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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老爺,他們好像搶的咱們家糧

  搬走,搬走,全都搬走,李朝生讓石小磊把帶路的人領走,自己留在了地下室之中,緊跟著打開時空門,十五箱銀子,每一箱銀子一萬兩,折合成現在的重量就是373公斤,外加木頭箱子小七百斤的重物,李朝生竟然自己抱著就把箱子丟盡了時空門裏麵。


  這些天李朝生不停的打磨真氣,實力竟然再次攀升已經達到了煉精化氣中期,各個方麵無論是力量還是耐力都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提升。


  這七百斤的箱子李朝生並沒有感覺太沉,就搬進了時空門之內,緊跟著李朝生走出了範永貴的書房,掏出二十兩銀子丟給帶路黨。


  “拿著銀子回家做點小本買賣,別在姓範的家裏混了,跟他混沒有好下場。”


  “是是,知道了好漢爺。“


  帶路黨拿了錢千恩萬謝,李朝生笑了笑轉身帶著石小磊離開,趕到賬房,賬房這時穀子正在清點,發現這裏的銀子不多,加上今天李朝生買糧花的錢,一共才區區三萬五千兩銀子,李朝生看著那個胖子道:“這位賬房先生,你們家主再沒有銀子了?”


  胖子這時一頭冷汗道:“沒,沒了。”


  “不能吧,你們範家可是富可敵國,這些年在韃子手裏沒少賺錢啊。”


  聽了這話胖子苦笑道:“好漢爺您玩笑了,我們範家正經商人跟什麽韃子做生意啊,嗬嗬嗬……”


  李朝生聽了這話這時給石小磊一個眼色,緊跟著就見石小磊上前,一把抓住胖子的胖手,下一刻一刀把胖子的手釘在了桌子上。


  “哎,呦呦……”


  胖子疼的直叫喚,這時李朝生過去看著胖子道:“你這胖子奸猾的很啊,不動點手段你是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啊。”


  胖子聽了這話一愣,緊跟著開口道:“爺,爺,您說什麽,我聽不懂啊?”


  李朝生這時看著胖子道:“你們家老爺書房下麵密室的十五萬兩銀子你怎麽解釋。”


  “這,這我不知道那裏有銀子啊。”


  胖子還嘴硬,李朝生給石小磊一個眼神,石小磊這時微笑的慢慢的轉動刀子。


  “啊,啊~”


  李朝生這時笑道:“你確定這個大院內在沒有銀子了,要是讓我再說出來一個地方,你的小命就歸我了。”


  聽了這話胖子臉一下子白了道:“爺,爺,知道,知道,我知道哪裏還有銀子。”


  胖子熬不住,這時全都漏出來了,原來這裏除了白銀三萬五千兩之外,還有藏在暗格的銀票三萬兩,再拷問,胖子就不知道了。


  李朝生看了一眼胖子道:“胖子,本來按照我們小洋峪的規矩,你這樣坑騙我們,我們定然要宰了你,不過今個看在錢的份上,算了,記住了小爺是小洋峪顧誌柏。”


  說完這話李朝生帶著人走出了賬房,緊跟著來到了糧庫,這時糧庫已經沒有多少糧了,隻剩下五千擔糧食,這些糧食李朝生是帶不走了,自己在這裏耽擱時間已經夠久了,要是等城裏守衛反應過來,自己就麻煩了,李朝生還沒狂妄到帶著一百二十人就能打下整個藍田縣城的地步。


  李朝生想著看了看糧食,心中想到自己拿不走也不能便宜範家,不過燒糧這件事咱不能幹,陝西都鬧災了,自己把糧食燒了,那就是缺大德了,這事不能幹啊,人還是要有一點底線的。


  想著李朝生對身邊人說:“來,把這麵對外的牆給我拆了。”


  “是。”


  聽了這話有人找到了大錘,八十,八十,八十,幾錘子牆就幹出個窟窿,這時大家夥一起用力把牆給拆了。


  這時李朝生到了外麵從時空門拿過來一個大喇叭,打開:“收冰箱,彩電,洗衣機……”


