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大刑伺候,胥宇昏迷
紀墨凡揚起鞭子,這第一鞭,便是不留餘力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那鞭子極細,同樣的力道抽下去,傷口隻會更深。
“啊……我的臉……”胥宇平時最得意的,便是他出塵的容貌,此時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光潔如初了。
思及此,胥宇摒棄了所有的惺惺作態,眼神如蛇蠍一般淬著毒。
“你到底是何人,你可知我對莊主來說有多重要?”
紀墨凡一點都不想與他廢話,倒是聽見他提蘇白宣,第二次比第一次抽的更狠。
“啊……你到底要怎麽樣?待我出去,定讓你生不如死。”
強烈的嘶吼牽動了背後那根釘子,疼的他一激靈,激出一身汗來,簡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紀墨凡依舊沒有回答他,手裏的鞭子抽到哪,那裏便是皮開肉綻,且每次呻吟都會震動釘子,這酷刑,一般人怕是也想不到。
“求,求你,不要在打了……”慢慢的,胥宇的聲音變得微弱起來。
這根本不曾停下來的折磨,終於讓他感覺到,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打算給他留活路,是想生生折磨死他的。
很久之後,求饒未果的他終於支撐不住,疼暈了過去。
方紅湘在一旁,真的要被他姐夫 的狠勁嚇死了,這誰能想到平時一襲青衣,出塵不染的紀墨凡,審起人來手這麽狠。
眼見紀墨凡停了,方紅湘便很有眼力見的送上一方濕手帕給他。
紀墨凡想她點了點頭,算是表揚了吧。轉頭便用同樣駭人的眼神看向景陽。
景陽看了他折磨人的這遭,本就心驚膽戰,心想那鋼針若插到自己的脊骨,這身武功立馬也就廢了,恐怕行動都不能自如了。
自己本就是莊主派到這胥宇身邊,說到底都還是銀針的人。往常莊主都是偏向這位胥宇公子,今日總算看了明白,胥宇公子這樣的玩意,當然比不上莊主的孩子和這位姑爺了。
自己終究是做錯了事,一步錯,再難回頭。
紀墨凡重新取了一根鋼針,拿在火力燒了燒。
衝著景陽微微彎起嘴角,可似笑非笑地表情在景陽看來,簡直更嚇人了。
“我幫你把鋼針上的鏽燒掉,你是銀針的人,這可讓你的傷口爛的慢些。”
那表情仿佛在說:看,我對你多關照。
景陽的無力的登著地板,能看出整個人都在害怕,恐懼。
“姑爺慢下手,我說還不行嗎?”
紀墨凡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可以接著說了。
“小少爺被我賣給山下城中一個姓孟的人牙子。他皮相好,這會兒怕是已經被轉賣了。”
紀墨凡滿意的點了點頭,目的算是達到了。將目光轉向方紅湘。
“你叫紅湘是吧?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姐夫,我馬上安排人去找。”方紅湘告退,走出了滿是血腥味的刑堂。
紀墨凡往蘇白宣的住處去了,剩下的事,交給銀針的人就好,畢竟這銀針山莊是最大的信息組織。冉兒很快就能找到了,且他身上帶著宣兒給的玉佩,一般的人不敢動他。
蘇白宣坐在冉兒房間裏,抱著他的小老虎枕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見狀,紀墨凡也坐在了這張小床上,靜靜的擁著蘇白宣。
蘇白宣感受到後背因為有他人靠近的溫暖 ,很自然的往後靠了靠。
“我想我大概真的不會做母親。這才幾天的時間,不是讓他跟著我到處奔波,就是忙的無暇照顧他,現在更是把他給弄丟了。我銀針山莊是北梁最神秘所在,少莊主竟然會被自己人偷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蘇白宣把小老虎捏的緊緊地,怒氣想發卻不知道怎麽發出來。
紀墨凡感覺到一滴史實的東西落到了他手背之上。
他慌了,蘇白宣每一次掉眼淚都會讓他感覺心被挖出來一般。
蘇白宣靠在他胸膛之上,他低下頭,正好就能瞧見蘇白宣緊緊抿住的唇,和順著麵龐流下來的眼淚。
紀墨凡用指腹輕輕給她擦掉。
“別哭了,冉兒是我和你的孩子,他遭遇了不好的事,我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冉兒那麽會討人喜歡,不會吃太大虧的。待人們把他找回來再說吧。”
以下邊人手腳的麻利程度,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這時候,蘇白宣才想起另一件事,轉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紀墨凡。
“宣兒,你別這麽看著我呀,我心裏發毛。”
“說吧,怎麽找到這來的,我回來的時候是快馬加鞭,你若是明目張膽的騎馬跟著我,馬蹄聲自會暴露你,可若是徒步,你怕是跟不上我與紅湘的速度。”
紀墨凡鬆了口氣,原來是問這事呀。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頭頂,用最溫柔的語氣跟她解釋道:
“宣兒,你聞一聞自己身上。”
蘇白宣抬起自己的袖子,嗅了嗅上邊的氣味。
“是有點香,淡淡的。這和你跟我回來有什麽關係?”
“這熏衣服的香,喚作追魂香。隻要身上沾了少許,十裏之內,你便逃不出我的手心。”
若他說的是真的,當然就不必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了,隻要保證要追的人在十裏之內就好。
蘇白宣被逗笑了。
“怎麽,你屬狗的?”
紀墨凡刮了刮她的鼻子,看起來她開心多了。
“夫人又說笑,為夫就不能專門帶隻狗上路嗎?話說回來,我那狗和馬還一起拴在山門外呢,快找個人都給我牽回來。”
蘇白宣白了他一眼。拍了拍手,叫了聲“來人。”
一隻侍候在外邊的清葉應聲走了進來。眼睛卻不敢向前看。隻是上前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莊主有何吩咐?”
“清葉,隨便找個人,讓他把門口的門口的馬,和……一條狗牽進來。”
“是,”清葉接到命令,忙不迭的找人幫忙去了。
“那也不對呀,山腳下的竹林,布下了繁瑣的陣法。你是怎麽上來的?”
“你是說竹林裏的縛龍陣嗎?那是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怎麽解了。”
蘇白宣大驚,自己莫不是撿到寶了?
“紀墨凡我問你,陣法你知道多少種?”
“平常陣法我都知道,難一點的我也略有涉獵。”那意思仿佛在說:我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