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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還是家花香!

  原本輕浮孟浪的青衣男鬼此刻忽見他擋了上來,臉上表情有幾分錯愕……


  木訥的瞧了他十幾秒,許是將他也當成這樓中樂師了,便勇氣可嘉的強行把手腕掙脫了出來,矯情的揉了揉被他攥疼的地方,傲氣的昂了昂下巴,言語中透著敵意的質問道:“怎麽?你想搶人?小爺告訴你,這長生樓素來是最講究先來後到的地方!小爺瞧你眼生,想必是剛挑來的新鬼吧!那小爺今天我就辛苦一下,教教你長生樓的規矩!”


  突然伸手扼住了我的一隻胳膊,他用力要扯,“長生樓的規矩就是不許搶人!你以為你來個英雄救美,就能搶小爺的盤中餐了,小爺告訴你,論搶人,這整座長生樓都沒鬼搶得過小爺!”


  奈何扯了一下,並未將我扯過去……


  青衣男鬼有些急躁了,不服輸的繼續扯。


  “疼疼疼!”我甩著胳膊妄圖掙開魔爪,一股勁的隻顧往白旻懷中鑽了,“你放開我,弄疼我了!”


  掙紮之間,被美男迷暈頭的喬芊芊突然意識到動靜,噌的一下站起了身,瞧見白旻出現了,整張臉都被嚇的慘白如紙了。


  聲音直哆嗦的害怕喚道:“白、白白、白大人!”


  “白大人?”美男王爺仿佛揣測到了些什麽。


  隻可惜青衣男鬼太愚蠢,這會子還在拽著我胳膊不撒手:“放手!再不放,小爺我出招了啊!”


  “疼……”


  聽我喊疼,白旻陰著臉,終是忍無可忍的一袖子將青衣男鬼掀飛了出去——


  青衣男鬼轟隆一聲,把對麵的牆都給砸出了個洞……


  雖然這個場景看起來很離譜,但它確確實實,是發生了。


  我隔著他身上的幾重衣物,都能感受到自他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森冷寒氣……頓頓的再次扭回頭,抬眼,對上他宛若揉碎千丈冰的深眸……


  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


  自覺的把胳膊也繞到了他的腰上,將他緊緊抱住。


  這樣摟著他,他一會兒應該就沒法子再掀飛我了吧……


  渾身發毛的等著他審判我的罪行,他眸光清冷的凝望了我一陣,並未當即發作,隻是暗暗往我腰上掐了下,在我疼的猛吸氣時,薄涼的唇附到我耳邊,幽幽道:“不把本帝的話當回事,嗯?”


  後麵一個揚調的嗯,仿佛充滿了引誘力……


  我清晰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熱意湧上臉頰,灼的我心猿意馬。


  聲若蚊蠅的嘀咕道:“沒有,我沒……我錯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為了小命,還是早點認錯吧。


  “方才除了他,還有誰碰過你?”


  濃濃的重低音,磁性的聲線,甫一入耳,便撩的人心底直癢癢。


  忽略了他此刻眼底沉澱的陰戾,我滿腦子都在重複一句話:“還是家花香,家花香,家花不僅好看還很香!”


  察覺我在出神想旁的,他又無情的往我腰上捏了把。


  我被他掐疼了,才總算清醒過來。


  恍惚回憶起了他方才問的問題,我趕忙照實回答:“唔沒有了,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他眯了眯狹長的丹鳳眼:“真的?”


  我鄭重點頭:“真的真的!我發誓!我從進這個門開始,就一直在和聖德上君聊天,也就十幾分鍾前,他才有事先走了……我絕對沒有像芊芊一樣,抱著別的男人不撒手!”


  一旁繃著身體站直的喬芊芊臉上一黑:“……”


  他大約是看我態度認真堅定,便信了我的話。“回去再同你算賬!”


  摟著我正欲離開,豈料須臾間竟有無數古代士兵打扮的陰兵提著長纓槍衝進了房來,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領頭的正是方才被掀飛出去的青衣男鬼,彼時仗著有人撐腰,便握著陰兵頭頭的胳膊,抬手指著我和白旻告狀:“就是他!他不是我們長生樓的鬼,他闖進來搶人,還試圖行凶!你看!我的腿都被摔殘了!長生樓乃是陰間重地,身份來曆不明的怪物闖進來,肯定是有什麽陰謀!無相大人,你快把他抓起來,打入十八層地獄!”


  聽罷青衣男鬼的一番言論,原本便留在花房內陪聊的幾位俏公子卻隻是相視一眼,唇畔帶笑,並未有其他反應。


  陰兵頭頭也是個盡職盡責的鬼,先禮後兵的衝白旻拱拱手:“這位公子,長生樓樓規,私闖長生樓者,殺無赦!”


