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私房菜館
楊子清現在的粉絲很多,無論他走到哪裏都有人在跟拍他。徐千美特地選了比較隱秘的私家菜館,楊子清一拍完戲,徐千美就把他接到這家私房菜館裏。
等到楊子清來的時候,姚清和工作室的人都等在那裏了。他一進來,就立刻向大家說聲抱歉讓大家久等了。當蔣總終於見到了令萬千女粉絲瘋狂的楊子清,他對大家感歎道:“這女媧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同樣是造人,為什麽楊子清像是被精心打造的而自己就是隨手捏的?”他的這番話讓原本有些陌生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這時徐千美向大家鄭重地介紹姚清。眾人的眼光集中在她的身上,他們都在想能挽救林小月事業的人究竟是何方聖神?眼前的姚清不似娛樂圈中的女孩那樣的脂粉氣,反而有一種知性美。細細看來,她長得眉清目秀,精明能幹中又帶著些溫婉可人。
這時的姚清開口道:“從今天起,你們工作室的法律問題都交給我和“宜星”來處理,我會用自己的專業,盡自己的職責為你們爭取最大的利益。”她這一開口,頓時讓人覺得麵前就坐著一個專業的律師在和你探討問題。
她將臉轉向楊子清說:“有人侵犯了你的利益或者讓你的名譽受損,隻要是涉及到法律上的任何事情隨時找我。”她的這番話讓楊子清頻頻點頭。
她的說話聲音不大,但字字句句卻很有分量,讓人覺得是個放心可靠的律師。
當菜端上來後,徐千美忙著給大家布菜,她一抬頭看到窗外有東西閃了一下光,緊接著聽到“哢嚓”一聲響。徐千美立刻意識到這是有人在偷拍,她即刻走了出去,悄悄地拐到牆底下,發現果然有個人正鬼鬼祟祟地舉著相機對這著楊子清偷拍呢。張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跟在了她的後麵,他輕拍了一下徐千美,做了一個“噓”的姿勢,然後又對徐千美使了個眼色。徐千美馬上領悟到他的意思了,兩人躡手躡腳地來到那人的身後,將他抓了個正著。
他們倆將偷拍的人帶回去的時候,眾人正熱火朝天的談天說地。看到徐千美和張真押著一個人進來,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張真忙說這人在外麵偷拍呢,被抓個正著。
被抓的這個人嘴硬道:“誰偷拍了,我小便急了,在那兒上方便一下不行麽?”
徐千美反擊道:“你去方便,為什麽要挎個相機在脖子上?”說完,她指了指他懷中的照相機。
那人聽她這麽問,立刻用手護住相機說:“我是攝影愛好者,這相機就是我的寶貝,我怕把它弄丟了所以隨身帶著。”
說完,他做出一副“我就是個無賴,看你能把我如何”的表情。“你想要方便為什麽不去菜館裏的衛生間?”姚清突然開口說道。
“我為什麽要去衛生間,那裏人多。我忍不了了。再說我就喜歡在外麵方便,你能管到我拉屎撒尿的事麽?”那人將臉一橫說道。
麵對他的無賴,姚清不緊不慢地說道:“這裏是私房菜館,是屬於私人領地,也就是說沒有老板的同意,外人是進不來的。如果你是這裏的客人,那麽老板肯定認識你。如果她說不認識你,你就屬於擅入私宅,這在法律上叫非法侵入私宅罪。會被拘留五日或者五百元的罰款。”
那人一聽,明顯有些急了:“我是進來了,可是我並沒有破壞東西或者盜竊啊,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姚清笑了一下說:“你在私人領地裏隨意小便,破壞院子裏的景觀,這一條夠你在派出所呆幾日了吧!”
那人一聽,啞口無言。這時姚清緩緩地說道:“把你剛才偷拍的底片交出來,或許可以考慮不用讓警察請你去喝茶。”那人猶豫著,他低著頭不敢看大家,隻是用手死死地護著相機。
姚清給了他三分鍾的考慮時間,然後叫來了服務員讓她請她們老板過來。不一會兒,老板來了。姚清指著這個偷拍者,問她認識這個人麽?老板搖搖頭。姚清又問她:他是今天晚上店裏的客人麽?老板很堅定地說不是。姚清說那報警吧,這個人不請自來擅闖私人領地,並且破壞了這裏的景觀,讓警察好好的和他聊聊吧。
這話剛說完,老板拿起手機正要報警,那個偷拍的人結結巴巴地說:“不要報警,我把照片給你們。”說完,他用顫抖的手從脖子上取下相機交給了張真。張真拿到相機後,仔細地檢查了兩遍,刪除了和楊子清一切有關的相片。當他把相機還給偷拍者後,姚清讓他把手機再交出來。那人遲疑了一下,一邊顫抖著腿一邊不太情願地將手機給了張真,張真打開一看,裏麵果真有幾張楊子清和大家喝酒時的照片。他心裏對這個姚清十分地佩服,刪除照片後,他將相機還給了這個偷拍人。
那人說道:“我可以走了麽?”聽他這麽說,徐千美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向張真使了個眼色,張真立刻明白了。
他和徐千美同時站了起來,帶著偷拍人到了另一個房間。
偷拍人看徐千美和張真不願放他走而是進了另一個房間,他不知道這兩人會怎麽對自己,心裏七上八下的,腿肚子都有些軟了。
其實徐千美想知道這個偷拍者究竟是什麽來路?他隻是一個單純的狗仔,還是圈內的競爭對手派來的。徐千美對那人說道:“你今天晚上是白幹了一場,要怎麽向你的老板交待?”
那人失望地說:今天晚上算是白忙活了。不但錢拿不到估計還要挨一頓罵。”
隨後,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哥、姐,其實我隻知道幹這個活不光彩,是被人看不起的。”
張真喝道:“知道不光彩,你還做這行。”
那人帶著哭腔說:“我也不想幹啊,這不是被生活逼的麽?我的父母都下崗了,又都患了病,我是他們的獨子,他們就指著我能給他們掙點錢呢!”
聽了他的話,張真板著臉說:“編,你繼續編。”
那人苦著臉說:“大哥我真沒編,隻要有條靠譜的路,我都不會做這行的。哥和姐,你們倆就饒了我吧,我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做了。”
他的神情中帶著不安,不安中有著一絲絕望。
看到他這個樣子,徐千美的心被刺了一下。她打量起這個狗仔來,他的嘴邊有幾縷絨毛,臉上的稚氣還未完全褪去,大概剛剛成年吧。這個年紀不是正在學校讀書的麽?他這麽早早地進入了社會,幹著這份讓人鄙視的工作,也許他真的有他的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