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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瑤兒點點頭:“夫人死得不明不白,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過去!”


  “隻是難為了主子,要事先用一碗薏米茶,才能表現做出難受的樣子。”瑤兒從桌上端來藥膳, 一勺一勺服侍蘇容華用下。


  玥兒則是皺著眉頭, 對蘇容華疑惑道:“陳太醫也就罷了, 主子求過文充媛演一場戲,陳太醫必然是知情的。但是馮太醫呢?他可是許太後的人, 奴婢可不信他沒診出什麽東西。”


  蘇容華不急著答話, 先用完藥膳,然後撫了撫難受消去的腹部:“他自然診出了一些東西, 不過估計是許太後提前有了吩咐,所以才不說的吧。”


  “那許太後不就知道了主子的打算……”玥兒說去許太後, 眼角眉梢之間都帶上了幾分敬畏和恐懼。


  “太後和皇上又不是一條心,許太後知道又沒關係, 皇上不知道就行了。”蘇容華垂下眼簾, 嗓音平淡:“早上不是傳了消息來麽,許太後很是有心幫我遮掩有孕一事,還特意給了蘇順儀懲罰,可見是有給我賣個人情的意思。”


  瑤兒放下瓷碗,憂心道:“許太後要賣人情, 那之後要逼著主子做些壞事可該怎麽辦呢?”


  蘇容華輕輕一笑:“許太後才看不上我來做事呢,連端妃許太後都不曾重用。如今想來,許太後是急著想要在手裏有一個皇子吧。”


  玥兒一聽, 就立時有一些焦急:“那怎麽辦,主子就要將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孩子,拱手讓給許太後麽?”


  “若不是許太後這些年扶持蘇順儀,她和她的母親豈能這麽囂張?”蘇容華哼了一聲, 冷冷道:“若是我不能撫養自己的孩子,我寧可求皇上交給文充媛,也不會交給許太後和端妃!”


  瑤兒看著蘇容華,問道:“主子打算怎麽辦?”


  蘇容華皺著眉頭,有些遲疑地開口說道:“許太後比起文充媛,就強在朝堂上頭更有人手……總之,許太後既然要賣我人情,就不妨先借著許太後的手,為母親報仇才是緊要。”


  蘇容華又輕輕摸了摸了自己的腹部,麵部表情變得柔和下來:“這個孩子,應當是在年節前後出生。如是咱們的計劃出了差錯,那也是在十一月底出生。到時候,正是施貴太妃進京的時候,許太後顧不過來後宮的事情,咱們再做打算。”


  瑤兒和玥兒對視一眼,雙雙應下,然後出門去辦各自的事情。


  ————


  許太後回了慈安宮,青珠上來道:“稟太後娘娘,蘇順儀已經在小佛堂抄了一會兒經書了。方才蘇順儀還問了奴婢,太後娘娘您什麽時候回來。”


  “不必理她,等她抄完今日的佛經,就讓她回去。”許太後隨意擺了擺手:“青珠,你記得要好好告訴她,蘇容華懷有身孕,皇帝很是歡喜。若是蘇順儀可以好生照顧蘇容華,等蘇容華平安誕下皇嗣,皇帝肯定會算她一份功勞的。”


  青珠就笑道:“奴婢知道了。太後娘娘關心蘇容華的龍胎,蘇順儀正好來小佛堂抄經書,就可以和太後娘娘說一說了。”


  許太後點了點頭,在陳嬤嬤的攙扶下,轉身進了內室。


  “你這個義女收的,當初一看算是靈巧,如今看的長久了,就發現處處不如紅珠。”許太後歎道。


  陳嬤嬤一驚,連忙滿臉羞愧地回道:“太後娘娘說的是,奴婢管教不嚴。”


