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帳篷可恥
“聽著,我現在還不能和你在一起!”陸席城眸色一沉,將趴在他肚子上的宋槐給拉了起來。
“怎麽了?”宋槐心想著自己已經說了軟話,而且剛才陸席城的表現也有些動容,還以為就雨過天晴了,不想,陸席城又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知道做為一個軍嫂,最主要的品質是什麽麽?”陸席城粗糙的手指輕柔地從宋槐光滑得像鵝蛋一樣的臉龐上滑過,他心裏是有著堅定的信念,也想跟宋槐廝守在一起,可是有些事情,卻不得不做。
“是什麽?”宋槐被問得一愣,一雙眸子迷蒙著看著陸席城。
陸席城這樣一個居高臨下的視線,宋槐又表現出一種令人不忍的小心翼翼的神情,他一個大男人,心裏濃濃的保護欲被勾起來,因而語氣更為溫柔。
“是一種甘於奉獻的精神。我首先是一個軍人,是‘戰狼’大隊的大隊長,然後才是陸家的二少爺,才是我母親的兒子,你的丈夫……”
“也許你跟我的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平靜了,所以你還不能從這個角度去理解我!我經常要身先士卒上戰場,隨時準備犧牲,所以我沒有過多的時間來陪你,更沒有功夫像尋常的夫妻那樣,跟你吵架,或者玩弄爭風吃醋的那一套!”
宋槐怔怔地望著陸席城,此刻他的表情多麽的嚴肅認真。
眼神中沒有自負,也沒有寫著自命不凡,但是卻有一種她很陌生的堅定和自信,讓人為之心動。
“我也不想吵架,更不想爭風吃醋!你沒有時間陪我,我會自己找事情做!我可以跟爸爸學習做生意,也可以學習上流社會的禮儀,做你合格的太太!”沒有陸席城陪的日子,那會是什麽樣的日子?這樣的日子到底有多長?她會因為寂寞而崩潰嗎?
宋槐的心裏其實是一片迷茫,但是無論如何,她相信,為了這個男人,她可以堅持下來。
陸席城卻沒有盲目地樂觀,他很沉默,也沒有看宋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這樣的沉默讓宋槐不安起來,她低下頭,在他的肚臍眼上親吻了一下。
“你不相信我嗎?別的女人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宋槐表決心似的說了一句。
陸席城終於歎了一口氣,然後他溫柔地笑了起來。
“你先別忙著說話,你現在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我,接觸到我,所以你覺得日子還很好打發——但是,實際上,寂寞並不是那麽好熬的!”部隊裏就有不少這樣的情況,有的戰士因為任務,好幾年都不能回家。後來,回去的時候,他們的太太已經生了別人的孩子,婚姻自然無疾而終了。
“你指的是‘性’嗎?”宋槐咬了咬唇,艱難地說了一句。
既然她主動扯到這個問題上來,陸席城的心結一下就打開了。
他讓宋槐重新躺到他的肚子上,然後溫柔地凝視著她。
她確實喜歡宋槐這張臉,還有她柔軟充滿彈性的身體,這會讓他得到異常的滿足,從而睡一個好覺,覺得人生都是美好的。
“不光光是這個,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韌性的女人,如果光是身體的空虛,我相信你能熬得住!”心有所屬,自然不會去想別的男人,這點陸席城相信宋槐的品德。
“那還有什麽?”宋槐有些不解。她現在一顆心全撲在陸席城的身上,也還沒有遇到困難,自然很容易高估自己的忍受能力。
“比方說這次的事情,我因為要執行某種任務,可能會要故意地疏遠你,和別的女人接觸。甚至,還有可能和你離婚,或者長期分開,或者故意刁難你……而這一切,我不能跟你解釋,我的行程也不能告訴你,一兩天還好……久而久之,你會分不清真假,你會猜疑,你會覺得我對你不公平……而你又長得這麽年輕漂亮,會不斷有很優秀的男人來追求你。到那個時候,你覺得你自己還可以堅持下來嗎?”
就憑他的能力,如果他想讓宋槐留下來,那肯定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是,他身份雖然顯赫,但是卻不一定能給宋槐幸福,這作為一個丈夫,那是相當遺憾的。
宋槐先是一愣,隨即兩隻眼睛像兩隻溫暖的小太陽一樣,變得又暖又亮起來。
“你指的是顧瑤瑤嗎?原來,你繞了一個大圈子,其實就是想跟我說這件事情吧?你在執行某種任務,而這項任務需要你疏遠我,而親近顧瑤瑤?”
天啊!她真笨,竟然會以為陸席城移情別戀了?
像陸席城這麽個優秀的男人,又怎麽可能那麽容易被美色所誘|、惑?更何況,所謂的“美色”也許還並不如她呢!
