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122:地下室裏的女孩
溫嘉言入侵了溫譽的電腦,溫譽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原因無他,因為溫譽在她的道路上給他形成了阻力,讓他不爽了。
其實溫譽至今為止做的事情也不算是特別的過分,最多就是在她遭到全網暴力的時候落井下石,讓暴力來得更猛烈罷了。
還有一點就是縱容原主身上很多錢,讓原主被硬生生打劫了那麽多年,也飽受了那麽多年的欺負。
懷璧其罪的道理溫譽不會不懂。
在明知道原主沒有一丁點兒自保能力的情況下還不遮掩的去給原主那麽多錢,目的性可以說是很明顯了。
這一點,讓溫嘉言很不爽。
說搞垮溫氏那暫時不太可能,但是她總要讓溫譽膈應一下吧。
不然怎麽對得起溫譽那麽多年的照顧呢?
電腦反射的光中,溫嘉言露出了一抹冷笑,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溫譽的電腦並不難攻克,對溫嘉言來說哪怕是裏裏外外加了好幾層安全防禦係統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罷了。
溫嘉言一口氣刪光了他公司所做出的決策文件,又將備份也一起刪掉了,溫譽做這些東西必然是花了很多時間的,現在一口氣全沒了,估計工作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入侵他的電腦想要膈應他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就在溫嘉言想要退出去下一個地方搞破壞時,卻發現一個加密文檔,溫嘉言隨手解密後發現還有一層密碼。
溫嘉言沉思了一下,是什麽文檔值得溫譽加固兩層,這裏麵的東西應當是比較重要的吧。
抱著搞破壞的心思把第二層密碼解密了以後看見的東西卻使溫嘉言瞳孔驚訝得收縮了一下。
這裏麵上百個視頻,視頻存檔時間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了,日期最新是最近。
每一個視頻都是在同一個昏暗的屋子,鐵鏈綁著一個女生,每一個視頻的主角都是溫譽和她,每一個視頻兩人都在做著時間男女夫妻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每一次溫譽的臉上都是極致的歡愉和享受,而女孩的臉上則是痛苦和不堪。
視頻的角落還有兩個嬰兒,被嚇得哭得很大聲,嬰兒的哭聲卻隻是刺激得溫譽更加的興奮。
不一樣的視頻,就是不一樣的姿勢。
現在溫嘉言知道為什麽要上兩樣鎖了,因為,這裏麵的東西,足以毀掉他溫譽甚至是整個溫家。
溫嘉言將視頻一一保存。
此刻她的心底有著巨大的惡心,想吐,每一個視頻她都看不太下去。
她隻需要將這些視頻發出去,她的路上,就可以少掉一個令人厭煩的絆腳石了。
可是溫嘉言突然之間想到,她回到溫家的那個夜晚,小橘一臉神秘的說,地牢裏關了一個人。
那個地牢的位置,和她當時的房間,僅有一牆之隔。
那個地牢裏的人,會是這個女孩子嗎?
如果是的話,她這些視頻如果放出去了,這個女孩子的下場會是什麽呢。
溫譽被毀掉了,走投無路之下,他會放過這個女孩子嗎?
溫嘉言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可是此刻,她有些下不去手。
在地牢被關十幾年啊。
溫嘉言低眸半響,臉上晦暗莫測。
她抬起頭,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視頻,將其一一拷貝到自己的電腦,再將密碼鎖恢複,仿佛沒有來過一樣。
溫嘉言想了想,又把自己剛剛為了膈應溫譽所刪的文件全部都恢複了,她不能讓溫譽發現自己的電腦被入侵過。
做好這一切以後,溫嘉言才退出來。
她低眸給寧裴裴發消息,“明天幫我請個假,這幾天我沒去學校幾天就幫我請幾天假。”
寧裴裴很快回了她,“好哦,嘉爺,你要去幹什麽呀,我的意思是過兩天就是星期六了你不要忘記你要去參加奧數省賽喔。”
溫嘉言隨手回複了一個“嗯“,又給池旭發消息,“你和魅狐明天早上八點到我公寓樓下陪我回趟溫家,帶上小橘。”
她終究還是做不到對一個同樣被關了十幾年的女孩子至生死於不顧。
溫譽,等著吧,等她把那個女孩子救出來,她就送他去吃國家飯。
隻是,溫嘉言不確定的是,許如怡是否知道,這件事情。
她會允許自己的丈夫,把一個女孩子囚禁在自己家裏的地牢嗎,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這溫譽也是膽大包天,他怎麽敢的啊。
溫嘉言想著,就側身躺下了,滾滾在她旁邊睡得很甜,溫嘉言想,明天出門前,給滾滾備幾天好吃的吧,不然小家夥要挨餓了。
迷迷糊糊間,溫嘉言做了一個夢。
夢回第九號街昏暗的地下室,一個銀發的小孩兒在寫寫畫畫。
這裏,是她過去幾年裏生活的唯一地方。
這裏是實驗室,是畫室,是教室,也是臥室。
Y博士罵罵咧咧的準點推開了門,揪進來一個人,地下室的鐵門發出刺耳的刺啦聲。
那個人已經死了,身上穿得很破爛,不知道是Y博士從什麽地方弄過來的。
“小畜生,來上解剖課。”Y博士說。
小孩兒麵無表情的抬頭,隨Y博士站到了實驗台前。
小孩兒操起刀的時候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手熟練地將將刀深入試驗品的脈絡,陰暗的地下室裏隻有人肉被切開的聲音,以及Y博士滿意的喟歎。
不過是解剖而已,對九歲的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
那是那個小孩兒所認為的。
小孩兒心想,總有一天,她也要如同解剖這個實驗品一樣,將手術刀伸入Y博士的血脈,見他的血液噴湧,看他滿眼的恨意和瘋狂。
她要身邊這個惡魔生不如死。
小孩兒不自覺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導致解剖到心髒的時候軌跡有了一絲偏差。
結果是她被Y博士打得很慘,去了半條命。
溫嘉言站在旁邊,此刻的她是個旁觀者,她看著小孩兒在角落裏獨自舔舐傷口,麵無表情。
她清楚這是夢,她現在已經逃離了這個地方,而那個小孩就是曾經的自己,這也是曾經的她日日夜夜所經曆的東西。
不可悲,溫嘉言也不恨,溫嘉言甚至沒有情緒,相反的,那一晚溫嘉言睡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