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豹子的肺腑之言
“哥,到了。”
車子很快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門口,不出吳安所料,門口雖然有人看守,但卻隻有兩個人,還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嗯,開車過去,如果他們擋著,直接開槍。”
吳安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畢竟河內還是有警署的,否則的話,他完全可以在這兒開槍,然後直接開車進去。
江元點了點頭,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從副駕駛上拿起槍,隨時準備動手。
車子緩緩地朝著停車場大門過去,兩名黑衣人直接走了過來,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江元和吳安同時從車窗裏伸出手,一人一個,直接解決。
剛才吳安聽阿嵩說過這些人的手段,他可不想和他們周旋,這次地麵上死了這麽多人,收尾有梁泰和豹子呢,吳安隻管殺就可以了。
車子進了地下停車場,吳安一眼就看到了劉琳的車,可沒讓江元直接朝著那個方向去,吳安反而是眯著眼睛看了半天,然後忽然道:
“小元,別往那邊靠,下一個白車的位置往右轉。”
江元有些疑惑,他也認識劉琳的車,可既然吳安這麽說了,他也就沒說什麽照做了。
而吳安其實是看到了車上劉琳的手勢,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豹子在那個方向。
知道了豹子的位置,吳安直勾勾的把車橫在了兩個停車位之間,手裏拿著槍,慢慢的往豹子的藏身方向靠。
“出來聊聊吧豹哥!”
角落裏的豹子臉都黑了,本來他以為,有車能進來,或許是門口根本沒人,這樣說不定他還有機會跑出去。
可車子朝著他這個方向來的時候,豹子心裏就知道不對了,不過好在,這個人是吳安,那就還有周旋的餘地,如果是梁泰,那他就徹底完了。
“你好啊油條。”
從角落裏走出來,豹子訕訕的笑了笑看向吳安。
要不是他知道點當年那些事情,能確定那些人就是梁泰的,他甚至都要懷疑吳安才是讓這些黑衣人偷襲他的那個幕後黑手了。
畢竟老子他媽差點都藏到車底下了,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吳安當然不會給他答疑解惑,甚至連自己和劉琳的關係都不想暴露,槍口對著豹子,吳安給了江元一個眼神,示意他先去搜一下豹子的身。
搜身這個行為讓豹子的心裏也安穩了一些,畢竟吳安想殺他,直接開槍就好了,沒這個必要還要搜身,搜身就說明還有商量的餘地。
“我來談判,身上沒帶東西,省省吧。”
感覺到自己死不了,豹子的表情也輕鬆了一些。
吳安當然不吃他那一套,也不接他的話,一言不發,一直到江元搜完了豹子的身,吳安臉上才又露出笑容。
“久仰大名啊豹哥。”
豹子的表情有點諷刺,上下打量了吳安幾眼,然後才道:
“別叫豹哥,說不定明天,我就得叫油條哥了!”
話是諷刺,可吳安卻甘之如飴,笑著點了點頭看向豹子。
“豹哥,你是聰明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人不是我的,和我沒關係,我到這兒呢,就算湊巧吧,門口的人都被我處理掉了,你可以走,條件是你要報複梁泰,但以後不要再沾城寨的事情,也不要針對阿嵩,能答應嗎?”
口氣是商量,可吳安手上的槍卻是一刻都沒有停止對準豹子,顯然如果他不答應,那事情可不會這麽容易就結束。
“我沒那麽大能力再報複梁泰了,這一次我死的人不少,梁泰那些人也隻能用一次,這些話我告訴你的都是實話,過了這關,我隱退,阿嵩在南甸做主,饒我一命。”
豹子也算是能屈能伸,說的話句句都是實話,吳安卻是皺了皺眉頭。
這豹子,答應的也太快了點吧?
“你不用懷疑,這一局我被人坑了,騰茂材那個老陰貨抱的什麽心思我說不清,但搞不好他早就瞧上你了,這時候你放我一命,對你沒壞處的。”
豹子的表情輕鬆了些,短短的一會兒時間,他也在心裏把近期發生的事情想了幾遍。
連他都知道大洗牌年代的事情,難道騰茂材會不知道嗎?騰茂材最近找的第四房也不是一般人,據說來頭也不小,要不然也不會一直給他臉色看。
騰茂材如果真是一個快要隱退去歐洲的人了,這個時候還會找這樣的女人讓自己心煩嗎?
豹子越想越不對勁,這一局,他和梁泰可能都被騰茂材當槍使了。
而與此同時,河內另一端的一家女性瑜伽會所,騰茂材的車正停在門口。
一個穿著運動衣的女人從車上下來,騰茂材在車裏有些尷尬的和她揮著手,而女人卻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女人走了之後,騰茂材的表情重新恢複冷漠,旁邊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裏,苦叔走了下來。
“材叔,於龍似乎要找到那小子了,我們要攔一下嗎?”
騰茂材似乎還從在剛才的事情當中沒恢複過來,表情有些冷淡,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道:
“梁泰和豹子怎麽樣了?”
這一次的事情的複雜程度確實遠超之前的事情,苦叔第一次在騰茂材麵前掏出了手機,上下滑動了幾下,然後才道:
“那邊情況有點複雜,梁泰應該是用了杜川的人,還有些人的身份不清楚,不過豹子的人基本都死在地麵上了,現在應該回南甸了,也許他和吳安見過麵,但現在沒法確定。”
騰茂材皺了皺眉頭,半天才道:
“杜川是什麽想法,這麽多年,終於忍不住了,還是想和梁泰一條路走到黑嗎?”
苦叔搖了搖頭,很快道:
“不像,杜川那邊就動了一條線,而且之前有些人看起來是跑了,但最後還是回了他那邊,應該都是安排好的。”
“杜川那個人,您也知道,當年您還留著他在身邊,就是看中了他重情重義,梁泰手裏拿著那些東西,到最後也沒做什麽,杜川心裏念著他的人情,不好拒絕。”
苦叔似乎還是很喜歡杜川的,說了不少話替他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