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靳裴舟受傷
“我不是來審問你的。”
紀研打開錄音筆和執法記錄儀,沉著臉朝邱明恩看了過去。
邱明恩很高也很瘦,他身高超過一米八了,但體重最多也就一百斤上下,實在不像有錢人家的孩子。
但他長得非常好看!
他是紀研見過的人當中,除了靳裴舟之外,長得最好看的人。
和靳裴舟輪廓分明的臉不同,邱明恩的眉眼非常柔和,他的好看,是雌雄莫辯的那種好看。
“你在看什麽?”
見紀研一直盯著自己,邱明恩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他整個人鮮活了起來,他周身的鬱結之氣,消散了不少。
紀研隱晦的勾了勾嘴角,真心實意的對邱明恩說了一句:“你長得真好看,如果你能多吃點東西,長胖一點,就更好看了。”
“你不會說人話,可以不說。”
邱明恩輕嗤了一身,麵無表情的將他的眼睛閉了起來。
紀研沒有被他的冷漠嚇到,她坐直了身子,看著邱明恩的側臉道:“看你這模樣,你平時應該很少出門,也很少關注外麵的新聞吧?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本市出了一個震驚全國的大案子。那是一個連環殺人碎屍案,我們警方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抓到那個案子的犯罪嫌疑人。那個案子有兩個主犯,其中一個主犯叫趙榮根。”
“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
邱明恩沒有睜開眼睛,但聽了紀研的話之後,他平放在病床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
紀研發現他的小動作了,她挑了挑眉頭,好整以暇的問邱明恩:“你認識趙榮根嗎?”
“不認識。”
邱明恩急促的喘了兩口粗氣,依然不願意跟紀研對視。
他不配合她的工作,紀研並不生氣,她微微一笑,傾身朝邱明恩湊了過去:“趙榮根的老婆叫溫雅,我們警方已經查到她的資料了,市第二中學的校長說,你在他們中學讀書的時候,溫雅……”
“夠了!”
邱明恩陡然暴怒,睜開眼睛歇斯底裏的朝紀研嘶吼了起來:“不要跟我提她的名字,我不想聽到那兩個字。”
“是不想聽,還是不敢聽?”
邱明恩的手腳都被束縛著,紀研不怕暴起傷人,她悠哉悠哉的站了起來,俯身看了邱明恩幾眼。
她的眼神清澈透亮,似乎能把人看穿。
邱明恩被紀研的眼神燙到了,神情複雜的偏了偏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紀研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聲音突然低沉了很多:“溫雅已經死了,趙榮根跟我說,她是跳樓死的,趙晶晶被侵犯這件事,將溫雅和趙榮根都擊垮了。邱明恩,趙榮根在等,等一個真相。他說,不知道真相,他沒臉下去見溫雅。那麽你呢?你有臉去見溫雅嗎?在九泉之下看到溫雅,你想跟她說什麽?”
“我……”
邱明恩僵住,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紀研揉了揉眉心,後退了兩步,坐回了她之前坐的那個椅子上。
她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道:“我聽我的同事說你自毀傾向很嚴重,很想死?你急著下去找溫雅嗎?急著去跟她道歉嗎?那溫雅想見你嗎?你有資格請求她的原諒嗎?”
“不要說了,我求你了,不要再跟我提溫老師了。”
邱明恩徹底崩潰了,他咬著下唇,拚命的用他的腦袋去撞他床頭的櫃子,沒一會兒,他的腦袋就開始流血了。
紀研皺了皺眉頭,不得不出門去找醫生。
醫生過來,用最快的速度將邱明恩的傷口包了起來。
“要不你們過兩天再提審他吧。”
見邱明恩的情緒失控了,醫生建議紀研不要再刺激他了。
紀研看了看醫生,又看了看邱明恩,沉思了片刻後,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明天再來醫院。”
“嗯。”
醫生點了點頭,又跟紀研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轉身走了。
紀研親自送醫生出門,等醫生走遠了,才把目光挪回到了邱明恩身上。
她冷冷的掃了邱明恩一眼,淡淡道:“一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方是自己最在乎的老師,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你不知道該怎麽做,也不知道該不該將真相說出來!我不逼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等你做出決定了,我再來找你。”
說完這句話,不等邱明恩給她回應,她就頭也不回的朝醫院外麵走了過去。
從醫院裏麵出來後,紀研接到了廖局的電話。
廖局跟紀研說了個不好的消息,何副局持槍闖入解剖室,把靳裴舟和小李都打傷了。
在警局裏麵持槍傷人?
是因為巡視組馬上就要下來了嗎?警局裏麵的那些老鼠屎怎麽越來越瘋狂了?!
紀研被廖局嚇到了,立馬問他:“靳裴舟還好吧?他傷的重不重?”
“還好,傷的不重,他從靳氏醫院叫了幾個醫生來幫他和小李處理傷口,現在他和小李的傷口都已經被包紮好了。”
廖局知道紀研擔心靳裴舟,立馬將靳裴舟的情況說了出來。
聽到他這話,紀研的心跳才勉強恢複正常,她深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道:“何副局是瘋了嗎?她無緣無故的,她傷靳裴舟做什麽?”
“小靳發現李建軍和梁生真正的死因了,他們兩個是被毒死的!而且,經過我們的調查,我已經基本已經能確定了,給李建軍二人下毒的人,就是何靜。”
廖局在電話那邊苦笑了幾聲,悶聲悶氣的告訴紀研:“但在我下令逮捕賀景之前,小靳又發現了一件事。李建軍二人的死因,和八年前何靜負責的一個案子的證人的死因是一樣的!鑒於八年前那個案子沒有破,發現李建軍他們死的很蹊蹺之後,小靳就建議我重啟八年前的案子。”
“挺好的啊。”
紀研眨了眨眼睛,靠在醫院門口的柱子上,啞著嗓子說了句:“重啟舊案是好事!”
“是,重啟舊案,還當年沒得到公正的人一個真相是好事,但問題是,小靳跟我談八年前那個舊案的時候,何靜就藏在我們兩個附近,而我和小靳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