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深夜裏的對峙
靠著牆的動作,讓騰茂材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被動,就在他剛想從牆邊往前挪動一下的時候,程涵的槍口卻是忽然猛的抬了抬。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直接開槍。”
雖然不想,但騰茂材還是沒忍住的全身顫抖了一下,勉強保持住之前的動作,半晌才道:
“程涵,既然程老爺子決定讓你嫁給我,事情就不可能改變了,程家現在還沒有第四代,如果你能有一個孩子,說不定老……”
“閉嘴!”
騰茂材正不斷的勸說這程涵,程涵卻是直接一槍再次打在騰茂材左邊的牆壁上,而且這一次的距離更近。
“誰讓我嫁給你的,我還不至於不知道,我爺爺要是還能清醒過來,一把火燒了你西湖園,你他媽少在我麵前提我爺爺!”
程涵平時大多時候的狀態都是溫文爾雅的,這會兒卻是也收不住脾氣了。
今天晚上雲兒替程涵回程家取東西,想著路上遠,程涵就囑咐雲兒,如果時間太晚就不用回來了,但平時都是雲兒保護她,為了避免出問題,程涵本來是想喝杯酒早點睡覺的,但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喝了一口酒之後便沒有再喝。
可就是這一口讓程涵覺得不對,她的酒量雖然不算大,但是也絕不至於到喝一口就感覺到四肢綿軟無力的地步,更何況這酒是她最喜歡的莊園釀出來的,是什麽烈度她很熟悉,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
不過當程涵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她能做的除了把床頭的一把手槍藏在身上之外,她甚至連坐起來都沒力氣了,勉強的藏好槍,整個人直接昏迷了過去。
而等到她再醒來,麵前就是一臉淫相的騰茂材撕開了她睡前沒來得及換掉的T恤衫,再之後的事情,看到現場就已經都能解釋了。
“這樣涵涵,你先冷靜……”
“別他媽叫我涵涵!”
程涵右手微抬就又要開槍,騰茂材則是連連擺手,示意她不要衝動。
“好,好,那我不說了涵涵,這樣,你出去,不,不,我出去,我出去。”
騰茂材感覺最近自己倒黴到家了,本來一直他還能一直保持和程涵相敬如賓,可經過上一次胡禹的事情之後,他的危機感就越發開始強烈起來。
他娶程涵的原因就是因為看中了她背後程家的勢力,雖說是個落魄公主,但細細追究起來,還是相當駭人的。
之前騰茂材想把程涵和程家當成一條長線來運營,可隨時隨地會和胡禹翻臉的壓力讓他沒有那麽多時間了,胡禹說兩年之內還會為他做事,但鬼知道這裏有多少水分,而且一旦他和胡禹的關係破裂的事情被泄露出去,那對他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而恰逢今天他因為之前義和一塊地皮的事情去找胡禹,胡禹卻幾乎是翻臉不認人,根本不承認那塊地皮他許諾給過騰茂材。
騰茂材心裏清楚,那塊地皮是搶手貨,胡禹之所以不認賬,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打算,拿這塊地皮來給自己鋪路,以前他能不給麵子的人,現在胡禹卻是不敢了。
譏諷了胡禹幾句,胡禹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兩個人大吵了一架,關係幾乎再次降到了冰點,這也讓騰茂材對兩個人還能否維持一年這樣的關係多了不少的懷疑。
回來的路上一路思考,騰茂材的焦慮幾乎是直線上升,而恰逢他們進門的時候看到了出去的雲兒。
雲兒雖然身手好,但做事情上卻不是個有心眼的,騰茂材幾乎是隨便一打聽,就知道她今天不會回來了的事情,這就讓他的想法越發多了起來。
當然了,騰茂材其實也還沒低級到往酒裏下藥那種程度,程涵的屋子也不是他能隨隨便便進去的,之所以程涵會有那種感覺,隻不過是剛剛好騰茂材安排好的氣體麻醉劑進她屋子的時候,她剛剛喝完酒罷了。
而且程涵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幾乎從學會喝酒開始,就隻會喝那一個莊園的紅酒,無論什麽年份,隻要摻進去了任何東西,味道有一點不對,她都是能喝的出來的,不可能輕易的就被人在酒裏摻了東西。
當然了,隻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為了避免被程涵發現,騰茂材選擇了從頂層往下讓別墅裏充滿氣體麻醉劑,可一方麵是為了避免麻醉劑過多會讓程涵的人出現問題,騰茂材注射進去的量並不大。
另一方麵是自從程涵住進這間別墅之後,有幾層她始終都沒去過,所以空氣不太流通,到達一樓的麻醉劑並不多,再加上程涵進了房間之後隨手關上了門,所以吸入的麻醉劑劑量很小,才會讓他在最關鍵的時候醒來。
一隻手用槍頂著騰茂材,一隻手勉強用騰茂材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子,雖然程涵知道剛才騰茂材已經讓所有人都離開了,但她還是小心的從窗口往外看了幾眼,最後才慢慢的走出了騰茂材的房間。
進入了自己屋子裏的程涵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把所有能鎖好的門全部鎖好,並且活生生的把一個巨大的酒櫃從窗邊拽了過來倚住了屋子的門,然後又把槍填滿子彈,這才小心翼翼的靠在床邊,但卻仍然始終睡不著。
表情有些慘然,程涵過去還以為,如果騰茂材能和她保持相敬如賓,或許兩個人的關係就這麽一直維持下去也未嚐不可。
至於之前和吳安說的那些話,程涵是有試探的心思在裏麵的,他也是大院裏長出來的姑娘,怎麽可能那麽天真,就把自己的底交出去,先用話探探吳安,也未必不可能沒有那一天。
可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程涵知道,自己還是太天真了,恐怕和騰茂材保持相敬如賓,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簡單。
從小而來的經曆讓程涵明白,現在任何人都幫不了她,除了她自己,可失去了程家長女的身份,她現在隻是個普通的姑娘,這一切,又談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