  李朝生連忙調頻,這個大喇叭是李朝生幾天前看一個收廢品的用著不錯,就花兩個錢買下來了,這時李朝生按住大喇叭讓穀子來喊話。


  穀子接過喇叭:“父老鄉親們,我們是清峪好漢,今日劫了範家大院,錢我們拿走了,這裏還有五千擔糧食就留給各位了,牆我也幫大家拆了,各位請自取。”


  穀子喊完看了看李朝生,李朝生點頭,而李朝生之所以不喊話是因為,範大少爺還活著,自己跟範大少爺沒少打交道,說不定聲音就會被範大少爺記清楚,這時出聲豈不是暴露了,因此李朝生找沒跟範大少爺講過話的穀子來喊話。


  就連石小磊都沒用,沒辦法,他也給範大少爺傳過話。


  李朝生的大喇叭在黑夜中幾乎傳遍了半個藍田縣城,這時吃不飽的人們一個個醒了過來,男人起床穿上衣服,婆娘看著男人道:“當家的,你幹什麽?”


  這時男人穿上褲子,係上綁繩,對婆娘道:“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能不能搞點糧食回來。”


  聽了這話婆娘有些擔心道:“那清峪可是土匪。”


  聽了這話男人道:“這年頭土匪比當官的義氣,行了,都快斷糧了,顧不得這麽多了。”


  男人說著起床,打開房門,緊跟著看著黑漆漆的夜色中竟然有一個個人影往前進,男人一出門一看很多都是街坊鄰居,大家互相對視一眼往範家大院而去。


  李朝生喊完話,緊跟著進了院子裏道:“把這些人關進屋裏,把屍體集中在一起,放把火燒了。”


  “是。”


  眾人連忙應了一聲,李朝生之所以燒屍體是掩蓋這些屍體中槍死的這個秘密,槍械可是要保密的,李朝生想著眾人忙活起來,把屍體丟在一起,倒上幾桶油,然後一個火把,完事。


  而李朝生這時一揮手,帶著人直接往城門口趕,路上李朝生看到了許許多多的百姓,百姓們看到李朝生他們先是懼怕,不過很快讓開一條路,李朝生什麽也沒說帶著人就走,而百姓們這時趕到範家大院,頓時看到了那堆積的五千擔子糧食,大家夥立刻開始哄搶起來。


  李朝生看著搶糧的人們,心想這些糧也能救不少人啊,算是幫範家人積德了。


  李朝生眾人行軍很快,直奔城門樓而去。


  這時城門樓外,十來匹快馬趕到了城下,這時一個中年人道:“終於趕回來了,希望我那逆子沒有把糧庫賣空吧。”


  這時一旁的耿護院道:“老爺放心,少爺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應該可以給老爺留一些糧食壓庫的。”


  範永貴聽了這話道:“希望吧,對了耿護院,你去問問今天誰值班,能不能通融一下,放咱們提前入城。”


  耿護院聽了這話道:“老爺,這您就別想了,王二那事一出,縣老爺下了死命令,城門守衛加倍,夜晚決不允許開門,違令者斬!”


  聽了這話範永貴歎了口氣道:“如此隻能等著了。”


  二人說著,這時城門內幾個守衛打著瞌睡,突然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守衛們一愣,看了過去,就見一群腦袋上套著花花綠綠撲克牌頭套的人衝了過來。


  “站住,幹什麽的?”


  城門守衛厲聲問道,可是對方根本不答,一個加速衝了過來,下一刻城門守衛就看到了帶血的紅纓槍,緊跟著直接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啊,反……”


  這時一個守衛的話還沒說出來,緊跟著就被鋼叉刺穿了咽喉,大軍很快來到城門口,緊跟著打開城門。


  “嗯?城門怎麽開了?”


  範永貴一愣,下一刻就看見一群渾身帶血,帶著頭套的人從城裏跑了出來,雙方竟然碰了個對麵,耿護院這時連忙攔在範永貴身前,把大陸讓開,警惕的看著這些人。


  這些人中有一個帶著紅色人形圖案頭套的人看了這邊一眼,緊跟著揚長而去,範永貴皺起眉頭道:“這些人幹什麽的?”


