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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大禹國·涼娍帝女

  三哥哽了下,不假思索道:“你好看。”


  我眯眯眼睛不信他:“真心話?”


  三哥頷首,“我發誓!”


  “這還差不多!”我長長鬆了口氣。


  再觀那祭台上的粉衣女子,此刻她已然朝那尊天地神位上完香,並同知府交流完了眼神,打成完了共識,拍拍手令官兵將十二位穿紅衣裙的妙齡女子給帶上去了。


  知府身邊的師爺拿著一卷長帛,耀武揚威的對著台下百姓一通咬文嚼字的念誦,念到最後,我甚至一句話都沒聽懂……若非是我清楚這個流程,我定是想破腦袋都猜不到這玩意兒是祭神的祭文。


  人都聽不懂,神能聽懂嗎?

  祭文一撤下,知府與縣令俱是從台上退了下來,官兵將女孩子們押跪在地,拔下女孩子們口中塞著的棉布,將女孩子們留在了台上,隨即自個兒撤退,換了一波撐著傘手執火把的官兵湊到祭台下的木柴堆前,蓄勢待發。


  師爺一聲:“時辰到,祭天開始——”


  粉衣女子正要伸出纖纖玉指作法,台下卻是湧出來一群女孩子們的家人,那些無辜百姓欲要衝上祭台,卻被官兵們給攔在了祭台下,不得靠近半分。


  “我的孩兒啊!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閨女兒,我可憐的閨女兒,把我們的孩子還給我們吧!”


  “蒼天啊,你開開眼吧,看看這都是什麽世道啊!咱們大禹國,竟然也要淪落到用活人祭祀上神的地步了!神啊,您若真的有靈,就救救我們這些苦海眾生吧!”


  “你們這麽混賬,還我們的女兒!”


  含怨的百姓們幾度差些闖開官兵的阻攔,邊上的知府大人見民憤太強,便青著臉朝手下吩咐了句:“速戰速決,快點!”


  官兵們得令,立馬刷刷拔刀嚇唬那些悲天愴地的百姓。


  台上的粉衣姑娘見狀,亦是當即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施法念訣,打算引三昧真火……


  “你們這些魔鬼,你們殺了我女兒,我也跟著她走算了!等到了陰間地府,我去找閻王爺告狀,我要告你們這些狗官殘害蒼生,我要讓你們這些狗官為我和我閨女填命!”一年輕婦人說完便一頭朝祭台旁的石柱子上撞去……


  “大娘不要!”縣令驚呼。


  “娘——”


  我見勢不好,趕忙施法朝她膝蓋骨上一擊,索性下手的及時,她腿上一軟,直接原地癱倒了下去,腦袋並沒有磕上那根大石柱……


  知府見此情景亦是心有餘悸的揮揮手,慌張道:“快快快,快把這個瘋婆娘拖下去,快!”


  我知道眼下這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便凝聲喚了句:“蓮枝!”


  “得令!”蓮枝反應敏捷的一個飛身躍過人群,落腳在了一米高的祭神台子上,手上拔劍,利落的挽了個好看的劍花,幾道劍氣劈下,寒光劈落,被綁在台上動彈不得的小姑娘們身上的繩子便俱是被斬斷,恢複了自由。在蓮枝的相助下瞬間便四分五散的跳下了祭台,趁著那些笨蛋官兵們還未反應過來,就各自擠回了自己父母的身邊……


  “爹娘……”


  “孩子!”


  劫後餘生再次團聚,個個皆是淚流滿麵。


  瞠目結舌的渾蛋知府這會子還摸不清是什麽情況,正要衝著台上人大吼,那粉衣姑娘卻先盛氣淩人的開口質問了起來:“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破壞祭祀!”


  蓮枝帥氣的送劍回鞘,用著同樣森冷的語氣回應:“路見不平之人!”


  粉衣女子勾唇譏諷一笑:“路見不平之人?我看你是想找死!破壞官府祭神,罪該千刀萬剮!”


