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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就怕貨比貨

  那一瞬間,鬱景濤腦子轟的一聲,好像突然回到了童年。


  他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赤著腳,站在陰暗潮濕的巷口,被其他小朋友扔腐敗的菜葉,發臭的爛泥,罵著各種難聽的話……


  一種深深的自卑感像一團黑霧一樣,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來,有漸漸將他整個人吞噬的趨勢……


  鬱景濤趕緊甩了甩頭,麵色有些難堪地對妻子道:“抱歉,好多天沒做了嘛,有點敏|感……”


  趕緊給妻子混亂地清理了一下,然後拿著汙濁物逃一般地躲進浴室。


  剛才是怎麽回事?


  他分明正玩得興起啊,怎麽會毫無征兆的就xie了呢?


  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既不覺得有排jing的快感,也沒有空虛感,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瞬間,鬱景濤又想起在B國時,那個軍醫說的話。


  量少……質量不行……稀稀疏疏……


  熬夜……應酬……久坐不動……長期對著電腦……


  不可能,他的身體底子很好,怎麽可能才熬了這麽幾個月,就下滑到這麽嚴重的程度?

  一定是剛才太緊張了,心裏作用……


  鬱景濤不敢在衛生間裏久待,胡亂地清理好自己,然後強打起精神出去。


  顧夢夢還躺在床上呢,保持著剛才鬱景濤退出來的姿態,一動沒動。


  鬱景濤變得小心翼翼,湊上去喊:“老婆?”


  顧夢夢被晾在這裏,早憋了一肚子火了。恨不得破口大罵,或者一腳踹上鬱景濤的門麵,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免得看了心煩。


  但是,顧忌著丈夫麵子和夫妻感情,勉強將火氣控製住了。


  伸出一隻玉手,插到鬱景濤柔軟烏黑的頭發了,輕柔地摸了摸。


  “剛才怎麽了,我沒感覺到你快要爆發啊,怎麽那麽突然……”


  鬱景濤躲避著顧夢夢的視線,將腦袋埋到她的頸窩裏,輕了輕她的耳垂。


  喃喃道:“剛才太激動了,我們再來一次。”


  手口並用,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滿足老婆。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殘酷。


  這一次,他倒沒有早xie,但是也不知道怎麽的,腦海裏紛紛亂亂。


  一會跳出宋槐的身影,一會跳出那個神秘女人的身影,一會是顧瑤瑤,一會是顧母,到了最後,最近他所接觸過的人,所有人都跳出來幹擾他。


  他的腦海裏像快速播放的幻燈片圖像一樣,不停地變化,吵吵嚷嚷。每一個人都好像有一雙深邃的審視的眼睛,在無盡黑暗處,審視著他,嘲笑著他……


  鬱景濤半軟半硬地倒騰了良久,從身下接觸的幹澀程度,就知道妻子的感受。


  他不敢看顧夢夢的眼神。


  最後,也不不知怎麽的,突然想到他現在有可能已經被監視起來,那豈不是那個女人正在看他的chuang戲?

  一雙特別幽深的似笑非笑的月牙眼出現在鬱景濤腦海裏。


  鬱景濤嚇得一個激靈,像一條觸電的魚一樣,在顧夢夢身上輕微地抽搐了幾下……


  這回,徹底軟了。


  *

  天空不知道何時,開始下起細細密密的雨。


  軍官公寓裏麵,窗簾擋得很深。


  盡管現在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但是房間裏依舊亮著一盞昏暗的睡眠燈,外麵的光線一點都沒有透進來。


  空氣中浮動著一種讓人難以察覺的汗濕和微腥的氣息,夾雜在潮濕的雨氣裏,讓人格外軟綿和意識昏沉。


  宋槐在睡眠中幽幽轉醒,之前身上的汗濕和各種汙穢已經在毫無知覺中被清理過了,現在身體幹爽,但酸軟無力。


  她試著動一下手指頭,但是這個輕微的動作好像也牽動了全身經脈似的。一陣難以訴說的感覺從身體各處傳來,讓她發出一聲自己聽不見,但是別人聽了會血脈噴張的呻||吟。


  陸席城就是在這種呻||吟中睜開眼睛的。


  他一醒,便翻身壓在宋槐身上,怒睜著兩隻眼睛瞪宋槐。


  “你想要人命嗎?一大早的就來引||誘我!”


  他的身體沉沉的,宋槐被他壓得脾氣全無,幽幽歎息道:“你看看我的腰部以下還在嗎?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陸席城很得意,便笑了起來。


  “還在!昨晚上累到你了?”


  宋槐無力地閉了一下眼,再睜開時,勉強提起了一點精神,“下回可別這麽鬧了,在這樣下去,估計我伺候不了你幾次,就要精盡人亡了!”


