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斷臂求存
孫田的表情很自信的看向孫老爺子接著道:
“現在孫家掌握著皇後,河內地麵上唯一的出貨商是我們,三城會總不會和新義安合作吧?”
孫老爺子雖然表情依舊陰沉,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一山不容二虎,這是所有人的共識,他倒是不反對這一點,在所有人看來,隻要吳安是明智的,寧可和孫家低頭,也是不會選擇新義安的。
至於現在讓新義安的人去三城會的地盤上賣貨,他覺得無非是想給孫家一點壓力罷了。
“依舊不能掉以輕心,吳安不是騰茂材,年輕人做事衝動好麵子,有時候未必像你想的那麽完美,如果他不在乎利益,一定要和石家合作,到時候我們孫家如何自處?”
孫老爺子的口氣還是很嚴肅,而孫田則是笑了笑道:
“爸,現在石家不是已經在我們的掌控當中了嗎,如果這一次他不參與河內地麵上的事情,我們還能暫時留他們一段時間,可要是他們參與了,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石家自從上次騰茂材的事情之後,受到了很大打擊,偌大個家族幾個月沒開張,人心都已經散了,下麵的人都被孫家腐蝕的差不多了。
“石家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隻是……”
孫老爺子臉上的擔心依舊揮之不去,而孫田則是眼神閃動。
他知道自己父親心裏在想什麽,孫雨現在已經成了兩人之間一個誰都不好輕易提起的禁忌了,不過孫田也不著急,他相信隻要自己沉得住氣,那就一定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
…
而就在吳安和孫田鬧翻,整個河內地麵上暗流湧動的時候,石家的使者則是悄悄的來到了三城集團。
“吳老大,您也知道,現在石家的日子不好過,這個時候隻要您幫我們一把,那石家和三城會就是永遠的朋友。”
石家派來的是石老爺子的弟弟,也是個有點年紀的老人了,這會兒正坐在吳安的辦公室。
“石先生,咱們在地麵上做生意的,考慮的都是利益,您說實話,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現在和石家合作,站在我的立場上,是不劃算的啊。”
吳安喝著茶,表情很淡然的接著道:
“從純粹的利益上說,石家的傳統貨現在賣不過皇後,這是很現實的事情,我的利潤損失不小,另一方麵,現在石家的一舉一動都在孫家的眼皮子底下,這個時候你我合作,我放心不下啊。”
表情很中肯,吳安的狀態一時之間也讓石家使者分不清他到底是想討價還價還是真的對合作沒有任何興趣,隻好勉強接著笑道:
“吳老大,皇後的利益高不假,這一點我們承認,如果沒有您和孫田的這件事情,我甚至不可能上三城會的門,石家不會自不量力。”
石家使者顯然來之前已經把話都想好了,很快接著道:
“可現在據我所知,皇後在河內地麵上有兩條渠道,一條在孫家手裏,一條在新義安的段江手裏,吳老大又能和他們誰合作呢?孫田當著您的麵傷了您要保的人,絲毫沒給您任何麵子,如果這樣您還要和孫家合作,那我隻能說一句,吳老大您是人傑。”
石家使者的話裏夾槍帶棒,也有點挑吳安火的意思,而吳安倒是也不在意。
“就算我不和孫家合作了,新義安的段老大,我們也是老交情,未必不能合作。”
“吳老大,我不知道您是糊弄老朽糊塗了還是您真的太年輕。”
石家使者笑著搖了搖頭,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越南話事人的事情大概您也聽說了,新義安不是隻敵視義和社團,那這事情也就不是吳老大把社團改個名字就能解決的事情,你們華人有句話叫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道理您不會不懂吧。”
石老爺子這位弟弟也是個華人通,典故成語用起來那是一個接一個的,這也是石老爺子讓他來和吳安談的原因。
“也有道理,那這樣石先生,你先說說石家的條件,我會考慮。”
沒表現的特別動心,但是吳安也沒說拒絕,石家使者也是正色點頭拍了拍手。
“好,現在石家拿出了百分百的誠意,其他的那就看石老大的誠意了。”
外麵幾個青年人走進來,每個人手上都提著一個大箱子,走進屋子裏打開。
“不管合作能不能成功,吳老大,這是石家給您的見麵禮,買賣不成仁義在,這些東西也是買未來如果石家出了事情,你我不在一個陣營,您手下留情。”
輕輕的點了點頭,吳安臉上的表情沒變,石家人還是很會做事情的,這一點出乎吳安的意料,十箱金條,這和他之前在安園裏發現的騰茂材留下的那些是一樣的東西。
那些其實就是之前石家的大少爺送給騰茂材的,騰茂材甚至都沒來得及帶走。
“好,出去吧。”
石家使者輕輕點頭,十箱金條則是留在地下。
“除此之外吳老大,石家可以承諾,在河內的局勢沒穩定之前,無論三城會要和新義安或者孫家發生什麽矛盾,其他的石家幫不上,但是地麵上的貨物全都免費,這是石家能做出的最高承諾,我們願意交吳老板這個朋友。”
石家使者的表情斬釘截鐵,而吳安則是心裏微微有些吃驚,石家這一次付出的代價,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
表情有些動容,吳安看向石家使者。
“石家的誠意,還真是讓我吃驚啊。”
“這不算什麽。”
使者微微搖頭,緊接著又道:
“如果吳老板在石家的支持下抗住了孫家,那下一步,河內話事人的位置,乃至越南話事人的位置,您不會不想爭吧。”
吳安沒說話,但是表情也算是默認了。
“如果您想爭,石家願意斷臂求存,石家和高家,全部承認吳老板河內話事人的地位,全力給予三城會各方麵的支持。”
心中微微一動,如果說剛才石家使者說的那些僅僅是讓吳安有些驚訝,這個條件,吳安是真的有些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