  “我若罪該千刀萬剮,那你便罪該墮入十八層地獄!你哪裏來的膽子,敢當眾濫殺無辜!”蓮枝嘴上分毫不讓步的冷言嗬斥她。


  她卻正義凜然道:“我這是在解救整個臨熙城!”


  蓮枝麵不改色的反問:“你有什麽本事在此大放厥詞?你能保證,把這十幾名姑娘燒了祭天,臨熙城的雨,就會停歇麽?別用你那花拳繡腿的功夫在外麵丟人現眼了,真是丟盡了你爹娘的那張老臉!年紀輕輕不學好,損人利己的事情卻是沒少幹!你這種有點小水分便以為自己是汪洋大海,恨不得再一個浪花淹死一群人的人,真是令我不齒!你父母白養你了,你師父白教你了!你的禮義廉恥,都學進了狗肚子裏去了!你不用這一身本事報效國家,日積一善,跑到這來招搖撞騙,真是敗壞你家門風,折損你家十八代祖宗的名聲!”


  一連串的罵人字眼從蓮枝的嘴裏吐出來……竟讓我感覺到了一絲,高雅?!

  我擰眉輕聲呢喃:“蓮枝不會和她有仇吧?蓮枝以前頂多罵人狗東西,從來不這麽粗暴的問候人家十八代祖宗,今兒這女子是走什麽狗屎運了,竟有福氣得她如此誇讚……”


  三哥想了想,道:“我也覺得,有仇的概率比較大!”


  “……造孽!”


  粉衣女子終歸是被她罵急眼了,抬掌運起靈力就要揍她,臉紫得像宮中剛出爐的紫薯,氣紅了雙眼,朝她怒吼一聲襲去:“你個死賤人,我殺了你!”


  完了,這個也開始罵人了……


  不過想來也對,蓮枝這麽滔滔不絕的問候人全家,換做是我,我也想立刻馬上就把她揍成一團血醬!

  不打她,才是腦子有病。


  一掌緋紅色的光澤從蓮枝的衣角擦過,蓮枝提劍踮腳運輕功飛旋開,在女子的幾度強攻下,單腳立在了祭台邊沿的木樁上。任憑她如何施法襲擊,手上的長劍都始終不曾出鞘。


  粉衣女子見與她周璿麻煩,便索性一記飛花做刃朝她心口刺了過去,蓮枝猛一躍身及時躲開了她的片片桃花刃,反手使劍,雙腳落地,用劍鞘朝她胸口擊去。


  女子以靈力抵擋住了蓮枝的攻擊,長腿一抬,踢開了蓮枝手中緊握的長劍,隨即繼續不依不饒的朝蓮枝蓄起靈力猛攻。


  蓮枝被她糾纏的沒有耐心了,手中寒刃一拔,一劍捅向那女子的肩頭。


  那女子終歸是個不懂武功的半吊子半仙,空有一身好本事,卻運用的並不熟練,應對蓮枝這種殺手暗衛出身的大內高手,即便身懷靈術,也難免會有招呼不及的時候,於是一瞬的反應遲鈍,女子掌中的靈力還未來得及使出來,蓮枝的劍便已經捅進她身體了……


  長劍插入肩胛骨,粉衣女子恍若削成的窄肩立時便有鮮血湧了出來,灼紅浸透了她肩部的粉衣銀蝶,她目下一狠,咬緊貝齒一個惱羞成怒,揮出一袖子靈光便將蓮枝給擊飛了出去——


  “蓮枝姐姐!”花藜在我身後撐著傘驚惶大呼。


  我無奈的從三哥懷中出來,上前一步,踮腳飛身進雨中,伸手便準確無誤的接住了蓮枝被她打飛的身子……


  “小主人!”


