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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作者有話要說:  嚴重卡文,已經替換


  暫時更新這麽多,剩下沒有更新的四千字 ,爭取在淩晨三點前更新完

  有很多小天使都猜出文充媛啦!

  隨著嬰兒啼哭的爆發, 瑤兒從內室跌跌撞撞地跑出來,麵上是怎麽都遮掩不住的歡喜之色。


  “皇上,皇上!蘇容華生了!”瑤兒在永宣帝麵前“撲通”一聲跪下, 叩首道:“蘇容華順利生下一名公主, 如今母子平安。”


  永宣帝一聽, 也是麵露喜色,暫時顧不上何長喜這邊, 就步履匆匆地往內室走去。


  正巧裏麵的接生嬤嬤用漂亮的繈褓包住了公主, 從內室走了出來。


  見到永宣帝,接生嬤嬤就巧嘴道:“皇上真龍庇佑, 保佑蘇容華誕下公主!”


  接著,屋子裏裏外外的宮人們都紛紛下跪賀喜:“奴才/奴婢恭賀皇上!”


  被一群人圍著祝賀, 永宣帝的心情瞬間便好,大手一揮, 慷慨道:“所有人統統有賞賜——凡是在產房伺候蘇容華的, 賞銀一百兩。在外頭安生服侍,不添亂的,就賞賜三個月的月例!”


  眾位宮人一聽,自然越發地祝賀起永宣帝來。


  永宣帝借著接生嬤嬤的手,看了一眼剛剛出生的公主:一身白嫩的肌膚, 頭上有著稀疏的胎毛,生得圓滾滾的,正在握著小拳頭睡覺。


  “回皇上, 公主生得很壯實呢。也正因為如此,蘇容華生產時才受了一些苦。”接生嬤嬤連忙對永宣帝說道。


  看到自己的第一個女兒,永宣帝自然是高興萬分,不由得輕輕用手觸碰了一下公主的小臉蛋。


  公主沒有醒來, 隻是嚶嚀了一聲。


  “快將公主抱進去,仔細著涼了。”永宣帝趕緊回首,讓跟在許太後和端妃後麵進來的文充媛關上門,又轉頭問玥兒道:“蘇容華如何了?”


  玥兒也是麵帶喜色,隻是暗藏著一點驚魂未定,足見方才蘇容華的情況是險之又險:“回皇上,蘇容華累壞了,此時已經熟睡過去了——奴婢正準備叫陳太醫去為蘇容華看一看。”


  永宣帝點了點頭,對玥兒和瑤兒說道:“你先進去好好服侍你的主子,千萬不要落下什麽病根,明白了麽?”


  許太後才走到永宣帝身邊,就聽見永宣帝吩咐接生嬤嬤將公主抱下去,就笑道:“皇帝這下放心了吧,哀家說過,蘇容華和皇嗣有皇嗣庇佑,必然是平安無事的。哀家還沒看過公主,皇帝就急著將公主抱下去,可見是心疼公主。”


  永宣帝笑了笑,隻是使了個神色,叫接生嬤嬤趕緊帶著公主進內室。


  端妃在一旁看著永宣帝歡喜的神色,一邊感覺到落寞和心酸,一邊又是止不住地慶幸:幸好,幸好隻是一個公主。若是蘇容華誕下健康的皇子,施貴太妃可能就要插手了,而她在後宮主位裏麵,發言的力量就會越來越下降了。


  於是,端妃擠上來,照例恭賀了一番永宣帝,隨即就說道:“皇上,蘇容華為皇上誕下公主,自然應當好生獎賞一番,依著臣妾看……”


  “這是自然的。”永宣帝微笑著說道:“何長喜,傳朕旨意——蘇容華誕下皇嗣有功,著晉封為正三品貴嬪,執掌永安宮的主位。”


