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待價而沽趙德明
“應該是吧,我在北寧的一個老朋友找的我,我也不太清楚。”
陸山還不知道這裏麵的這些彎彎繞繞,所以很隨意的回了一句。
“那你轉告他,就說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不見外人。”
吳安也是一笑,他是給過鍾三機會的,如果在三城會的人圍住幾個工地的那段時間鍾三來找他,他或許還會和他見一麵,可過了一個多星期還不見人,他也就知道對麵是什麽斤兩了,這個時候他就沒必要再和鍾三見麵了。
“這……不太合適吧。”
電話那頭的陸山有些猶豫,畢竟是朋友求他的事情,所以他有點不太好意思拒絕。
“裏麵的事情有點複雜,有時間和你說,總之現在我不見。”
吳安的口氣也很堅決,陸山沉吟了一下也沒多問,而是掛斷電話把電話打給了鍾三。
“鍾老弟啊,吳老板最近身體確實不太好,剛剛受了傷,所以這段時間……”
聽著電話那頭陸山滔滔不絕的客氣話,鍾三則是臉色鐵青。
就在他等消息的短短十幾分鍾裏,最起碼已經接到了四五個電話,好幾個工地都是被三城會的人打砸了一片,雖然沒死人,但是受傷的工人不在少數,光是這麽一趟,他的損失最起碼就在幾十萬。
“好,我知道了,那麻煩你了陸署長。”
鍾三也不知道陸山和吳安是什麽關係,所以還是客氣了一句,可掛斷了電話,鍾三就看向了自己的手下。
“開車,去國府!”
…
“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此時薛西正坐在本來楊鵬的副主任辦公室裏,最近楊鵬在處理第二軍團的事情,所以國府這邊的事,就都交給他這個警衛處理了。
薛西看到鍾三也是一驚,趕快關上了門,看著他的表情有點不好看。
“鍾三,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口氣裏有幾分斥責的意味,而鍾三則是強壓心中的火氣,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
“薛哥,是我冒昧了,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必須要請您幫忙。”
畢竟他鍾三還是給薛西辦事的,這一次要是薛西不出麵,那事情就收不了場了,除非鍾三捏著鼻子吃下這個悶虧。
“什麽事?”
薛西的口氣一如既往的不耐煩,眼神則是依舊放在手裏的文件上,也不去看鍾三。
“現在三城會的人正在打砸我們在河內的所有工地,我想,我想請您出麵,否則這一次的事情,鍾鼎自己解決不了。”
鍾三咬著嘴唇,臉色難看到了極致,而薛西則是對他說的話好像仍沒有什麽興趣。
“打砸工地?難不成你讓我派人去和那些地痞流氓動手?”
薛西陰陽怪氣的看向鍾三,鍾三則是搖搖頭道:
“不薛哥,我的意思是,您替我聯係一下吳安,最起碼讓我們有見麵的機會,否則的話,我現在根本見不到他。”
鍾三強忍心中的怒意,薛西的歲數比他兒子還小上不少,可他這會兒卻是得一口一個薛哥的求著人家辦事。
“聯係吳安……”
薛西沉默了半晌,然後才道:
“現在我不好出麵,這樣,你直接帶著這張名片去見吳安。”
楊鵬交代給他的是盡量不要暴露身份,所以這會兒薛西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出麵去聯係吳安的,給鍾三的名片,也不過是城防軍一個高級軍官的。
鍾三接過名片看了幾眼,半晌才有點為難的道:
“薛哥,剛才我找到的是河內總署的副署長,但是就連他都說沒辦法,您這……”
雖然沒明說,但是鍾三的言外之意也很明顯了,那就是他覺得薛西找的這個人地位不夠高,更何況,又不是本人親自出麵,隻是一張名片。
“一個狗屁副署長算什麽,一會兒你直接到城防軍的軍部找這個人,讓他跟著你去見吳安,或者不用見麵,直接讓城防軍去找那些流氓,事情就了了!”
不得不說,薛西這個人雖然常年跟著楊鵬,但卻是一點楊鵬的城府都沒學到,腦子就是單線程運轉,根本不會做什麽事情,如果楊鵬在這兒,根本不會這麽做事。
不過聽了薛西這麽說,鍾三心裏還算有些底,畢竟是城防軍,他覺得製服一些三城會的小流氓還是簡單的。
…
“鍾三是吧,進來吧。”
等鍾三來到了城防軍的軍部,找到的是城防軍的副指揮官,這位好像和薛西的關係不錯,所以答應的也痛快,甚至還讓人給鍾三倒了杯茶,兩個人做了下來。
“這一次太感謝您了趙指揮。”
鍾三看著人家對自己客氣,所以他說話也客氣了起來,指揮趙德明則是揮了揮手,很是無所謂的道:
“不要緊,薛秘書交代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薛西在第二軍團的建製裏是楊鵬的警衛員,但是在國府的編製裏則是楊鵬這個副主任的秘書,所以趙德明叫他一聲薛秘書倒是也正常。
“三城會兼並了義和社團,有點本事是不假,但如果低調些,我就當沒看到,可得罪到咱們薛秘書頭上了,那就是自找苦頭。”
兩個人坐下聊了幾句天,趙德明則是也很自然而然的打開了話匣子。
現在城防軍沒有正指揮,之前那位是胡禹的人,跟著胡禹倒了,他現在算是正指揮的最有力競爭者,所以這會兒心裏覺得十拿九穩,自然說話也就放肆了起來。
“鍾老板,以後有事,你就找我趙德明,在河內別的不敢說,對付些地痞流氓愛是可以的。”
“那以後就多多仰仗趙指揮了。”
鍾三也笑,兩個人倒是很聊得來,而這會兒,吳安也已經知道地麵上發生的事情。
“什麽人?城防軍?”
吳安聽著江元的話表情有些不敢置信,現在隻不過是地麵上的事情,他沒想打城防軍會忽然摻和進這一灘渾水裏。
“是,現在城防軍的代指揮叫趙德明,這個人之前我們接觸過,也開過價,不過他好像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很快就去掉這個代字,所以始終沒鬆口,可能是有待價而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