  我抬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摟著她的腰攜她輕飄飄的從天而落。


  雙腳站穩在木板地麵上,沾在體膚的寒雨令人身上一陣陣發冷,我鬆開了蓮枝的腰身,朝她揮了揮袖子命令她先下去。


  蓮枝劫後餘生,擰了擰眉頭,看了對麵那姑娘一陣,又猶豫的瞧了我一眼,半晌才肯恭敬揖手從命:“小主人當心!”言罷,運輕功英姿颯爽的躍回了祭台下。


  “這這這!這到底都是些什麽人!來人啊,給本官抓住她,抓住她!”賊眉鼠眼的老知府神情激動的指著台上的我下命令,奈何其手下的兵將還沒開始有所反應,老知府的脖子便被小黑給悄無聲息的用劍抵住了……


  淩冽的寒光壓在老知府的脖頸上,老知府瞬間驚得臉色發白,額頭冒冷汗,一動不敢動的同身後執劍的小黑顫抖商量:“壯、壯士,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別動刀、別動刀……”


  小黑扳過知府狗官的肩膀,挑眉笑意盎然道:“堂堂江都府知府,竟然也是貪生怕死之輩。行,看在你如此乖巧的份上,小爺我暫時不傷你性命。讓你的人退後,退到外圍去!”


  “這……”知府狗官有些躊躇,小黑臉一寒:“還不照做!你想試試小爺的刀有多快麽!”


  知府立時又渾身一顫,隨即沒出息的趕緊吩咐目露警惕的數十名府衙官兵:“趕、趕緊,聽這位壯士的!退後,快些退後!”


  府衙的官兵們這會子倒是聽話,一個兩個撤的比過街的老鼠還快。


  知府那頭的局勢被小黑給控製住了,是以我便能安心對付眼前這名如花似玉的粉衣美人兒了。


  眸色清寒的美人兒一見我出現,便提起了滿身的防備,擰眉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沉聲審問我:“你是何人,也敢上來阻止祭祀天神!你是在找死麽!”


  我甩了甩袖子,懶得施避雨咒,便任憑風雨打濕我的一襲錦衣華服,長指輕捋袖口,穩重自持,用著毫不遜色於她的語氣高冷回道:“我的身份,你還不配知道。不過,我同你一樣,都是修習玄門法術之人。”


  餘光瞟了眼祭台下擁作一團,痛哭涕零的無辜百姓,我肅色啟唇:“我大禹國世代信奉鬼神是真,早前幾百年,也的確發生過以活人祭祀,向老天祈求平安的例子。但是這種事,素來都是毫無依據的做法。三百年前,璽陽鬧瘟疫,宮中祭司閣以請神問天意為幌子,活活燒死了一百童男童女,然那場瘟疫,卻依舊持續了兩年之久。


  後來還是位他國醫者,雲遊四海時經過我大禹國,無意聽見了這回事,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主動前去為璽陽的百姓們治病看診,爾後經過兩個月的望聞問切,才總結出了八版治病方案,最終擇中對人體傷害力最微弱的那一版藥方,幾經煎熬,以身試藥,才終於治好了那些染了瘟疫的百姓們。”


  “你……”


  她欲開口反駁,我卻抬袖製止住了她:“噯,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雖然祭司閣後來還是將功勞攬到自己頭上了,可當朝皇帝最後還是封賞了那位治病救人的異國醫者,不但賜了他大禹國國醫的名銜,還允璽陽百姓在本地建造醫仙廟,專門為其塑像,香火供奉。如今璽陽的百姓們還十分信奉那位醫仙大人,璽陽的醫仙廟,也還香火不斷。”


  冷眼掃她,我譏諷道:“兩百年前,章州鬧水災,當地百姓為了活命私自舉行活人祭祀儀式,可後來又換來了什麽結果?九名妙齡少女被火祭當日,章州發了海嘯,這一嘯撲過來,章州還活著的百姓被吞沒了一半!與其說水災是天怒,我更相信,殘害生靈,妄殺性命,這才會引來真正的天怒!你一區區江湖術士,也敢慫恿一省知府大興活人祭祀之事,我看在找死的是你才對!你可知,你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這是在殺人,按我朝律令,殺十人以上者,就地正法,斬立決!”