  一揮手,立招千軍靠近,要來擒拿白旻。


  黑壓壓的一片陰兵尚未來的及靠近,便被白旻一個眼神給擋飛了出去。


  強悍的金光震得整座長生樓都抖了三抖……


  陰兵頭頭見狀,怒從心發,再次揮手召人:“來啊!格殺勿論!”


  “本上君看你們誰敢!”


  千鈞一發間,那位出門遊蕩的聖德上君突然於花房內現身了。


  身姿挺拔的立於眾人眼前,抖了抖染著食物香的雙袖,墨衣上君沒好氣的嗬斥:“格殺勿論?看把你們厲害的,誰給你們的特權,允你們格殺本上君表弟的!”


  “表弟?!”陰兵頭頭與青衣男鬼頓時驚沒了魂。


  我靠在白旻懷中也眼角猛地一抽。


  表弟……真的假的?

  陰兵頭頭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緊張的立即攜眾人跪下身,拱手請罪:“上君恕罪!屬下也是聽聞有外人私闖長生樓,為了長生樓的安全著想,才因此未分清楚小少君的身份,就對少君失禮動了手。求上君息怒,上君恕罪!”


  告狀的青衣男鬼此刻已縮跪在牆角,渾身打著顫,連頭都不敢抬了……


  墨衣上君回頭看了眼白旻,唇角彎起,又淡然的朝陰兵們揮了下袖子。


  陰兵頭頭立馬會意,惶恐的站起身,一個手勢悄無聲息的便帶走了所有陰兵。


  看這情況,顯然是墨衣上君瞧出了白旻不打算問責他們了。


  墨衣上君陰惻惻的朝發抖的青衣男鬼下命令:“你,去樓下跪著!”


  “遵、遵旨!”青衣男鬼瑟瑟的爬出了房間。


  瞥見房裏還有幾個俊俏男鬼在,墨衣上君語氣輕鬆的打發:“你們去別的房間玩吧,本上君與表弟還有事要商量!”


  “是。”一眾衣袂飄飄的俏公子揖禮,從容退下。


  臨走時,墨衣上君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潯陽,把喬姑娘也帶上。”


  被點名的冷麵王爺背影一僵,甚為可憐……


  喬芊芊怕是正在擔心白旻會不會尋她算賬呢,這會子早就如遭火焚,戰栗不安了。


  忽聽墨衣上君如此吩咐了,瞬間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拍拍胸脯,激動的朝墨衣上君送去了兩個感謝的眼神,腳底抹油的拽著冷麵王爺就迅速逃之夭夭了……


  待眾人全部離去後,墨衣上君方回過身來,麵帶笑意的向他行禮:“帝座駕臨長生樓,真是讓下君受寵若驚。”


  摟著我的男人鳳眸微垂,呆呆看了我少時,道:“本帝是來尋小白的。你身為堂堂陰間神,竟然私自將通往長生樓的信物送給陽界一介凡人,你此舉,乃是在擾亂陰陽秩序,你可知罪?”


  “擾亂陰陽秩序的事情,我以前不是也經常幹嘛?你我都這麽熟了,你還不了解我的脾性?”墨衣上君挺直腰身,絲毫不懼怕他的責備。


  白旻擰緊眉心,眸色冰冷,“不知悔改!看來本帝不在這些年,你倒是愈發放縱了。”


  言談中攜著強大的壓迫感,聽的我都不由自主的打冷戰了……


  墨衣上君隻當沒察覺到他的不滿,吊兒郎當的不緊不慢理袖子:“我向來放縱,不過你不在的這些年,我的確小日子過的更瀟灑了。”


  “放肆。”他壓沉嗓音。


  墨衣上君掃了眼他此刻的臉色,頓了頓,突然噗嗤笑出聲。“小阿旻,你真是與你老爹越來越像了!你老爹當年在冥界的時候,也總是這麽訓斥我放肆。哎呀,真是流年如水,彈指一揮間啊!你越長大,就越有他老人家昔年的影子了……”


  突然的氣氛轉變,倒讓我一時摸不著頭緒了……


  抱我的人聞言,眉頭雖還在緊皺,但再開口時的語氣卻已柔和了許多:“師兄你……”甚是無奈的勸道:“你都一大把歲數了,可否穩重些,通陰信物豈是隨便能送的。若落入了有心人之手,長生樓豈不是要有麻煩了。”


  墨衣上君胸有成竹的歎了口氣,“哎呀,你啊,就是遇事過於謹慎!你忘記了你哥我是誰了嗎?我可是諦聽!地府神獸,當年天地初開時我就在了,我陪著第一任冥王走南闖北,大殺四方時,你爹還沒出生呢!

  本君乃是地府鎮府之寶,耳聽六界,眼觀八荒,是善是惡,本君隻需側耳一聽,便可自見分曉!先不說你媳婦的那位知交好友品行如何了,便說這信物在她身上,而她又在你兩口子身邊,你想想,這信物丟得了嗎?”