陸席城扯了扯嘴角,不著眼地一笑。
“如果,我說是呢?你會怎麽做?”
宋槐想了想,也展顏,露出漂亮的梨渦。
“你這是要試探我嗎?你放心吧,我雖然不懂什麽軍國大事,但是我也不是麵糊的,不至於那麽柔弱!你辦你的大事,而我仍舊是愛你的陸太太,我會和她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會把你讓出去,因為,我也愛你!”宋槐說完,伸出手臂,緊緊地抱著陸席城健壯的腰,讓他感覺到她身體傳出的溫暖和她堅定的信心。
宋槐這一番話,說得陸席城也比較開心。
他喜歡意誌堅定且識大體的女人,漂不漂亮,都還在其次。
何況,宋槐不僅漂亮,性情還比較溫順,該讓的時候讓,該爭的時候爭。人家一個未經認識的處||子跟了他,到後來,清福沒有享到多少,還盡受磨難了,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一想到自己等下要做的事情,陸席城更是心裏自責。他伸出粗糙的指頭,去揉捏宋槐圓潤的耳垂,揉著揉著,又忍不住手指下滑,去撩開她衣領半開的衣襟。
宋槐隻當兩個人終於把話說開了,心中再無阻隔。現在心髒柔柔軟軟的,像吸飽水的海綿一樣,隻要被人輕輕一碰,裏麵的洋溢的柔情就要溢出來。
陸席城這樣撫摸她的香肩,她便以為陸席城是動了情,因而便柔情似水地笑了起來。
“幹嘛?動手動腳的?想要了?”斜了陸席城一眼。
那一眼可真是勾魂奪魄!
陸席城本來隻是愛惜她,並沒有把心思轉到那上麵去!
可是宋槐如此表現,春||情幾乎已經蕩漾在臉上了,他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馬。
“剛才還說,寂寞是很難熬的,怎麽,這麽快就熬不住了?”
宋槐很少會表現出主動,何況這種事情,陸席城本身需求就大,她平常都有些疲於應付,常常推脫。剛才,說得用心,情難自禁,一時動||情,沒想到卻被陸席城擠兌,氣得滿臉羞惱,俏麗的臉龐上繃出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弧度來。
陸席城看得心癢,寬鬆的褲子上支起一個小帳篷來。
宋槐眼尖,給看見了。
“你這又算什麽?帳篷可恥!”說著,就要給陸席城來一下!
陸席城無聲大笑,一把抓住宋槐的小手,一個巧勁,將她擰得折腰半躺在床上。
“我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好嗎?我太太都對我發出邀請了,我要是沒點表示,不是太忽略你了嗎?”
宋槐隻覺得羞,而且現在病房裏的氣氛良好,有很多天沒能像這樣和陸席城毫無阻隔地相處了,便一個勁地使小性子,在陸席城身上胡亂抓撓,弄得陸席城咯咯直笑。
兩個人打鬧了一陣子,宋槐是力氣小,而陸席城是身上有傷口,不敢胡亂用力,都累得有點氣喘噓噓。
宋槐半躺在床上,因為運動,臉色更是紅潤動人,一雙飽含感情的眼睛幾乎要泌出水來了。
咬著唇,直拿眼睛去瞅陸席城,那神態,就差沒有直接開口說“請君品嚐”了!
陸席城喘了一會,撓心撓肝一樣的難受,但是卻依然很理智。
他苦笑著說:“現在真的不行!第一次用藥,醫生要監控情況,隨時會進來的!”
“監控?”宋槐像是被潑了一瓢冷水,立即清醒了。
“你的意思是,剛才我們所做所說的一切,都有人在看在聽嗎?”
“那倒不至於,還沒有人敢監控到我的頭上來!”陸席城自負地說了一句。
那還好!
宋槐趕緊坐起來,整了整頭發,但是已經完全沒有了旖旎的心情。
陸席城放鬆了一下,重新收斂情緒,又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而且,剛才的話,我還沒有說完呢!”
“還有什麽?”宋槐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
“剛才說到的奉獻精神,剛才那些,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那還有什麽?你直接說吧,我比較笨,想不到。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好了!”宋槐苦瓜起一張小臉,總覺得是陸席城故意玩弄她,讓她出了醜。
“還有我母親的事!”陸席城伸出一根手指頭,去繞宋槐燙成大波浪的發尾。
“我知道我母親有不少的問題,但是你不能跟她對著幹!至少要做到表麵上對她的尊重!”
“要是她欺負我呢?”說到這個,宋槐可真的不能擔保,因為白靜姝有時候的表現實在是太過份了。
“她要是欺負你,你可以智取!你可以和我身邊所有的女人吵架,但是不能跟她,明白嗎?”
宋槐皺起一張小臉,伸出指頭,去摳陸席城身上緊實的肌肉,顯然對這個要求不太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