  有些事情,你心裏明白主子的想法就行了,主動順著主子的心意來準沒錯。但若是直接將主子的準備說出口,多少就讓主子有些不喜了。


  “奴婢回去就嚴加教導青珠。”陳嬤嬤對著許太後彎腰道。


  “馮太醫應當也快些來了,去外頭將他從側門接進來。”許太後在交椅上坐下,對著陳嬤嬤吩咐道。


  陳嬤嬤應聲出去,莫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就將馮太醫帶了過來。


  “臣見過太後娘娘。”馮太醫向許太後行了一禮。


  “馮太醫可是和陳太醫一齊配好了藥?”許太後抬了抬手,紅珠就為馮太醫上了一盞茶。


  馮太醫接過這盞茶,又謝了許太後,才說道:“微臣今日第一次給蘇容華看診,雖說是和陳太醫一起開藥方,但基本都是由陳太醫主導的。”


  “太後娘娘若是覺得陳太醫不好,微臣自有辦法……”馮太醫向許太後謹慎建議道。


  太醫之間也是有競爭的,有時候為了更多的被主子看到,向同事做些手段也是常有的事情。


  許太後則擺擺手:“蘇容華看著沒有想換太醫的意思,若是哀家強硬插手,估計皇帝恐怕會不高興。”馬上施貴太妃和順王進京在即,沒必要因為此事和永宣帝有了嫌隙。


  “是,微臣謹遵太後娘娘吩咐。”馮太醫拱了拱手,繼續道:“不過,微臣方才給蘇容華診脈,發現蘇容華並非是單純的胸悶,而像是事先服用了一些中藥,例如薏米仁、蘆薈這類,才造成這樣的情況。”


  聞言,許太後麵上出現幾分詫異的神色,隨後就向馮太醫點了點頭:“哀家知道了,馮太醫也是幸苦了,就先回去吧。”


  等馮太醫被紅珠帶下去之後,許太後才轉頭對陳嬤嬤說:“蘇容華當真是不錯,居然用腹中的龍胎,來讓皇帝和哀家去查自己的父親。”


  想來那位蘇侍郎也是寵妾滅妻到了極致,才讓自己的嫡女自損八百也要去查他。


  “既然蘇容華想要查一查她的父親,那哀家就順水推舟一把。”許太後在心裏盤算著:“橫豎一個禮部侍郎罷了,也不算什麽。”


  陳嬤嬤應下,隨即笑道:“若是蘇容華知道了,必然對太後娘娘感恩戴德。”


  許太後就端然微笑,然後說道:“叫人盯著一點禧良媛,若是她要找太醫請平安脈,或者找人去見馮太醫,就派人阻止一下。蘇侍郎的事情一點不結束,就不要讓他們父女見麵。”


  “是,奴婢知道了。”陳嬤嬤領了命令,一邊轉身出去,一邊在心裏嘀咕:怎麽這一屆新人怎麽都這麽喜歡自作主張?先是嚴更衣擅自準備爭寵,結果被別人擺了一道;然後就是禧良媛,自作聰明地買通了欽天監的人,雖然爭得了一時的風光,但卻叫太後娘娘心裏頭不喜。


  若是乖乖的,隨著太後娘娘的腳步走,以後的好處多著呢。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


  永宣帝、許太後和端妃親自去看望蘇容華的事情自然被後宮眾人知道,然而自有別的妃嬪知道的別人多一點。


  比如蔣喬。


  “梧桐,你那個在太醫院相熟的小宦官,又有消息告訴你了?”蔣喬笑眯眯地看著底下的梧桐。


  梧桐點點頭:“不止有他呢。”


  錦瑟就為梧桐端上一盞甜羹,對梧桐說道:“你且細細說來給主子聽。”


  梧桐有點眼饞地看了一眼黃澄澄的甜羹,向蔣喬福了福身:“奴婢多謝主子賞賜。”


  梧桐行完禮,就向蔣喬一點點說來:“奴婢先說太醫院的消息。主子不是已經知道蘇順儀要在皇上來的時候求見,以至於蘇容華動了胎氣的事情麽。那個小宦官和奴婢說,看太醫們給配的藥方,卻好像是蘇容華自己用了一點不該用的東西。”


  “然後就是建章宮有點消息。”梧桐說道此處,略微頓了頓:“皇上從蘇容華那裏回來後,何公公就吩咐小壽子出去辦事了。那人是守門的,聽了點隻言片語,是有關蘇容華的父親蘇侍郎的。”


  蔣喬挑了挑眉,對梧桐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先下去歇息吧。”