  耿護院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這些人絕對是凶悍之輩,他們身上那血腥味瞞不過別人,咱們還是別招惹為好。”


  範永貴點點頭道:“是啊,不過他們進城幹什麽,要是劫掠怎麽什麽東西沒帶,空著手就出來了,好奇怪啊。”


  耿護院這搖頭道:“不知道。”


  說完這話耿護院看著空空的大門道:“老爺,現在咱們可以進了。”


  聽了這話範永貴苦笑道:“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借了反賊的光,說著策馬進城。”


  範永貴一進城,剛走沒多遠就看見不遠處有不少人在街上奔跑,往城內趕,範永貴很好奇啊,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想著範永貴叫住了一個老頭道:“老人家,你這是幹什麽啊,如此著急。”


  老頭這時雙腿緊倒騰道:“搶糧去。”


  “搶糧?”


  範永貴當時愣住了,緊跟著皺緊眉頭道:“搶誰的糧?”


  “搶範家的糧啊!”


  老頭看著範永貴說道。


  “誰,誰的?”


  “範家,山西範老爺家的糧食,清峪的土匪爺把他家洗劫了,糧食帶不走就分發給我們窮人了,這些清峪的土匪爺真是好人啊。”


  老頭笑嗬嗬的說道,聽了這話範永貴就感覺兩眼一黑,就要暈厥,這時耿護院一步上前扶住範老爺道:“老爺,老爺,你堅持住啊。”


  範老爺倒了好幾口氣,這時說道:“回,回家!”


  “哎哎……”


  耿護院說著,緊跟著範老爺帶著人馬就往家趕,到了家門口範老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嘎的一下抽過去了。


  隻見本來雄偉的範家大院這時塌了一麵牆壁,整個糧庫裏都是苦哈哈的百姓,這時拿著口袋的,竹籃子的,陶盆的,反正啥都有,這時一下子一下子掏自己家的存糧啊。


  還有自己院內火光衝天,還能聞到一股肉被燒焦的臭味,整個範家大院這時成了廢墟,範老爺這時一口氣沒倒過來,隻喊了一句:“清峪,我與你不共戴天。”


  然後就抽過去了。


  次日天明,範家大院一片殘垣廢墟,昨天夜裏的瘋狂終於消停了,五千擔糧食被哄搶一空,隻剩下一個塌了一麵牆的倉庫。


  大街上再次恢複寧靜,所有人都沒有了昨夜的瘋狂,黑夜了給了他們黑色的偽裝,讓他們不擔心被人認出來,有的甚至還特意蒙了麵,這時一個個都顯得很正常,隻是偶爾看範家的時候,眼神中有那麽一絲的興奮。


  範家老爺臥室內,範永貴悠悠轉醒,這時聽著滿屋子的哭泣聲,轉頭看去,竟然是自己的家人都聚隆回來了,他們本來都跑的很遠,等到天亮才敢回來。


  範永貴這時坐了起來,眼神銳利的看向人群,很快在一群人後麵發現了躲躲閃閃的範大少爺。


  “逆子!”


  範家老爺怒吼一聲,一雙眼睛瞪了起來,範大少爺這時想躲,可是範家老爺眼睛所過之處,所有人都閃避開來,孤零零留著範大少爺待在原地,承受範老爺的眼神風暴。


  一時間範大少爺竟然有些手足無措,尷尬的低著頭,範老爺指著範大少爺道:“你過來。”


  “爹,你這身體還沒好呢,休息會兒,別生氣。”


  範大少爺勸說道,聽了這話範家老爺指著範大少爺道:“你過來。”


  聽了這話一旁的護院老耿,直接推了範大少爺一下道:“老爺叫你,你就過去唄。”


  範大少爺一臉尷尬的看著範永貴,緊跟著亦步亦趨的走過去,到了跟前範老爺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啪的一個大嘴巴子,扇的範大少爺腦瓜子都撇了過去。


  “逆子,逆子!”


  範老爺氣的手都哆嗦了,而範大少爺這時捂著臉道:“爹,你憑什麽打我啊?”


  聽了這話範老爺子氣的眼睛都瞪出來了,指著範大少爺道:“要是沒有你,何至於此,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些糧是要賣給北麵的,你把它都賣給了鄉間土財主,你這是把咱們範家推上絕路啊!”