  冷靜的說完這番話,對麵的粉衣美人兒臉上倒是越來越難看了,目光如刃的剜著我,拂袖正義凜然道:“我這是為了大禹國著想,為了整個江都著想!若非江都水患嚴重,本祭司還不樂意管這閑事呢!殺人行凶?你可真是抬舉我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憐憫這滿城老弱病殘的百姓!臨熙連月大雨,唯有祭神,方可得一線生機!”


  驀然抬起纖長的玉指指向我,她擰眉,眯了眯眼睛高冷嗤笑道:“你又算什麽東西!呈英雄滾回你爹娘膝下呈!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竟敢耽擱本祭司的正事!本祭司告訴你,祭神一事,勢在必行,你沒那個本事阻止!收起你那令人作嘔的善心,大發慈悲也得分場合。你想阻攔祭祀,也要問這滿城的百姓們許不許!”


  她一腔聽似無比有道德的言語道盡,下麵本就心思大亂的百姓們更是突然喧嘩了起來,有年輕人接上了她的話:“對啊對啊,我們支持上仙,支持上仙!祭神是樁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大功德!若是犧牲幾名小姑娘就能換回我們滿城百姓的性命,這事值了!”


  “對,值了!”又有人跟著道:“自臨熙水患興起以來,我們臨熙城前前後後都死多少人了!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難道你們偏要看著我們臨熙城所有人都死絕了,你們才開心嗎?”


  “幾位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吧!外地人有什麽資格破壞我們祭神!得罪了上蒼,你們擔待得起嗎!外地人滾下去!”


  “滾下去,外地人滾下去,祭神,我們要祭神!”


  “我們要祭神!”


  隨之附和的百姓越來越多,隻不過泰半都是年輕男人。站在人群裏的老幼與婦人見此情景,卻皆是搖頭歎息,不予評論。


  我無奈沉笑,轉身衝著嚷的最起勁的那堆人反問道:“一場水患,便將你們的良心都給衝沒了?這可是十幾條活生生的人命!若是你們的女兒妹妹,我就不信這番沒良心的狗屁話,你們還能說得出來!”


  為首挑事兒的男人硬脾氣的懟道:“現在可憐她們,誰來可憐我們啊!死十幾個人與死滿城人相比,孰輕孰重,你這個黃毛丫頭辨得清嗎!真是沒教養,身為一個女人竟公然在外麵拋頭露麵,真是丟人現眼,厚顏無恥!憑你也敢和上仙比較高低?回去洗洗睡吧!聽爺爺的,早點回家找個男人嫁了,你父母丟不起這個人!”


  “這王八……”花藜氣的小臉灼紅,想要衝上來,卻被三哥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我暗暗捏拳,很好,等會兒就免費贈他府衙大獄包月遊,十八種酷刑體驗服務!


  彎了彎唇角,我保持鎮定的笑道:“我父母丟不丟得起這個人,不勞你操心,畢竟,你沒那個福氣。”


  目光轉向他人,我冷冷的問:“你們的上仙,怕是自己都對祭神儀式上是否能詢問出天意沒有把握,你們倒是真信她!”


  有男人滿臉為難道:“但是眼下,咱們也沒有旁的法子了。她們不死,死的就是我們!”


  “對啊,總有人要去死,即便問不出天意,也就當拋石問路了……如今既有這個辦法,成不成功都得試試才知道。”


  真是一群愚民!

  粉衣女子寒下聲,催促道:“問夠了沒有?再不下去,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回眸瞥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她見我立在祭台上無動於衷,旋步轉身,雙袖朝我這方向一拋,頃刻便有無數道粉色長綢向我攻擊了過來——


  我抬眼,不疾不徐的攤開手掌施法,幾道長綢在距離我僅有五寸距離時紫光乍然一晃,原本的數道粉紅綢子瞬間合成了兩股。


  出手輕而易舉的便扯住了那兩條自投羅網的綢帶,我在美人兒驚悚惶恐的眼神下,手上猛地一用力,那美人兒便被長綢子強扯到了我的跟前來。我一個移形換影,眨眼的功夫,再次於她眼前站住了身形,而她,卻已然被我用長綢子給五花大綁住,動彈不得了……


  “你!”粉衣美人兒臉色煞白,一雙勾人攝魄的美人眼蘊滿了盛怒,“放開我,你敢捆我!”