  梧桐露出一臉歡喜的笑容,向蔣喬行禮告退,自然沒忘記將那盞甜羹端走。錦瑟則跟著梧桐下去,好給梧桐發放應有的荷包。


  茗夏上前補充了兩句蘇容華家的情況:“從前主子沒進宮,自然不知道:蘇容華和蘇順儀兩人雖然是姐妹,但蘇順儀因為較為得寵,一直欺壓著蘇容華這個嫡姐。”


  “蘇容華的母親是蘇侍郎的發妻,因為供著丈夫考上狀元的賢名,被皇上越級賜了三品淑人的誥命。但自從蘇容華進宮後,蘇夫人就似乎久病在床。而奴婢也曾聽聞,那位蘇侍郎十分寵愛蘇順儀的母親……”


  “我知道了。”蔣喬揉了揉額角,有點驚訝於自己當初隨腦一想的“蘇容華會不會是深藏不露”這件事,居然成真了。


  那我以後肯定能坐擁私人代步工具,安安靜靜過上鹹魚生活,圍觀後宮裏的爭寵。蔣喬趕緊在心中給自己奶了一口。


  錦瑟從屋門口進來,捧著一堆布匹錦緞,對著蔣喬道:“主子,離仲秋節還有半個多月,正好這時候將衣料選好,給殿中省的尚衣局多做幾件秋裝,也為著仲秋節出席宴會做準備。”


  位份還沒到正三品以上,殿中省是不會給你做赴宴專用的正裝的,皆是要自己準備。


  蔣喬就放下茶盞,向錦瑟道:“現在做,是不是有些來不及了?”


  “主子,你且放心吧。”錦瑟笑道:“如今正三品以下,除去一個嫻容華,主子可是排名第二呢。就算有些來不及,尚衣局也會將主子的衣服趕製好的。”


  蔣喬就點點頭,從那一堆絹紗錦緞裏頭,挑出來四匹布料,分別是杏黃色、蓮青色、天水碧和銀朱色,再各自定下款式,就由力氣大的素雲送去了殿中省。


  完成這件事情之後,蔣喬就伸了伸腰,準備圍觀後妃們的爭奇鬥豔:她雖然不急著仲秋節晉封一事,但有別人在乎呀。


  離仲秋節還有半個月,其他妃嬪可是要好生奮鬥的。


  ————


  半個月的時間幾乎一劃而過,妃嬪們的爭寵也是以禧良媛和柔昭儀並列告終。


  “柔昭儀已經是九嬪之首,皇上上次憐嬪之事時,也允諾年節時給柔昭儀一個賞賜。”蔣喬看著天上已經近乎圓滿的月亮,做著猜測:“所以說,柔昭儀應當不可能是晉為妃位。反倒是禧良媛,這次肯定在晉位裏頭,說不準又是晉了兩級。”


  錦瑟現在一提起禧良媛就麵色不好,哼道:“哼,不要臉地搶了前朝臣子的功勞,再往自己臉上貼金,看她能風光多久!”


  蔣喬看夠了月亮,合起窗子,對著錦瑟說道:“都是我不好,平白提起她,叫你生了氣。夜色已經深了,咱們就早些睡覺吧。”


  錦瑟緩了緩心情,頗為不好意思道:“是奴婢過激了,不管主子的事情。既然主子要睡覺了,那咱奴婢就服侍主子歇息吧。”


  蔣喬漱了漱口,著人換上了殿中省新進的桂花花餅,然後就在一室的桂花香氣中歇下了。


  ————


  翌日,仲秋節。


  蔣喬剛剛醒過來,宮人們就進來服侍,


  蔣喬看到宮女們頭上已經戴上過節才允許戴的漂亮珠花,各個都笑得歡喜,就笑道:“仲秋節就是不一樣,一醒來已經有了過節的氣氛了。”


  茗夏拿了衣裳進來,笑道:“主子快些起身吧。方才禦膳房的人親自送了月餅過來,說是皇上親自賞的。奴婢已經將來送月餅的小宦官給過賞賜了。”