  範大少爺一愣道:“我,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你這糧食是要賣給韃子的,再說就算你那糧食留在家裏也要被賊人搶了,還不如給賣了呢。”


  聽了這話範老爺指著範大少爺道:“你,你還頂嘴,這無緣無故如何會遭了賊人,還不是你露了富,一趟一趟的往家裏運銀子,別說土匪了,就是好人都能起了歹心,你,來人,把這逆子給我綁了,扔進柴房,讓他好好反省。”


  “老爺,老爺,老爺息怒,少爺,少爺可沒受過這樣的罪啊,老爺息怒。”


  這時老管家跪下來說道,聽了這話範永貴氣道:“今天誰都不允許給他求情,耿護院給他關起來!”


  “是。”


  耿護院這可是老爺的心腹,隻聽老爺一人命令,這時聽說要關少爺,二話沒說就把少爺提起來了,這時範大少爺還不服氣的喊道:“我不服,我不服,憑什麽關我啊,憑什麽關我啊!”


  範大少爺拚命喊著,範老爺聽了,氣的連連咳嗽,最後直接把一隻鞋丟了出去,去砸範大少爺,就算如此範大少爺還咬牙切齒,不服氣。


  範大少爺關好了,範老爺這時站起身子道:“昨日損失幾何?”


  聽了這話老管家道:“回稟老爺,家中囤糧五千擔全被城內刁民搶奪一空。”


  緊跟著賬房那個胖子這時包紮著一隻手上來道:“回稟老爺,賬房存現銀三萬五千兩與銀票三萬兩全部損失,另外,另外……”


  “說。”


  範永貴看著吞吞吐吐的管家道,聽了這話管家道:“另外老爺您書房的地庫被搬空了。”


  聽了這話範永貴身子晃了晃,差點暈死過去,不過強忍著坐住了,一言不發,半天才繼續開口道:“人呢?”


  耿護衛這時上前一步到:“六百刀客,死走逃亡傷,目前隻剩一百人,其餘的人都不知所蹤。”


  聽了這話範永貴臉色鐵青道:“好好,這件事沒完,清峪的土匪,你們給我等著!”


  聽了這話這時下麵一個仆人道:“老,老爺,您記錯了吧,我們聽他們說是岱峪的土匪啊。”


  “嗯?”


  範永貴一愣,緊跟著看向下麵的人,下麵的仆人道:“我們都聽見了,他說他們是岱峪的。”


  “岱峪的土匪?”


  範永貴皺眉,這時一旁站著的賬房先生道:“不對吧,我聽他們說他們是小洋峪的土匪啊。”


  “又小洋峪了?”


  範永貴一臉懵逼,這到底是哪裏的土匪啊?


  範永貴迷惑了,而就在這時一隊衙役簇擁著本縣知縣來到了範府,昨日的事情知縣一早就知道,可是當有人匯報賊人進城,血洗了範家之後,知縣大人竟然不是第一時間派人去範家救援,而是要求所有衙役衙門口集合,護衛自己。


  直到今天早上,確定土匪連夜跑了,這才出來,這時縣令一路走來,到了範家大院,看著曾經氣派的範家大院,這時竟然如同廢墟一般,不由有了幾分兔死狐悲的感覺。


  範永貴一聽縣令來了,連忙起身,在一眾仆人的攙扶下見到了知縣大人,藍田知縣姓張,名德正。


  張德正走過來看到範永貴這個樣子連忙勸慰道:“範賢弟你這是怎麽了?”


  範永貴這時一副虛弱的樣子道:“知縣大人,範某心痛啊,幾十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大人可要為我做主啊!”


  範永貴說著就要跪下,張德正一見連忙扶住道:“範賢弟何至於此,張某就是來替賢弟做主的啊,不知昨夜匪徒破壞幾何啊?”


  範永貴這時說道:“家中存銀全部損失殆盡,另外還有五千擔糧食被百姓搶奪。”


  “哼,這幫賤民,老夫定然讓他們加倍賠償,範賢弟放心,你那五千擔糧食我肯定給你奪回來。”


  聽了這話範永貴看了知縣一眼連忙擺手道:“大人不必如此,糧食被百姓搶了,就搶了,不必追回。”


  範永貴是有腦子的,張德正看著義憤填膺想要幫著追回百姓搶走的糧食,其實是想借機斂財,那五千擔糧食誰搶了,誰知道,而張德正肯定想要來個挨家挨戶的逼交,這樣又能搜刮一筆,到時候給自己一點就算交代了。


  可是自己範家的名聲就臭了,老百姓會把這筆賬一分不差的算在自己的身上,到那時候範家在藍田可就沒辦法立足了,那是要被所有藍田人撮著脊梁骨罵的。


  這種事情他範永貴怎麽會同意呢?