  “奴才領命,回去即刻就讓周德福收拾永安宮的主殿。”何長喜應下,轉身出去就吩咐諸事,將這個消息傳到了還未睡著的各個妃嬪耳朵裏。


  傳完消息,何長喜就有一些唏噓:誰能想到,大半年前蘇容華還隻是個不起眼的小妃嬪,結果轉瞬之間就成了難得的一宮主位呢。


  果然,在這個宮裏,不到最後一刻,就永遠不會知道贏家是誰。


  端妃聽見永宣帝的命令,就有一些微微一愣: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依著端妃的打算和先前許太後說的話,端妃是準備開口將蘇容華晉為從三品婕妤的——畢竟先前德妃和陳修容誕下皇子的時候,每個人是各晉了兩級。然而公主自然不及皇子金貴,晉位一級也就罷了。


  正好端妃可以以宮規為由,指出蘇容華未到一宮主位,不能撫養皇嗣,將公主送到自己身邊來撫養。看著永宣帝對公主是頗為喜愛的,端妃就可以借此讓永宣帝留宿在延慶宮了。


  然而永宣帝歡喜極了,直接晉了蘇容華為正三品貴嬪。


  “皇上,蘇容華的晉位是否有些越級了?畢竟前頭生了皇子的德妃和陳修容……”端妃心中一急,直接開口說道。


  許太後收回注視接生嬤嬤的目光,頗為頭痛地對端妃說道:“端妃,你說得自然十分有道理,但蘇容華所生的公主,乃是皇上的長女,其身份自然是不同的。”


  端妃看到了許太後的麵部表情,就明白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又想起許太後曾經對自己所言:“縱然封了主位又是如何,自然有的是辦法叫她不能撫養皇嗣。”


  再看看永宣帝,麵上明顯露出不悅的表情,端妃就麵色訕訕地補救道:“太後娘娘說的是,臣妾未曾考慮清楚,還望皇上諒解。”


  永宣帝卻是收起了不悅的神色,微笑問道:“愛妃考慮得很有道理,公主不及皇子,蘇容華晉了兩級,反倒是有些不恰當了——隻是若依著愛妃所言,蘇容華隻晉為婕妤,那公主,應當有誰來撫養比較適合呢?”


  永宣帝話音剛落,許太後已經是在心裏警鈴大作:方才永宣帝知道是極為難得的麝香叫蘇容華早產,加之水兒是在延慶宮附近被抓住的時候,估計心裏已經對端妃生了幾分疑心。如今這端妃兩三句話一說,可讓永宣帝在心裏直接扣上了“意圖去母留女”的嫌疑了。


  這件事情,明顯是有人衝著端妃算計來的,偏生端妃沒看出來,還被對方利用了性子,傻乎乎地給自己扣上了嫌疑。


  許太後在腦中頭腦風暴,想著下頭該如何及時將端妃給撈出來。


  文充媛一直站在一邊圍觀,見事情果然如同自己預料的一樣發展,又聽見蘇容華母子平安,當下就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她和蘇容華合作,實際上懷了一點別的心思,將墨水中所摻的麝香粉末多加了一些,才導致蘇容華直接早產的。


  若是蘇容華和皇嗣出了什麽事情,文充媛覺得此事可能會成為自己心上一道帶著愧疚的疤痕。


  但文充媛不會後悔,好不容易能將端妃拉下水的事情,她是一定要去做的。


  見此時永宣帝三人沒有時間理會自己,文充媛帶著一臉放心和關切的神情,上前對永宣帝說道:“皇上,既然蘇容華睡著了,接下來的清理之事,臣妾想去搭一把手,順便看一看公主。”


  聽到文充媛提及公主,永宣帝就想起文充媛那個不幸早產的孩子,目光微微軟了一些:“去看看公主吧,應當會和你很有緣分。”


  文充媛垂首一笑,走過帶著惶恐氣息的端妃身邊,向著內室走去。


  “母後,既然蘇貴嬪已經平安生產,那咱們也應當為蘇貴嬪討個公道了——看誰如此惡毒,居然對皇嗣下手!”永宣帝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掃過端妃,停留片刻之後才落到許太後身上,聲音極為溫和。


  許太後看了一眼陳嬤嬤,見對方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許太後才對永宣帝笑道:“皇帝說得不錯,蘇貴嬪早產之事,也應當有一個定論了。”


  永宣帝又去了院子裏頭,看著照舊站在院子的周德福:“你所查的東西都講清楚了?”