  我拍了拍手,雙臂背後悠然自在道:“早便同你說過,我也會玄門法術。上仙,你的水平見我,還是差了一截哦。”


  美人兒被羞的臉紅一陣,青一陣。


  台下原本還在吵著要繼續祭神的那波年輕人此刻皆已啞然沉默了,我見此情形好笑道:“看見了麽,擊垮你的言論,根本無需多費口舌,隻消打敗你就是了。”


  美人兒雙目通紅:“你到底是什麽來頭!”


  我忽略掉她的提問,反問道:“你方才自稱,本祭司?你真是祭司閣的人?”


  她一怔,接著卻囂張的勾唇笑出聲,也不曉得突然從哪裏來的信心,後退一步,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嘶啦一聲,便將束縛在臂膀上的彩綢給震裂震飛了——


  驕傲的從袖中掏出一塊銀質流雲飛鳥紋令牌,眸色淩冽的故意先舉給我看,顯擺過了,再舉給台下百姓們瞻仰,胸有成竹的咬緊字眼,鏗鏘有力道:“我乃本國祭司閣新任祭司長,化霖大祭司!”


  “化霖大祭司?”


  “祭司閣的祭司長,那可是祭司閣的閣主!”


  “竟然是祭司長,真的是上仙,上仙呐,我們臨熙城有救了!”


  “早就該聽大祭司的話!大祭司是上仙,她是有神力的!”


  “信徒叩見大祭司,叩見大祭司!”


  令牌一出,場下百姓一片嘩然,不過片刻,竟有一半百姓下跪磕頭了……


  不過這種現象也不奇怪,祭司閣這等凡人眼中的神聖存在,勿說是普通百姓了,便是皇家人見了祭司閣的祭司,也得給三分薄麵。


  正因平日裏將這些祭司給捧得太高了,所以才令她們行事愈發無度囂張!如今竟連國法都敢公然不放在眼裏!


  大祭司,祭司長。宮中不是有一位祭司長麽?可她手中的那枚祭司長令牌,又的確是真的。


  難道……


  我下意識看了眼台下的蓮枝,蓮枝此刻的臉色,格外陰鬱……連目光,都在刻意避著台上這位鋒芒畢露的祭司長……


  瞧這狀況,也許真的就是那個人了。


  風光無限的化霖大祭司重新將視線落回了我身上,收回令牌,發狠下令道:“來人,將這個擾亂祭神儀式的女妖,拖下祭台,關入府衙大牢,聽候發落!”


  得,這回府衙大獄包月遊的人成我了。


  真可笑!

  府衙的官兵們麵麵相覷,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動手,自祭台南頭卻又突然趕來了一撥人影。


  為首的冷麵少年劍眉星目,一身寒氣淩人,執劍冒雨衝亂人群強擠上了前排,身後跟隨著的大批金甲禁衛軍自行隔著人群向左右方向分散,不多時便將整個祭台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黑衣少年幾步路邁上祭台,行至我身畔,拔劍便直指眼前被凡人奉為神明的美人兒,一臉的殺氣騰騰,咬牙恨聲道:“你敢!”


  攥劍的手指緊了又緊,少年氣場攝人的凝目一字一句道:“放肆,小小祭司閣祭司也敢衝撞帝女殿下,本統領看你真是嫌命長了!”


  某大祭司手上一顫,象征著大祭司身份的那枚令牌哐當一聲,砸落在了滿是雨水汙穢的木板地麵上。


  “帝女……”化霖臉色頓時慘白。


  黑衣少年冷哼一聲,目光凶煞的剜了她一眼,爾後扭過頭同眾人宣告道:“涼娍帝女鳳駕在此,爾等還不俯身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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