  張德正這時有些不悅,你這人咋這樣啊,你家都倒了這麽大的黴,你還不讓我從中撈點好處,你這個人沒長心啊。


  範永貴這時看著張德正道:“大人,百姓的事情先不提,這夥匪徒大人可要為我做主啊?”


  聽了這話張德正道:“當然,這事我已經有眉目了,是道溝峪的彭和尚幹的。”


  “道溝峪,彭和尚?”


  範永貴一臉黑人問號,怎麽又出來個道溝峪彭和尚,這到底是誰幹的啊?


  範永貴這時說道:“知縣大人,我這邊怎麽聽說是清峪的張麻子幹的啊?”


  “不對,是岱峪一隻耳,老爺,我們親耳聽到的啊!”


  這時一旁仆人說道,聽了這話賬房道:“我聽是小洋峪宋老三幹的。”


  張德正也愣住了,看著一群人道:“你們怎麽知道是誰幹的?”


  眾人表示是他們親耳聽到土匪對話,這時知縣也皺眉,這事有點糊塗啊,範永貴看著張德正道:“知縣大人,你怎麽知道是道溝峪彭和尚幹的?”


  張德正道:“把人叫上來。”


  說著昨夜的兩個巡夜的衙役帶了上來,兩個人這時大鼻涕不停的流,昨天夜裏真的凍到了,他們直到晨鍾敲響才敢呼救,這一夜太難熬了。


  這時兩個人當著眾人的麵說了昨晚的遭遇,緊跟著把他們聽到是道溝峪的事情詳細的說了說。


  聽了這話張德正一皺眉道:“這事怪了,這夥賊人來曆還搞不清楚了。”


  聽了這話範永貴道:“這是想要搞亂咱們的視線,讓咱們不知道是誰啊,不過他越這樣,咱們就越能推測一二。”


  “哦,賢弟如何想的?”


  範永貴這時看著知縣大人道:“大人,假如你我作為賊人,咱們作案之時,怕人認出來要用頭套遮住麵孔,那會隨意就暴露自己的身份嗎?”


  “絕對不會。”


  張德正說道,緊跟著範永貴道:“既然如此,你卻在作案中不停的說出一個個土匪的名號,為什麽?”


  聽了這話張德正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道:“禍水東引?”


  範永貴道:“如此,大人再想,現在已經有了四個答案了,藍田六個土匪窩,還差兩個,大人以為如何?”


  張德正道:“很可能賊人就是這兩大賊窩之一?”


  範永貴道:“嫌疑很大,當然不排除其他土匪在裏麵濫竽充數,甚至還有可能是王二這群反賊派來進行離間的,讓咱們藍田縣城與土匪火並,到時候他們好南下攻打咱們藍田縣城。”


  聽了這話張德正道:“啊,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聽了這話範永貴道:“大人這事不管是誰做的,我想這藍田六個土匪窩就不應該存在了,我想大人,不如你上一份折子,我也動用一下西安府的關係,讓西安府派衛所兵前來剿匪。”


  聽了這話張德正看了看範永貴笑道:“範賢弟啊,這西安府眾位大人,我隻能幫著上封折子,不過這說動諸位大人還需要賢弟自行想辦法啊。”


  聽了這話範永貴道:“這個無妨,我與西安府諸位大人的關係坡好,我今日就動身,親自去西安府說動知府大人剿匪!”


  聽了這話張德正一愣道:“那就祝範兄,如願了。”


  二人寒暄幾句,張德正就回去了,他還有重要事情要做呢,秋糧稅收該收了,他也該派稅官下鄉收稅了。


  而範永貴直接趕往西安,這一次很快騎快馬半天就到了,藍田縣本來就屬於西安的下屬縣城,因此路程並不遠,一路快馬,範永貴趕到了西安城。


  在西安城內,官員很多,陝西布政使衙門,知府衙門,西安將軍府,秦王府……


  各大機構臃腫不堪,這些都是躺在老百姓身上吸血的主,而範永貴直接找到了知府衙門,知府跟範永貴是老相識了,這時範永貴率先送上昂貴的禮物。


  知府很開心,留下範永貴吃飯,席間,範永貴哭訴了自家家裏的遭遇,諾達家業,被土匪洗劫一空,還請知府大人幫忙剿滅賊人啊。


  知府聽了這話是氣憤填膺:“哼,藍田縣令是幹什麽吃的,竟然讓匪徒城內行凶,真是該死。”


  “還有這匪徒,膽大妄為,竟然敢在縣城內搶劫,真是無法無天,都該抓了殺頭!”


