的那張冷臉,如今更讓她生出想讓人打扁的念頭來。
錢天估卻不肯放開晉親王,他把頭靠在晉親王的肩膀上:「太皇太后,你要答應我搬去晉親王府去住你不下旨,晉親王不讓我去他府上住。」他很委屈的扁著嘴巴,一雙眼睛里已經有了淚意看向太皇太后。
可是太皇太后聽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平地上摔個跟斗,回頭氣不打一處來的就抽向錢天估:「你還在給哀家混說?哀家已經……」後面的話她說不下去了。不過倒底是自小疼到大的重外別啊,她的拐杖要落在錢天估身上時便生出心疼來,收回不及力道卻已經沒有了。
倒底拐杖還是落在了錢天估的身上,只不過痛得人卻是太皇太后就對了。
錢天估並不是很痛卻叫得很大聲,他知道如何能讓太皇太后答應他的所求,所以叫得就好像太皇太后是拿刀砍了他一般:慘叫聲讓皇帝等人都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懷疑太皇太后是不是氣極而用了重手。
太皇太后也顧不得著急上前去瞧錢天估是不是被打傷了:「哪裡痛?哪裡痛?」看到錢天估肩膀上連紅腫都沒有,氣得想再打可是又下不去手,恨恨跺腳扶著宮人的手急急的走了,完全不理會錢天估的叫嚷。
她不走能怎麼樣?錢天估的所求她是絕不會答應,而且也無法再聽錢天估胡說下去,唯有一走之了落個耳根清靜,不再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了。
紫萱沒有想到晉親王會把自己的母妃救出來,還讓太皇太后丟了那麼大的臉面:只是錢天估是真得不懂還是真傻啊,怎麼會傷害那麼疼愛他的太皇太后?要知道沒有太皇太后的話,他如何在京中橫行無忌?
呃,其實認真想想,錢天估除了天天嚷著要強搶「民女」回府成親外,其它的惡事並沒有做過:就憑他是長公主的遺腹子,也不會有人拿他如何的。
忽然間想起了先皇后的弟弟,錢天估的舅舅,她的眉梢猛得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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