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工作動力
“那個，我說柳大哥啊，這天色也不早了，你還不回去後院兒休息麽？”
處理完所有事兒，張子行看柳言安麵色難看的坐在書桌後麵發呆，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問道。
“我睡書房。”柳言安低垂著眉眼，本就冰冷的氣場此刻更是滲人。
“其實，鬧這麽一出，嫂子估計也會被嚇夠嗆，你就克製下自己的脾氣嗎，回去哄一哄安慰一下，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夫妻哪有這麽認真置氣的。”張子行歎氣說道。
柳言安卻完全沒有繼續談這件事的意思，而是拿起了手邊的一封密信。
“我找人查過君陌的往事，一片空白，正常來說，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子行，我們的產業現在轉移過來多少了？”
看柳言安這幅樣子，張子行瞬間端正了神色，“你這話的意思？你想要對付君陌？”
“不是對付，我隻是受夠了受製於人的日子，子行，不要阻止我。”
柳言安終於抬眼與張子行對視，這幅堅決的樣子，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除了感慨一句女色誤人，張子行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好了。
“大部分已經轉移過來了，但跟君陌這種長期盤踞在京城的人較量，我們必然是要吃虧的，我原本在京城的一下人脈還沒有徹底撿起來，柳大哥，你需要再隱忍些時日，但君陌這般囂張，坐視不理也實在不是我們的行事作風，倒不如這樣……”
張子行靈機一閃，跟柳言安便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的給君陌找麻煩的辦法。
柳言安的臉色雖然沒有半分好轉，卻還是點了點頭，讚同了他去給君陌製造些小麻煩的點子。
“還有啊，我看嫂子現在總是自己往外跑，這樣不是給君陌下手的機會麽，我就琢磨著，要不明兒我就跟她說說，讓她跟我合作算了。”
這話張子行其實已經說過無數遍，被柳言安接二連三的否決後，他甚至已經不再抱什麽希望。
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次柳言安居然轉變了態度。
“隻要你能說服她，隨你。”
雖然沒有直接點頭，但這在張子行聽來，那就是同意了啊。
“話說出來可就不帶反悔的了啊，明兒我就去找嫂子說，就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必然是會讓她點頭的，你別到時候不願意啊。”
聽張子行這麽一說，柳言安也沒生氣，而是又點了下頭表示讚同。
這回張子行是真的樂了，他是真沒想到，這夫妻吵架之後，還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當下他便決定，一定要好好給君陌添點堵，這才算是對得起柳言安的讓步……
夫妻二人一夜無眠，第二日一早，柳言安回房換上了官服，飯也不吃便匆匆的離開了家。
張子行坐在桌子前，有些尷尬的看著發呆的方宛。
“那個，嫂子啊，我跟柳大哥的事兒，忙的也差不多了，你看長遠和桂花都被伯父伯母帶去莊子了，家裏就你自己收拾照顧也挺累的，我再給你選兩個人送來吧。”
他小心的坐到了方宛的斜對麵，試探著開口問道。
“都行。”
方宛麵無表情的拿起筷子吃起了飯，似是根本不想發表什麽意見。
原本還想就著早飯的機會跟方宛說下合作的事兒，看她這樣，張子行哪裏還敢開口。
三口兩口的喝光了碗裏的粥，方宛將碗筷一推，也不收拾了，直接換衣服出了門。
看著空蕩蕩的家裏，張子行鬱悶的拍了下腦袋，“這夫妻兩個要是一直不和好，我怕是會被憋屈死。”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工作起來總是格外認真投入，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但方宛是這樣的。
原本成衣坊的裝修也隻剩下點尾巴，她這麽認真仔細的監工一天，竟是直接將一切都收拾了出來。
花嬤嬤去柳家沒能找到人，便直接來到了店裏。
“柳夫人的辦事效率，真是讓我驚訝。”
看著原本在圖紙上的設計出現在眼前，抬手拂過那漂浮的輕紗，花嬤嬤眉眼間盡是驚歎之色。
這一切呈現出的效果，比想象中的還要驚豔。
“若是嬤嬤不介意，我想要給店取名字叫霓裳閣。”
方宛麵無表情的翻看著手裏的設計圖紙，似是在核對眼前的一切有沒有錯誤。
花嬤嬤點頭，“姑娘起的名字自然也是極好的，之前設計的衣服，我也找人都做出來了，不如，我們掛起來看看樣子。”
這話一出，方宛沉了一天的臉色總算是有了變化。
二人一起來到二樓的陳列室中，小心仔細的接過婢女抱著的衣裙，一件一件的都掛了起來。
白色的花仙子，紅色的富貴花開，紫色的蝶戀花……一共六件衣服，六個主題風格。
精細的刺繡，奇妙的撞色，每一件擺出來，都會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縱然花嬤嬤已經看過成品，眼下衣服掛起來，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連連稱讚。
“嬤嬤找的繡娘，可穩妥？”
看著這些精致的衣裙，方宛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麵仔細的查看衣裙上的花紋，她一麵忍不住對著花嬤嬤問道。
“柳夫人放心，都是我新買的繡娘，都是簽的死契，特意叫宮裏的繡娘教過她們的，雖然不敢說這繡工舉世無雙，但哪個拿出來，都也可以稱得起門麵的。”
繡樣子的價值其實是遠遠高於這些成品的價值的，之前方宛也不是沒動過心思賣這些東西的，不過是顧忌著炭筆畫出來的東西，被人看多了，容易出問題……
“花嬤嬤費心了，這些衣裙，做的都是頂好的，我很滿意，咱們，這就可以選個好日子，擬拜帖了。”
仔細的給衣服都罩上了防塵罩，方宛輕笑著說道。
花嬤嬤點頭，“確實是如此，這個牌匾，可需要我去找人寫個字樣？”
要知道，牌匾可是店鋪的門麵，若是能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幫著題字，整個店的定位就會高出不少。
“嬤嬤不必費心了，我打算找溫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