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賺女人錢
誰都知道南方水患，無數百姓處於水深火熱，無數權貴借此機會舉辦宴席，籌款賑災，為自己博得賢名。
之前在京城掀起無數話題的方宛卻像是被眾人遺忘了一般，無人提起。
但霓裳閣的生意卻依舊火爆，甚至因為香水的推出，吸引到了更多的顧客。
看著收益翻倍的賬目，方宛麵上沒有一絲喜色。
花嬤嬤猶豫許久，才試探著開口問道，“現在，有什麽消息麽？”
“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我也沒有仔細打探，那日出門，也隻是想著要幾家相熟的朋友不要貿然去求情，倒是沒想到，又見識了一番人情冷暖。”
方宛自嘲似得摸了摸床頭的一封信件，那信正是李婉兒送過來了。
信裏用詞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什麽丈夫攔著不讓見麵，什麽她會努力幫她打探消息，又是叫她好好的休息，又是說她一定會盡力而為……
任誰都能看出，這話就是托辭，她一個王妃，娘家也頗有實力，她想要見一個小官夫人，靖王怎麽可能懶得住。
說白了，就是想明哲保身罷了，之前她受傷的到時候，李婉兒表現的那般熱心周到，她本以為，這會是一個可以真心相交的朋友，現在看來，還是她太天真了。
花嬤嬤看到那信封上的字，大概猜出了信裏的內容，不由得搖頭輕歎了一聲。
“人人都說這京城繁華，說著這裏的好，但其實，在這種人情淡薄的地方，活著是真的累。”
聞言方宛忍不住看著花嬤嬤問道，“那，嬤嬤，你有沒有想過跟我劃清界限啊？”
花嬤嬤臉色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自然，“說沒有是假的，畢竟我在宮裏呆了這麽多年，學的就是明哲保身。”
這話說的也是夠真實了，方宛輕笑著點了點頭，看起來像是不怎麽在意的樣子。
若不是因為二人有生意牽扯，不管怎麽說，都是有關係的，怕是花嬤嬤對她也是避而不見。
想想關係這般親近的合作夥伴都有想要避嫌的想法，那些關係一般的人，對她退避三舍，倒是正常的很。
“我知道，柳夫人聽到我這麽說，心裏會難受的很，最近四處碰壁，更是一肚子鬱氣無發紓解，但人本就是自私的，其實也很正常，不是麽？”
花嬤嬤試探著開解了幾句，方宛卻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嬤嬤不用多想，其實我並不是很難受，因為我要忙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香水你也看到了效果，每日限量隻賣五瓶，還得是辦了會員卡的人才有購買資格，價格定得那麽高，還是供不應求。”
經過這次的事兒，方宛心裏對花嬤嬤也有了幾分警惕。
沒有直接將香水的配方交給她，隻是自己每日跟係統兌換香水，然後派人送到霓裳閣去。
花嬤嬤大概也是感覺到了方宛的變化，不僅沒有多說什麽，平日裏跟方宛說話，也多了幾分小心，隱隱有幾分將方宛當成主子的意思。
“但我覺得這還不夠，所以呢，我又研究了一些養護皮膚的東西。”
說著方宛對著墨竹使了個眼神，墨竹馬上將梳妝台上放著的一個木匣子拿到了床邊。
“沒有女人不怕變老，皺紋，肥胖……隨著時間的流逝，似乎誰都逃不脫變醜的魔咒，縱然是宮裏的娘娘，有著那麽多人的照料伺候，也難逃這個結果，我沒辦法讓人不變老，卻可以盡可能的讓人老的慢一點。”
說著方宛便介紹起了她跟係統兌換的麵膜、膠原蛋白粉等一些美容產品，外敷內調雙管齊下，對於這些根本沒有接觸過這類保養品的古人來說，效果一定會相當明顯的。
“還是要會員才能購買，買的時候，一定要介紹好這東西怎麽用，還有啊，要注意，有些夫人的體質比較特殊，這些上臉的東西，要現在耳後試一下，若是有紅腫瘙癢的問題，那就不要用了。”
將考慮好的所有問題都跟花嬤嬤講過後，方宛便克製不住打了個哈欠。
眼下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每日還想考慮這麽多事兒，精神總是有些跟不上。
“好，我都記下了，你就放心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不在這繼續打擾你了。”
花嬤嬤十分有眼色的提出了告辭，方宛也沒有留人的意思。
她現在，實在也是懶得跟人應酬，說那些虛言。
室內恢複了安靜，但就在方宛快要睡著的時候，院裏傳來了一陣騷亂聲。
就在方宛掙紮著坐起身想要詢問情況的時候，房門被大力推開，紅著眼的方父方母步履匆匆的進了門。
“這怎麽就這樣了呀？”
看著方宛用木板固定著的斷腿，方母眼淚瞬間便落了下來，說話時克製不住哽咽了幾聲，手顫抖著抬起了幾次，卻沒敢落在方宛身上。
方父的麵上也盡是慌張擔憂之色，“若不是我來買東西聽到消息，你還要瞞多久，是不是打算養好了就這麽過去，根本就不想告訴我們？你這個孩子呀……怎麽能這樣呢？我是你爹啊，你怎的就不知道訴苦喊疼呢？”
說著方父大力在腿上拍了兩下，似是在恨自己沒能耐，沒能真的成為自家閨女的依靠。
原本方宛也沒覺得委屈，骨頭複位的時候那麽疼，她也沒有落淚，但在看到熟悉的親人時，她瞬間便破了功。
眼淚連串的落了下來，她有心想要跟自家爹娘說她不疼，她沒事兒，但一開口卻全都是哽咽聲。
說到底，她也隻是個年輕單純的女孩子，獨自消化著那麽多的事兒，還要策劃這些危險的行動，怎麽可能會不害怕？不過是沒有親人在身邊，沒人了解她的脆弱罷了。
“好了，爹娘回來了，爹娘都會一直陪著你的，乖孩子，不怕啊。”
見方宛這樣，方父方母哪裏還說得出責怪的話，方母更是顧不上自己的情緒，坐到床邊一把抱住方宛，動作溫柔的拍著方宛的後背，幫她平複著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