  周德福點頭如搗蒜:“回皇上,奴才所要說的,方才已經都交代給皇上了。”


  “哦,是麽?那朕就要來問你了。”永宣帝在小福子搬來的交椅上坐下,狀似隨意地說道:“周德福,你告訴朕,這麝香是從那兒流出來的?”


  “太醫院,還是宮外?”


  尚未離開的林院正聽見牽扯到太醫院,連忙道:“回皇上,微臣來之前正在整理太醫院的取藥記錄,最近沒有太醫開出需要麝香的方子,也沒有旁人來取麝香。為了以防萬一,微臣方才遣了自己的藥童會太醫院的藥方查看,麝香也沒有少過。”


  永宣帝頷了頷首,微笑著望向周德福:“既然不是太醫院出來的,那就是有人從宮外運過來的……周德福,你最近的日子過的不錯,居然能讓麝香這種東西隨意進了朕的皇宮?”


  在這皇宮裏頭,不論是妃嬪還是宮人遞東西,又或者是宮外的人送東西,都是要經過殿中省的嚴格檢查的。但自然,這裏頭有一條潛規則,你認識的人越多、出的銀子越多,這檢查力度會越來越小。


  周德福就曾經借著這條潛規則,撈了不少的油水。


  聽見永宣帝的問話,周德福覺得自己的心跳暫停了一瞬,隨即就下意識地跪了下來,滿頭地冷汗涔涔,聲音也不由得顫抖起來:“皇上,奴才失職,奴才罪該萬死!”


  “好了,朕現在沒有心情去處置你。”永宣帝的麵色冷了下來:“朕就想知道,在最近這段時日,有誰遞了什麽不知道的東西進宮!”


  周德福扣了扣首:“回皇上,記錄進宮東西的本子就在奴才房裏,奴才即刻就將記錄本拿來核對!”


  “朕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永宣帝微微有些不耐煩,對周德福揮了揮手。


  周德福顫顫巍巍地起身,隨後就連滾帶爬地跑向自己房裏去記錄本。


  永宣帝在端妃麵上掃了一圈,忽然轉首問何長喜:“這個行蹤鬼祟的宮女,是蘇良人身邊的?”


  何長喜乍然被永宣帝盯住,哆嗦了一下回道:“回皇上,這是蘇良人身邊的二品宮女水兒。”


  “你將蘇容華的貼身宮女叫出來。”永宣帝便好似想起了什麽,對小福子吩咐道:“不用全都叫過來,喊那個今日陪著蘇貴嬪去祈佛殿的貼身宮女來就可以。”


  小福子領命進屋,片刻就將瑤兒帶了出來。


  “是奴婢今日陪著蘇貴嬪去祈佛殿的,不知皇上有什麽問題想問奴婢?”如今蘇貴嬪平安產下大公主,瑤兒麵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驚慌之色,一派無比鎮定的模樣。


  “朕記得,先前仲秋節夜宴之事,朕是罰了蘇良人每日抄寫佛經,並且拿到祈佛殿燒掉,為蘇貴嬪祈福。”永宣帝有些疑惑地問道;“既然已經有了蘇良人為之抄寫佛經祈福,蘇貴嬪又為何親自去祈佛殿呢?”


  “回皇上,原先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瑤兒緩緩說道:“誰知幾日前,蘇貴嬪做了噩夢,就去祈佛殿燒香拜佛,也去看一看蘇良人的宮女燒佛經,以防她們偷懶。”


  “當時也是奴婢陪著蘇貴嬪的。沒成想蘇良人居然叫宮女請了祈佛殿的一位大師來,一邊祝禱為蘇貴嬪祈福,一邊讓宮女燒佛經。”瑤兒一邊回憶一邊說道:“見到主子之後,那位大師主動問了蘇貴嬪的近況,並且對蘇貴嬪說道,要想真的得到佛祖庇佑,還是要自己親手抄寫佛經,並且親自燒掉的好。”


