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元帝（繼續捉蟲）
京城，皇宮。
幾名穿著暴露的妃子正在圍著元帝嬉戲轉圈。元帝一根粉色的絲帶圍著眼睛，手掌打開在尋著聲音摸著四周妃子的身影。
“愛妃們，朕要抓住你們了。”
有妃子嬌聲驚呼，閃躲在一旁。女子的笑聲盈盈裏夾著男人的露骨的調戲聲，這本該莊嚴的皇宮卻變成了皇帝和妃子風花雪月的地方。元帝上位以來，已經是第二次選秀了。不知還有多少良家婦女要遭受這種折磨。
冷公公守在走廊的柱子旁，冷眼看著禦花園裏的一切。手裏拿著邊疆急報的手捏緊，隻是片刻又彎了彎身子，臉色恢複了正常。
這宮裏，人站得越高，落井下石的人就越來越多。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不容許一個人擁有太多的表情。心裏清楚，麵上裝傻就成了。
眼見元帝就要將一妃子的衣裙在光天化日之下解開了，冷公公清了清了嗓子。幾步過去，低頭哈腰的配笑道:
“陛下，益州送來了急報。”
元帝手一頓，臉上有著好事被打斷的不耐煩，變得陰沉，但仍朝著妃子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
“呈上來吧。”
元帝上位以來隻是勤勤懇懇的整理了公務一月便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要說現在元帝對誰還有顧及，估計就隻有益州的護國將軍了。這一戰，沒能讓封戚城死在戰場讓，元帝頗為遺憾。
冷公公勾腰雙手將信封奉上，元帝拿過展開一看。臉上的譏諷越來越大，最後拿著信封的手啪一聲，一掌拍在了石桌上，桌上羊脂膏做的杯子碰得劈裏啪啦。
冷公公身子一顫，連忙跪下。皇上最近是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好你個封戚城，沒朕的旨意，你這妻就算是娶了也隻能變成妾！”
封戚城遠在益州，天高皇帝遠，且他已經下了多道旨意示意他回京，卻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一副為了百姓的語氣，讓他心裏有氣說不出口。
國之一品大臣娶妻得上奏，而封戚城竟然想一聲不吭的想要娶妻，如若不是元帝派去的細作帶回的消息，元帝怕是一點風聲也聽不到！
“陛下……”
元帝氣得胸膛一鼓一鼓，這模樣讓冷公公看的一怔，元帝何時連這樣一點小事都要氣成這樣了？
元帝隻覺得腦袋昏沉，呼吸困難，用手按了按太陽穴，“擺駕怡和宮！”
冷公公朝著暗處守著的人揮了揮手，抬了皇帝的步輦過來，扶著元帝上架。
這怡和宮裏的月嬪是一月前選秀上來的女子，出生並不高，奈何長得絕色，聲音也好聽。入宮以來盛寵不斷，而冷公公卻知皇帝愛去的原因，除了因為這月嬪絕色外，還有一點原因便是這宮中妃嬪無所能及的——那便是月嬪年芳才十三，身上連月信都沒有。
冷公公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他是沒根的男人，卻對世間總有各種癖好的男人的劣根了解的透徹。每日守夜時，聽見月嬪的哭嚎聲都讓他身子一顫。
還是個未及笄的孩子啊！
月嬪正端正坐在宮殿裏，彈奏著元帝要求她會的曲子。
“皇上駕到。”宮殿外尖銳的聲音響起，月嬪手一動，彈錯了一個調子。小臉變得蒼白，在身後的宮女的攙扶下站起身準備接駕。
“陛下安……啊……”元帝剛進殿就朝著裏麵的閑雜人等一揮手，有宮女有眼色的將門窗關好。幾步走了過去，一隻手就鉗住了月嬪的下巴，兩行淚珠滾下。
“陛……陛下。”
元帝眼神淩厲，臉色難看，“哭什麽？”
“嬪妾，嬪妾……看著陛下來高興。”月嬪已經恐懼的全身顫抖，連塗了口脂的唇都有了一絲蒼白。
“嘖，給朕笑。”
月嬪抬起頭，看著元帝俊朗的麵容，眼裏帶著陰霾，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元帝長得並不差，隻是多日的紙金醉糜讓他的臉色呈現出一絲死氣。眼下一片烏黑，眼裏還帶著隱約的血絲，此時正瞳孔放大的看著她，讓人說不出的嚇人。
就像是沒有看見月嬪眼裏的恐懼，元帝抓著她的衣襟，手一用力，衣裳就撕拉一聲成了兩半。
“陛下！”臉上帶著絕望，月嬪微微仰頭，將眼裏的淚珠掩下，輕輕的道:“陛下，月兒身上的傷還沒好，還請陛下疼惜。”
身上的傷痕暴露在了空氣中，元帝頗有成就的一點一點撫摸著傷口。“月兒可是朕的心肝，朕怎麽會忍心你疼呢。”
話剛落下，就見元帝低頭就著那纖細白嫩的脖頸一口就咬了下去。
月嬪嗚咽一聲，將痛呼吞下。她不能出聲，一出聲陛下會更加的用力。
等到月嬪覺得脖頸已經疼得沒有知覺時，便感覺到元帝鬆了口，剩下的就是唇和舌交替，吮吸著傷口。
她聽見了元帝的低語，“真香。”
月嬪雙手垂下，麵露死氣。感受著血液從脖頸處一點一點的流入男人的嘴裏。
……
難得有一個好天，出了陽光。如娘叫來了小廝將躺椅放在院子裏，自己躺在上麵看著話本。懶羊羊的身子，看著看著竟然睡了過去。手一鬆話本就掉在了地上。
封戚城過來便看見了這一幕，似雪的肌膚在陽光下白嫩的晃眼，睫毛一顫一顫，麵容嬌憨，睡著了的如娘竟然粉嫩的小嘴微張。多了一份醒時沒有的可愛，自有一番高貴淡雅的氣質，讓人不敢褻瀆。
輕輕的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話本子。正準備放在一旁的高幾上，卻被上麵的名字看的男人一愣。
丫鬟和少爺？
如娘醒過來時，迷迷糊糊的就見一道聲音在自己的跟前。瞪大了眼來看，卻見封戚城正襟危坐的在自己身邊，手裏捧著自己剛剛讀的那一本話本子。
那話本子是……如娘羞愧的臉一紅，伸手想要搶過男人手裏的書，“你怎麽能看這，快還給我。”
封戚城巧妙的躲過，似笑非笑的看著如娘，“怎麽？你看得，我就看不得？”
這上麵寫得內容太露骨啦，怎麽能讓他看見。
“你還給我。”
封戚城再次躲過了如娘的手，咀嚼咀嚼嘴，認真的評價道:“這少爺倒是寫得風流倜儻，就是太沒有擔當了。”
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