  想到昨晚上的激烈,宋槐有些無奈。


  這人一瘋起來,就沒完沒了!體力又好,存貨又多,好像要把她整個人從中間搗碎了似的。


  她還記得,到了最後,她整個人已經軟成一攤春||水,連所有內髒的力氣都被抽掉,渾身火|辣辣的,好像一片被過度燃燒過的灰燼……


  再這樣下去,別說什麽理想和作為了,她就做他的床|、伴這一項,都不能完成。


  陸席城也還記得昨天晚上的感覺。


  極致時,他感覺自己的周身好像燃起一片紅蓮大火,將他所有的骨骼融化,血液沸騰。那樣的感覺太過激烈,讓他腰部就像被裝了一台永動機似的,想停都停不下來。


  他有輪有廓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宋槐因透支過度卻更顯嫣紅動人的笑臉上親了一下。“我也沒有辦法,看不見你的時候,老想著你。見到了,就想要。要了,又覺得更饑||渴,所以……”


  宋槐被他的用詞逗得笑了起來,就著手指的位置,摳了摳他的軟肋,“你這算是給你的惡行找借口嗎?我可不吃這一套!”


  陸席城被她摳得低低的笑,身上的肌肉稍微緊繃,便順勢翻身下了床。


  “我可不是找借口!肺腑之言,老婆,你有那樣的魅力!”


  兩隻深邃的鷹眸靜靜的凝著宋槐,在昏暗的燈光下流光溢彩,說得就跟真的似的。


  宋槐心情微漾,隻好跳過這個話題,以免又引火燒身。


  將軟軟厚厚的鴨絨被扯過來蓋住自己,微擰了一下酸軟的身子,道:“接下來呢,你準備去做什麽?”


  陸席城也不避諱,昨天晚上做完的時候,已經洗過澡了,現在身體很幹爽,不需要再洗澡。


  他邁開結實修長的長腿,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還是接著操練吧!離開了十幾天,再不練,這幫痞兵的骨頭都要懶了。”


  他這句話,如果給自己手下的兵聽到,一定大呼冤枉。


  先不說陸席城離開的那幾天,留守的另外一隻小狼蕭南海每天都有按時按量地操練他們。陸席城回來過後,立即組織了一次拉練。


  那一次拉練,為期三天,去的都是飛沙走礫的峽穀,後來,又下起了大雨。峽穀裏,接近零度的溫度,雨點就像是冰疙瘩一樣,打在身上,簡直苦不堪言。


  昨天晚上到了後半夜,陸席城才回來,積累了不少存貨,所以才……


  宋槐都替他手下的兵叫苦,不由得道:“你們昨天才回來,今天又練,士兵們會不會受不了?”


  陸席城說:“當然不會立即又出去,不過,之前的強度有點大,突然停下來,肌肉會反酸,反而不好,所以做一些恢複性鍛煉。”


  看著陸席城很是頎長驕傲的身體,成天練,難怪身材身體都那麽好,宋槐眼裏有了讚賞的曖||昧的光線,讓人看了心裏暖暖的。


  陸席城立即捕捉到那一抹光線,身影沉沉地俯了下來。“你在想什麽,眼神那麽勾||人?”


  這簡直要命,宋槐抬起酸軟的手臂,將軟軟的被子扯過來,蓋住自己。“我什麽都沒想!首長,你放過我吧!”


  陸席城聽她的聲音,明顯帶著笑意。這在陸席城的理解裏,這就是撒嬌的意思了。


  所以不依不饒地,將被子拉開來,露出大大的笑臉,道:“不行!有什麽值得高興的,說出來分享一下!”


  說著,不斷用仿佛透視性的視線幹擾著宋槐,宋槐實在被他磨得不行,敗下陣來。


  無語地望著他說:“我在想,我好累啊,想睡一覺,你批準不批準!”


  陸席城也不點穿,聞言,又勾起宋槐的下巴,兩個人交換了一個濕熱的吻,

  半晌,看著宋槐被吻得紅豔豔微腫的唇,心情大好,才說:“準了!”


  轉身去穿衣服。


  宋槐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人,一旦熱情起來,簡直讓人難以消瘦。


  本來以為,當大兵的,要麽冷,要麽酷,沒想到這人除了這兩個特點以外,還格外的熱情黏人。


  好像一有空,就要和她粘在一起。


  這就是所謂的新婚燕爾嗎?

  反正她挺開心,不管了!


  宋槐本來以為陸席城穿完衣服,就該走了。


  不想,陸席城又轉過身來,問她:“對了,下午你有什麽安排嗎?”


  宋槐神情恍惚,想了一想,說:“沒什麽特別的,我約了王潔,等下睡一覺起來,就出去和她聊聊天,喝喝咖啡吧!我們好久沒見麵了,想聚一聚。”


  陸席城立即變得警惕起來,“王潔?誰?”


  宋槐說:“我一好姐妹,從幼兒園開始就認識了,跟我感情很好的,陸長官,你要不要認識一下!”


  陸席城說:“既然是你的好姐妹,認識是肯定要認識的!不過我今天沒空了,你要出門的話,等下叫海南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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