  “從那天以後,蘇貴嬪這幾日都會由奴婢陪著,在白天去往祈佛殿抄寫佛經,再親自燒掉。”


  “朕知道了,你繼續回去服侍你的主子吧。”聽完瑤兒的話,永宣帝挑了挑眉,對許太後笑道:“母後,這蘇良人當真是悔過之心實足,居然能破費請了祈佛殿的大師過來。”


  許太後微微一笑:“依著哀家看,皇上不如將那位主動關心蘇貴嬪的大師請過來問一問吧?”說罷,許太後就派了陳嬤嬤親自去請。


  永宣帝未曾多加幹涉,就向何長喜吩咐道:“何長喜,將那個叫水兒的宮女押過來。”


  等水兒被押到永宣帝的麵前,能從她的麵上清晰地看出驚恐的神色,眼神還不斷地看向端妃。


  因著水兒向端妃使眼色的頻率過高,永宣帝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端妃。


  端妃本就被水兒看得渾身不自在,心裏發慌,再被永宣帝一看,斥責的話就脫口而出:“放肆,居然敢不斷地盯著本宮!”


  許太後不由扶額。


  水兒被端妃斥責,整個身體都瑟縮了一下:“回娘娘,因著奴、奴婢是第一回見到娘娘,覺、覺得端妃娘娘十分美麗,就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永宣帝歪了歪脖子,對何長喜揮了揮手,示意對方替自己向水兒問話。


  何長喜接收到消息,隨即就清了清嗓子,向水兒問道:“你為什麽在延慶宮附近鬼鬼祟祟的?”


  水兒咽了一口口水,苦著一張臉喊冤道:“何公公誤會,奴婢隻是想去延慶宮見一見自己熟識的宮女罷了,怎麽會是在延慶宮門口鬼鬼祟祟呢?”


  端妃聽到了水兒的說法,略微放下了一些緊張之色,許太後卻是緊緊地捏住了自己的袖口,心裏直覺越發地不對勁起來。


  “皇上麵前,你居然還敢狡辯?”何長喜冷哼了一聲,將拂塵在空氣中甩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若不是心裏有鬼,怎麽我和周公公喊你的時候,你不停下來解釋,反而跑得飛快,最後求助了侍衛隊才將你抓住呢?”


  水兒眼珠一轉,帶上了一點心虛的神色:“何公公,那、那是因為奴婢未曾找到相熟的宮人。延慶宮的宮女和奴婢說了,那位宮人因為手腳不幹淨而被逐出了延慶宮。奴、奴婢是以為何公公和周公公因為這件事情來找奴婢,奴婢恐怕受到牽連,這才急急忙忙地跑走的。”


  “胡言亂語!”何長喜看出水兒的心虛,立刻就厲聲詢問,想要攻破水兒的心裏防線,叫她吐露出真相。


  結果,不過何長喜怎麽問,水兒就一口咬定隻是去尋找相熟的宮人,和今晚蘇貴嬪早產之事沒有幹係,也不是奉了蘇良人的命令,然後去找端妃的。


  “你在宮外可有家人?”永宣帝眉宇之間的陰鬱之色愈加濃厚,見天光已經越來越亮,也變得越來越沒有的耐心:“你可知,欺君之罪,乃是死罪?”


  何長喜在腦中迅速回想了片刻,回複永宣帝道:“回皇上,水兒似乎在宮外還有母親和一個弟弟。”


  聽到何長喜和永宣帝所說的話,水兒麵上肯定的表情出現了些許的龜裂:“皇上,此事不關奴婢的家人……”


  “既然她這樣咬定了事實,那進了慎刑司估計也不會改口。”永宣帝點了點水兒:“既然如此,那就將她的家人帶過來,送進慎刑司。她什麽時候說真話,她的家人就什麽時候放出來。”


  “自然,若是到時候這個水兒說了真相,那就是認定的欺君之罪,株連全家。”永宣帝的嗓音徹底冷了下來,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刀落到地上。


  隨著永宣帝的話語落地,水兒的身子也癱軟下來:“皇上、皇上……奴婢有罪,奴婢有罪!請皇上不要去找尋奴婢的家人!”