  蔣喬就點頭道:“你給過賞賜,必然是叫人放心的。”說完,蔣喬就將屋內的宮女掃視一圈,輕笑道:“瞧你們聽見旁人給了賞賜就抬起頭來,又眼巴巴地看著我,估計是在心裏麵催我早點收拾好,給你們放賞賜呢。”


  性子活潑些、又見蔣喬次數多的梧桐就接口道:“主子當真是善解人意。”


  看著麵前一雙雙期待的眼睛,蔣喬也就不像平日裏一樣磨磨蹭蹭,而是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等在鏡子前仔細核對過一邊妝容之後,蔣喬就出了臥室。


  正廳的大門口大開著,小華子正領著滿沉春閣的宮人站在外頭。


  原本服侍蔣喬起身的幾個二品宮女和茗夏錦瑟看見小華子,都趕緊走了過去,排成一個方陣。


  “奴婢/奴才給主子請早安。”滿院子裏頭的宮人向蔣喬行禮,而後異口同聲地說道:“祝主子仲秋節安,年年歲歲如今朝!”


  一早就被人真誠祝賀,蔣喬也是滿麵笑容,一個個親手將包好的荷包分賞了下去:“多謝,也祝你們平安順遂。”


  小華子當上了總管太監,負責沉春閣的大部分社交活動——去別的宮裏跑腿、傳話,去的最多的是薛意如所住的長寧宮,整個人的口才就提升了不少。


  一聽見蔣喬這話,小華子就連忙回道:“有主子的庇護,咱們想不平安順遂都難呀。”


  “小華子,你嘴巧了不少。”蔣喬對著小華子說道。


  小華子連忙點頭哈腰,對著蔣喬道:“奴才多謝主子誇獎——主子趕緊去用早膳吧,咱們去做自己的活計。”


  蔣喬微微一笑,點完頭後就進了用餐的明間。


  早膳照舊是擺了大半個桌子,和往日不同,今日最亮眼的是擺在正中央的月餅拚盤。每個月餅體型都是小小的,撒了些亮晶晶的金箔,做成不同花朵的形狀,看著就讓人心生喜愛,不忍心下口。


  “主子,這個玫瑰花樣子的月餅是玫瑰豆沙餡的,牡丹花樣子的月餅則是火腿餡的,主子愛吃的蓮蓉蛋黃包在秋海棠的花樣裏……”茗夏趁著錦瑟為蔣喬布置碗筷,就對著蔣喬介紹了一番。


  “既然已經有了月餅,這兒怎麽又多出來一盒月餅?”蔣喬指著桌上未曾打開的紅木食盒,向茗夏詢問道。


  茗夏笑答道:“回主子,那是大膳房按照慣例給主子送的。奴婢正準備將它拿出來,禦膳房的人就到了。所以,奴婢就沒有拿出來,等著主子處置呢。”


  錦瑟布置好碗筷,向蔣喬道:“主子放心吧,奴婢親自數過呢,若是分賞下去,正好咱們沉春閣的宮人一人一個。”


  蔣喬聽了後輕笑道:“你都幫我算了了,那自然就是分給你們。”


  錦瑟麵上一喜,剛要轉身,就被蔣喬叫住:“禦膳房送了六塊月餅來呢,我可吃不完,你和茗夏一人選一個,再替小華子挑一個。”


  茗夏和錦瑟對視一眼,已經沒有幾個月前,乍然得了蔣喬食物的無措,也不再刻意從裏頭挑差的給自己,而是大大方方選了自己喜愛吃的。


  錦瑟選了桂花蜜餞的月餅,茗夏則是挑了冰糖黑芝麻的月餅。


  “既然主子要賞小華子,奴婢就替他挑一個他愛吃的五仁月餅。”錦瑟一口吞掉了自己的那一塊,再用手帕子為小華子包了一塊月餅。


  “錦瑟,你怎麽和豬八戒吃人生果一樣?”看見錦瑟的嘴巴鼓出來一邊,蔣喬不由笑出了聲。再看了看錦瑟手帕子裏的五仁月餅,在心裏有點慶幸:小華子喜不喜歡吃五仁月餅,她是不知道的,但蔣喬可是不喜歡吃五仁月餅的。