  知府氣的咬牙切齒,範永貴也在一旁義憤填膺,半天知府看著範永貴道:“範賢弟這次損失多少啊?”


  範永貴開口道:“不算其他,單單金銀就被搶走了二十一萬五千兩。”


  知府聽了這話忍不住驚呼一聲:“這麽多錢,都說你們山西範家富可敵國,看來不是空穴來風啊。”


  範永貴聽了這話苦著臉道:“大人莫要嘲笑我了,我這點錢在整個陝西也就算個富戶,算不得什麽。”


  聽了這話知府大人笑道:“你若隻是個富戶,那陝西沒有富人了,不過你這次損失是很大啊。”


  “請大人替我做主。”


  知府大人聽了這話笑道:“賢弟,外道了,你我關係莫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過賢弟,想要幫你就要剿匪,剿匪就要動用衛所兵,他們一群**,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聽了這話範永貴豈能不明白,就是這個忙不能白幫,這時範永貴道:“大人若是幫我把銀錢搶回來,我願意拿出一半感謝大人。”


  知府聽了這話一擺手道:“哎,怎麽能說是感謝我呢,應該感謝衛所指揮使大人,不過賢弟啊,衛所**胃口很大,一半恐怕打發不了啊。”


  聽了這話範永貴眉頭一皺道:“大人以為多少合適?”


  知府這時笑了笑道:“當歸還你三成。”


  聽了這話範永貴的臉的黑了,當歸還三成,這群狗官一口氣吃了七成,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範永貴猶豫了許久道:“行,剿滅土匪,搶回銀子,我隻要三成。”


  “好。”


  聽了這話知府大人一拍桌子道:“我早就覺得藍田縣匪徒橫行,霍亂百姓,導致黎民塗炭,早該剿滅了,不日當兵發藍田。哎……範賢弟啊,你有沒有興趣當個官啊?”


  範永貴聽了這話看了知府大人一眼,這時知府大人道:“這些天,反賊王二殺了好幾個縣令,許多縣令空了,賢弟若願意,可以花錢捐個官當當。”


  聽了這話範永貴道:“大人,小人不會當官,隻會經商,當官就算了,還有那幾個縣城凶險的緊,我可沒興趣。”


  “那可惜了,那幾個縣官正還挺便宜,一萬兩就賣了,要知道賢弟,一個監生名額還八千兩呢。”


  知府大人這時就仿佛一個奸商一般的說道,捐官這在現在不是啥大事,有錢就行,什麽你沒參加過科舉,不要緊,可以捐一個監生名額,有了監生買個官就行了,不過買官跟真正考出來的是有區別的。


  考出來的官可以通過努力晉升,朝中也有同窗好友,坐師後台的幫襯著,熬過了幾年就能升遷,不過捐官的基本都是摟錢的了。


  捐個縣令一萬兩,上任三年最起碼翻三倍,不然肯定賠錢,在想幹還得買,不然就當個候補官員,所以捐官是掙錢的,被文人進士所不齒,當然了當官也是有風險的,很多有錢的大商人也不願意被束縛,一般捐個監生,獲取個身份就行。


  知府與範永貴商量妥當,立刻給長安衛下達命令,出兵入藍田剿匪,當然這裏麵許下多少利潤,那就是當官自己的事情了,反正事情算是辦妥了,範永貴出了知府衙門,回頭看了看忍不住苦笑,這年頭還是當官掙錢啊,一句話,要走了自己七成家財。


  不過能搶回來就好啊,不過現在他更加頭疼的是自己許下的五萬擔糧食,這些可是給韃子的,他們的糧食可不能欠,否則山西範家就算完了,可是現在那裏有五萬擔糧食呢?

  範永貴犯了難,不過突然靈光一閃。


  咦~買我逆子糧食那個土財主有糧食吧!


  範永貴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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