  說完這話,水兒見何長喜邁出的步伐停了下來,就抓住機會,爬到了永宣帝的麵前:“皇上、皇上,您是不是說到了進慎刑司的時候,您才會株連奴婢全家?那是不是——奴婢現在說了,就不會了?”


  永宣帝輕輕笑起來:“自然是這樣的。”


  聽到永宣帝的話,水兒的眼睛就亮起來,整個人哆嗦起來,向永宣帝的腳邊縮去,看起來就像——在遠離永宣帝身邊的某個人。


  “水兒,你是叫水兒對麽?”陳嬤嬤遲遲未曾回來,許太後終於按捺不住,輕聲開了口:“欺君之罪乃是大罪,水兒你一定要謹慎開口,不要胡言亂語。”


  水兒的神色上又帶了一點驚恐的神色,對著許太後緩緩道:“太後娘娘放心,奴婢不會胡言亂語的。奴、奴婢會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皇上的。”


  隨後,水兒就將麵容轉向永宣帝,含著淚花道:“回皇上,奴婢方才的確說了謊——奴婢今晚,是奉了蘇良人的命令,前往延慶宮找端妃娘娘求救的。蘇良人特意吩咐了奴婢,不論什麽人問起,都不要說出蘇良人真正的吩咐。”


  “蘇良人說了,若是叫別人知道此事,就讓奴婢和奴婢的家人生不如死!”水兒的淚珠簌簌而下:“所、所以奴婢方才才說謊的!”


  端妃聽到提及了自己的名字,當即就要起身辯解,被許太後按了下來。


  永宣帝揚了揚眉,對水兒道:“繼續說下去,蘇良人為何要你去找端妃求救,又為何不叫你告訴別人?”


  “回、回皇上,奴婢並不清楚。”水兒麵上露出幾分無措:“不過,蘇良人是在蘇容華喊了穩婆來的時候,著急忙慌地叫奴婢去的。”


  水兒正說著,周德福帶著記錄本,陳嬤嬤帶著那位大師,同時回來了。


  永宣帝揮手叫水兒暫時退到一邊,隨後免了周德福幾人的請安,直接點了陳嬤嬤帶回來的大師問道:“你前幾日是否受了蘇良人之托為蘇貴嬪祈福,並且見過蘇貴嬪,還勸蘇貴嬪親自抄寫佛經?”


  被點到名的,正是祈佛殿頗有名氣的通惠大師。


  通惠大師滿麵慈悲之色,雙手合十,對著永宣帝鞠了一躬:“回皇上,正是老衲。”


  “老衲知道皇上要問老衲什麽問題。”通惠大師微微笑道:“前幾日,的確是蘇良人請了老內去為抄給蘇貴嬪的佛經祈福。但遇見蘇貴嬪屬實是意外,而那幾句和蘇貴嬪的話,也隻是出於老衲的本心而已。”


  “皇上也應當知道。若是想真的祈求佛祖庇佑,還是親自祈福的好。”通惠大師平和道。


  永宣帝的眼神一凝:“通惠大師,您說的可都是真話。”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通惠大師仍舊是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


  “既然如此,那辛苦通惠大師跑著一趟了。”永宣帝的眼掃過院子裏的人:帶著通惠大師來的陳嬤嬤,神色平靜的許太後,明顯送了一口氣的端妃,緩緩說道。


  通惠大師下去了,接下來就剩下周德福了。


  周德福乖巧,也不用永宣帝開口,就趕忙將記錄本給送上了:“皇上請看,在近日送進宮來的東西裏麵,都是一一核實準確的,唯有一樣東西,沒有詳細記錄。”


  “那就是前七天,蘇良人從宮外托人帶了一小盒東西回來。因著當時記錄的人,和蘇良人身邊的宮女頗為相熟,就沒有打開來查看,隻按著對方的要求記下——治療腹瀉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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