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156:乖巧
再者,溫嘉言想到之前溫柔滿身是傷奄奄一息躺在自己懷裏的模樣,就憑許如怡是知道的,她就絕不可能再幫許如怡。
盡管溫柔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與她這具身體有血緣關係的人,可是憑什麽,憑什麽她回來的人,被許如怡這般對待。
盛欲看見溫嘉言真的出了門是不太開心甚至是有點失望的,因為他真的在溫嘉言的身上看不見一點在乎他的痕跡。
他甚至話都不對自己說,徑直就出了門。
可是很快,盛欲又說服了自己去釋懷,之前一直是滾滾在,又不是他,溫嘉言不在乎的,也不過是滾滾罷了,關他盛欲什麽事。
而且,溫嘉言這個人就是性子冷,自己不是一直都知道麽,在這裏跟他計較個什麽勁?
計較了他就會多看看自己嗎?還不是該走就走了。
這樣一想,盛欲覺得自己舒坦多了。
可是令盛欲沒想到的是,溫嘉言去而複返了。
溫嘉言打開門的時候,盛欲整個人都有點懵,第一反應是看了看時間,還是早上六點過沒錯,不是放學時間。
那麽溫嘉言怎麽回來了,是書包沒拿嗎?
是了,溫嘉言出門的時候沒帶書包,原來溫嘉言也會有忘記帶東西的時候啊,盛欲如是想到。
溫嘉言把手裏的藥丟到了盛欲的懷裏,就去廚房燒熱水了。
盛欲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裏的感冒藥,上麵大大的寫著“999感冒靈”,更是懵了。
這是給他的?
所以溫嘉言剛剛出門,並不是為了去什麽學校,也不是什麽不關心他,而是因為手探測到了他頭上的溫度覺得自己發燒了給自己買藥去了。
盛欲抬頭微微側眸,就看見了廚房裏正在給自己燒水的那個少年。
藍白色的校服衣穿在少年的身上些許有些單薄,領口處的銀白鏈子更是襯得頸間的膚色很白,正是因為隔得遠,所以有著視覺的衝擊效果,銀白的頭發很是幹淨。
清雋的少年,就站在那裏。
盛欲突然之間就笑了,眉眼彎了起來。
這個小哥哥,很冷,也很溫柔。
可能很多人會覺得溫嘉言的性格不怎麽樣,又不好接近又不好惹,給人的感覺就總是捂不熱的石頭一般,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而且說話的語氣也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
可是盛欲覺得溫嘉言就是頂好的,看似冷到了極致,其實也溫柔到了極致。
她對屬於她的東西,永遠都是溫柔的吧。
滾滾多傻啊,可是她還願意去包容他。
這個小哥哥,從來不說,他隻去做。
也怪不得他不想離開溫嘉言,誰讓溫嘉言那麽溫柔對自己那麽好呢。
還早上六點過去給自己買藥。
盛欲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
此刻的盛欲已經全然忘記了,之前所安慰自己的。
之前一直是滾滾在,又不是他,溫嘉言不在乎的,也不過是滾滾罷了,關他盛欲什麽事。
溫嘉言對自己不好的時候,盛欲想的是她隻是不重視滾滾罷了,而此刻溫嘉言回來了,他卻是好心情的覺得溫嘉言就是對自己太溫柔了,所以自己才離不開溫嘉言。
直接自行雙標。
溫嘉言不知道自己隻不過一個燒水的功夫,盛欲就可以有那麽多的心理活動,她抹了抹水壺的外側,感覺已經燒沸騰了就把電罷了。
家裏沒有一次性的杯子,溫嘉言把熱水倒進了玻璃杯以後就給盛欲短了過去,許是覺得現在盛欲是個病人,於是聲音溫柔了些許,“你把感冒靈拿出來加到這個熱水裏然後水溫降一點以後就喝掉。”
盛欲抬眸,眼底笑意滿滿,“小哥哥,你,是不是,有點關心我‘’
可能是因為發燒的緣故,現在盛欲也有點渾身發軟,聲音更是有點啞,所以問出這話的時候溫嘉言就皺了眉,感冒是不是又嚴重了?
早上的時候聲音雖然好像比現在還啞,但是也絕對不是這種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
這般想著,溫嘉言微微俯身摸向盛欲的額頭,果不其然探到了滾燙的溫度。
隨著溫嘉言的靠近,盛欲呼吸一窒,抬眸之間滿眼都是眼前這個人。
溫嘉言彎了腰,整個人都離他很近,近到他可以看見溫嘉言臉上細小的絨毛,以及那泛紅的唇。
溫嘉言很白,也很瘦,不像是其他男孩子那般五大三粗的感覺,鎖骨很是明顯,胸前懷表的那根銀白鏈子就那樣從鎖骨處沒入衣領,讓人不由有些想犯罪。
盛欲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有點聽不進去溫嘉言在說什麽了。
溫嘉言見盛欲呆愣愣的看著自己,隻以為盛欲是沒有聽懂,於是又敲了敲盛欲的額頭,“把藥放在水裏攪拌一下會麽,不會的話你把藥拿出來我幫你。”
溫嘉言這一下並不重,所以打在盛欲的頭上盛欲並不覺得重,但是好在還是讓他回了神。
盛欲眨了眨眼,從溫嘉言身上收回視線,舔了舔唇以後,聲音更是有點啞了,“小哥哥,我會的。”
剛剛似乎想了不該想的東西,念及此,盛欲居然覺得自己怎麽跟滾滾那個傻子一樣,顯得那麽純情,動不動就燥得不行。
盛欲的耳尖也有點緋紅。
溫嘉言卻更加皺眉了,這個感冒是有嚴重了嗎,她怎麽感覺盛欲的嗓子更啞了。
溫嘉言沒作多說,隻是開口道,“那你快喝藥吧,中午吃完飯以後也要喝,還有晚上也是,晚上我回來會檢查的,你要是沒好的話我就送你去醫院打針了。”
溫嘉言記得沒錯的話,滾滾那麽膽小的,肯定會害怕打針,所以靠這個來監督他吃藥的話,肯定是會很有效的。
誰知道盛欲隻是握住杯子,低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沒有多說其他的,也沒有表現出對打針很害怕的情緒,“小哥哥你去上學吧,我會好好吃藥的。”
盛欲現在隻覺得自己好像就是被滾滾附身了一般,被拿捏得死死的,也沒有去阻止溫嘉言去學校,好像是已經被溫嘉言的舉動搞得很滿足了,已經不再奢求她可以在家陪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