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需要避嫌麽
傍晚,柳言安才到家沒多長時間,陳鳳年便抱著小寶登了門。
“爺爺,奶奶,幹爹,幹娘。”
雖然已經大了幾歲,眉眼也長開了許多,但小寶撒嬌的本事卻是有增無減。
響亮的打過了招呼後,便直接鑽進了方母的懷裏,“奶奶,您不知道我有多向您,你們走了之後,我真的就是茶不思飯不想的,看我的小肚子都沒了呢。”
明明還是一身的肉,但小寶就是能瞪著眼說瞎話。
偏偏方父方母都吃這一套,仔細的打量了小寶一番後,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頭。
“是啊,這孩子可瘦了不少,等著啊,奶奶這就去給你做好吃的,相公啊,快去買點肉,小寶啊,最愛吃我做的肉丸子了。”
方母推了推方父,方父馬上便出了門。
接著方母便拉著小寶是一頓噓寒問暖,在場的其他人根本沒辦法插話。
“走吧,我們去書房。”
還是柳言安先開了口,拉著方宛帶著陳鳳年便去了前院兒。
“許久未見,你們還真是一點沒變。”
看著眼前這恩恩愛愛的夫妻兩個,陳鳳年的表情有些複雜。
“托你的福,過得還算是不錯。”
柳言安坐到書桌後,與陳鳳年對視著,但這一次,陳鳳年卻是先挪開了目光。
這幅退讓的姿態實在是少見,柳言安不由得挑了下眉梢,眼中帶著一絲詫異。
似是沒有發現兩個男人之間的這番交鋒,方宛自然的給二人倒上了茶水,輕笑著說起了寒暄的話,“怎麽想到來京城發展?可是生意做的好了,那種小地方裝不下你了?”
“倒是瞧得起我,不過是小寶嚷嚷著想要來看看伯父伯母,剛好我認識了幾個專門搞舶來品的合作夥伴,那些東西,在小地方可賣不出去,隻能來京城碰運氣了。”
麵色坦然的解釋了一番後,陳鳳年開玩笑似得問道,“不過,眼下柳大人的身份不同了,我需不需要避嫌啊?”
“沒什麽好避嫌的,畢竟現在你們的合作還有呢不是麽?”
柳言安翻開了麵前的書,似是不想繼續進行這無意義的對話。
之前方宛將所有的合作生意都交給了張子行打理,雖然沒再有方宛的新想法,但生意的收入一直都還挺不錯的。
“是啊,老鬼自從來了京城,就不願意回去了,我就琢磨著,家具店也可以開到京城了,剛好你們都在,有熟人,也好辦事了。”
陳鳳年垂下眼眸不去看柳言安的表情,語氣自然的繼續說著話。
有錢不賺,自然不是方宛的性格,但想想柳言安那好吃醋的性格,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自然是個好事兒,正好我還認識幾個有身份的夫人,也想要做些生意有點利潤,在京城這種地方,有個靠山也好辦事。”
“是今兒跟你一起來店裏的那兩位吧。”陳鳳年語氣篤定的說道。
點了點頭,方宛沒有否認,“但這件事暫時不能確定,我看看有時間約她們喝個茶,聊一聊。”
“嘿呦,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張子行推門而入,方宛與柳言安倒是淡定,陳鳳年卻被身後突然傳來的動靜給嚇了一跳。
“你倒是還跟之前一樣,突然出現,讓人意外。”陳鳳年這話說的有些諷刺的意味在。
張子行卻像是沒聽出來似得,自己挪了椅子往陳鳳年身邊一坐,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後,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不過是兩三年不見,倒是老了不少,這半年陰魂不散的追到了京城,你不會,還是不死心吧?”
張子行這話說的也夠露骨的,方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隻覺得這貨看起來氣人的很,哪壺不開提哪壺的。
“說笑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不過是有些生意需要來到這裏罷了。”
也不知道是聽慣了張子行陰陽怪調的話,還是這些年練得城府又變深了的緣故,陳鳳年表情是絲毫未變,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內心想法。
“我可是聽見了,嫂子你又要跟他有合作了啊,這事兒還是交給我來辦吧,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無趣的撇了下嘴,張子行不再繼續看陳鳳年,反而對著方宛開口提出了要求。
這幅一定要好好守住兄弟媳婦的架勢,實在是讓方宛無語。
偏偏柳言安十分吃這套,原本這段時間都沒有給過張子行一個好臉,這時候倒是對著他輕輕點了點頭,直接表示了讚同與感謝。
見狀張子行一臉驚喜,更是來勁了,“還有啊,以後你有什麽需要合作的生意,直接找我就行,我就在我柳大哥家住著,你隨時來,我嫂子不在,我都會在的。”
這話就差直接告訴陳鳳年,以後你別想再見到方宛了,那點歪心思都收起來吧。
陳鳳年麵上的笑收斂了幾分,但卻還是點頭贏了下來。
之前在村子裏的時候,陳鳳年那副張狂叫囂的樣子猶清晰的記在柳言安的心裏,他盯著陳鳳年輕輕眯了眯眼,打心裏不信一段時間不見,人會改了性子。
“看樣子也沒有我什麽事兒了,我去看看廚房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晚上都在家裏吃吧,我娘打算做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呢。”
在這坐著也是尷尬,方宛懶得多說什麽活躍氣氛的話,說了句留人吃飯的話,便迅速離開了書房這個是非之地。
三個男人湊在一起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張子行一副看敵人的樣子打量著陳鳳年,柳言安冷淡的看著書,陳鳳年垂眸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這般詭異的安靜氛圍,一直維持到了方宛叫他們去吃飯。
“來到京城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能見到老鄉也是不容易啊,我特意打了點酒,咱們可得喝點。”
方父難得來了興致,竟是拉著陳鳳年倒起了酒。
柳言安與張子行自然也逃不開,四個男人就這麽喝了起來。
好在方父買的酒不多,他們倒是沒有喝多。
“天色不早了,我這就告辭了。”
張子行有些微醺,但人卻還是清醒的。
方宛起身去送,張子行想起身跟上,卻被柳言安給拽住了手,“不必如此,我相信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