  這樣一說,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狡辯。”白旻悶聲低吟,清冷目光將他打量了一遍:“信物本帝會幫你收回來的,如今冥界時局不穩,萬不可掉以輕心。下麵的事情,還有勞師兄為本帝多操心些。”


  “好說好說,都是自家兄弟,你放心,冥界有你諦聽哥和沉鈺哥在,亂不了!”墨衣上君拍拍胸脯仗義道,“再說,你幹爹幹娘臨隕落之前,不還給你留了個重量級的大忠臣麽?

  雖說如今冥府的十方鬼君隕落的隕落,遊曆天下的遊曆天下,娶得娶嫁得嫁,可還有個九泉衙門的白染鬼君,現在仍死守在冥界呢!她那丫頭,年歲不大,殺傷力卻不一般。


  你不在的千年裏,我和沉鈺就全靠她嚇唬地府裏那些小鬼了!記得是五百年前,惡靈族那個陸少君在中元大宴上挑釁沉鈺,恰好彼時情景被白染妹子給看見了,白染妹子上去就徒手把他揍得鼻青臉腫,看的老子心裏一陣痛快……”


  “陸少君?可是惡靈族族長的獨子?”白旻急於打斷他,凝聲追問。


  墨衣上君點點頭:“就是他!你們倆小時候還打過架呢!”


  “本帝與他打過架?”白旻目光疑惑。


  墨衣上君陡然一噎,吸了口涼氣:“啊不好意思,哥我忽略了你記憶力不大好……這些舊事,你已經不記得了。當我沒說,哈哈,當我沒說!”


  白旻情緒低落的輕喃:“你是諦聽,可聽六道所有生靈的心聲。你知道本帝很多記憶皆已模糊的原因是什麽,對麽?”


  墨衣上君摸了摸下巴:“不是同你說過,你記憶出問題,是因為曆劫的關係嘛!你被帶去曆練的那十萬年裏,天劫重傷了你的元神,損了你的真元,這才導致你暫時會想不起來很多事。


  不過無礙,能被遺忘的,便代表它不怎麽重要。反正等你修為慢慢恢複了,你就能漸漸記起來了。這種事情,不可急於一時。”


  我趴在白旻懷中有點不敢苟同他的說法,若真是不怎麽重要的人,他又怎會在潛意識裏,總是念念不忘呢……


  曉得上君這樣說是為了白旻好,是希望他能安安心心,心無旁騖的於人間渡劫,我便也隻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無比乖巧的躲在白旻懷中安靜聽他們說話。


  白旻斂眉沉默了片刻,大抵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便頷首釋懷道:“嗯,師兄言之有理。”手臂鬆開了我的腰身,他垂袖改為牽我的手,續上方才的話題:“惡靈族素來不安生,即便近些年未曾再興風作浪,也該時刻提防著些。”


  “這些事,不用帝座您提醒,下君們便曉得。


  想當年閻君閻後為了修補混沌淵,不惜舉家以身殉劫,最終也隻是維持了混沌淵靈力不散……如今唯一能損壞混沌淵的力量,便封印在惡靈族。


  惡靈族陰神世代奉命鎮壓那些太古邪煞,他們若安分,則冥界太平,他們若不安分……閻君閻後在時,尚可有個法子治他們。


  可歎閻君閻後與兩位殿下如今俱是不在了,如他們膽敢趁著這個時期生出邪念,可就真的不好對付了……”


  墨衣上君說罷,還有意多瞧了白旻兩眼。


  白旻沉思著道:“混沌淵向來隻與冥界之主心意相通,它是冥界的界心,除了冥界之主外,無人可掌控。便是本帝,也無資格窺探驅使,除非冥主現世,不然任何人都難知淵內的具體情況。


  本帝如今能做的,隻有盡全力監視著冥界各方動靜,一旦察覺異常,及時強壓住那些苗頭。剩下的,隻能靜候下一任冥帝出世了。”


  “冥帝啊。”墨衣上君挑眉,似笑非笑,意味深長道:“冥帝回歸,恐怕還需些時日。本上君覺得,你掌管冥界的這些年,也算盡職盡心,從閻君手下接了這個爛攤子,不過區區萬年,便將整個冥界打理的井井有條,也實屬不易了。冥界由你打理,冥帝該是放心的。”


  “冥帝的現世,事關整個陰間的太平。本帝隻是閻君的義子,沒有資格長期執掌整個陰間。”


  “可你的兩個兄弟,早就隨你義父義母葬了混沌淵了,這些年來,你就沒有一點想要順理成章,登位稱帝的心思嗎?你可是閻君義子,打小就在閻君膝下教養。我和你沉鈺哥哥都是深知你的人品,相信你可以管理好整個陰間的。你若有此心,我與沉鈺定會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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