  想來原主口味和蔣喬一樣,錦瑟就特意將五仁月餅挑了出來。


  用完自己所分的月餅後,看見蔣喬不用她們布菜,茗夏和錦瑟就拿起大膳房的月餅盒子,轉身去外頭分掉。


  蔣喬用了一口蓮蓉蛋黃的月餅,感受鹹甜交加的味道和細膩柔軟的內陷,透過打開的窗子,看到院子裏宮人們透露出喜氣的麵容。


  到了仲秋節,京城的秋老虎已經快過去了。仲秋節這天,正是天朗氣清、秋風送爽的好天氣。


  宮裏的日子,雖然叫人覺得無聊,但在平常之處,也能叫人感覺幾分人情味兒,生出一些眷戀和喜悅。


  蔣喬又咬了一口月餅,享受著此刻沉春閣裏帶著喜悅的氣氛。


  等到了晚上仲秋節晚宴,估計有不少戲看呢。


  蔣喬用完早膳,就有薛意如的宮女江碧過來請,說是薛意如備了午膳,特地請蔣喬過去聚一聚。


  蔣喬自然應下,親自在庫房裏挑選了仲秋節禮物,就往長寧宮去了。


  三個人歡歡樂樂過了一下午,很快就迎來仲秋節晚宴。


  ——————


  仲秋節晚宴之前,眾位妃嬪都到達許太後的慈安宮集合。


  按照往日裏仲秋節的流程,要由許太後帶著她們前往慶雲宮,舉辦晚宴,等著永宣帝過來。永宣帝過來之後,就是對著眾人的封賞。封賞完畢,眾妃就是一頓謝恩,然後被永宣帝帶著前往望月樓進行“走月”和“祭月”的活動。


  等觀賞完月亮,後宮眾人就原地解散,回去各自歇息了。


  按著大晉朝慣例,每月初一十五,皇帝都要去皇後宮裏歇著。由於永宣帝還沒有皇後,一般都是自己歇著,唯有前年時去了端妃處一次。


  “大家都到齊了麽?”許太後穿了正式的太後朝服出來。


  蔣喬看了看許太後整整一套鑲金嵌珠的九鳳朝服,不由得心生敬佩:以往看資料,曆史上這種朝服可都是幾十斤一套呢。端妃和德妃穿著自己的朝服,都顯得累得不行,隻有許太後這樣神采奕奕,渾身輕鬆。


  “回太後娘娘,蘇容華和蘇順儀還沒有道呢。”端妃在底下回道。


  等一片鶯聲燕語的請安聲結束,許太後叫眾人平身後,才接著說這件事情:“蘇容華月份漸漸大了,走得慢些也是有的。蘇順儀估計要照顧著蘇容華——咱們就等一等吧。”


  果然,有了身孕之後,蘇容華這個特殊待遇可是滾滾而來。


  妃嬪們忍住了心中的酸澀之感,手不停地拿著蜜餞吃,好叫嘴裏的甜味能蔓延進心裏。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蘇容華和蘇順儀就到了。


  出乎蔣喬的意料,蘇容華是被蘇順儀一步步攙扶著過來的。蘇容華麵色帶著小心謹慎,看著和從前的差別不大,隻是多了一些母性光輝。而蘇順儀則是完全褪去了從前的嬌蠻之色,滿麵溫順地扶著蘇容華走進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蘇容華和蘇順儀從前就是親親密密的姐妹呢。


  蘇容華二人剛剛進來準備請安,何長喜就帶著一道長長的聖旨到了慈安宮。


  “稟太後娘娘,皇上說前朝瑣事多,今個兒就晚些到。所以吩咐奴才提前將晉封的聖旨送過來。”何長喜滿臉堆著笑,對許太後笑道。


  得了許太後的允準後,滿殿裏的妃嬪都跪下準備接受聖旨。


  在後妃們滿懷期待的心情之中,何長喜不緊不慢地宣讀了此次仲秋節晉封名單:


  嫻容華晉為從三品婕妤;


  明婉儀晉為正四品容華;

  禧良媛晉為正五品禧嬪;


  常寶林晉為正六品小儀;


  薛美人晉為正七品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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