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可堪大用的薛西
“安爺,薛西在外麵求見。”
此時吳安還在玉媞官邸裏,隻不過眾人都有些疲憊,所以都先行在客房休息,而劉海東則是走進來和吳安低聲說了一句。
“薛西?我不是讓他去聯絡國防委員會那邊的人,怎麽,這麽快就有結果了?”
吳安的表情雨點意外,而劉海東則是點了點頭。
“是,程家那邊的情況,似乎和我們想象的不太一樣,他們和劉家之間,大概是出了問題,楊鵬的醜聞曝出,劉家沒有選擇明哲保身,反而是聯合了彭家還有駱家,隻是手裏具體有什麽牌,我也不清楚,不過玉執政官那邊應該已經拿到消息了。”
劉海東小聲的把事情和吳安交代了一遍,而吳安也是點了點頭,隨後示意劉海東讓薛西進來,很快,外麵的薛西快步走了進來。
“見過安爺。”
薛西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下麵那報紙的專訪吳安甚至安排了他本人直接過去,這也符合他想讓楊鵬身敗名裂的打算,而這會兒更是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嗯,坐,國防委員會那邊,怎麽樣了?”
薛西畢竟曾經也在國防委員會作為楊鵬的心腹有著不俗的人脈,這個時候,楊鵬雖然不會倒台,但最起碼也是出現頹勢,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吳安也是想撈點好處的,如果能滲透進國防委員會,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現在據我所知,楊鵬召見了自己手下的三個副主任,隻不過都是秘密聯係的,現在甚至沒人清楚楊鵬所在何處,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程天順應該沒有拿下楊鵬手裏權利的意思,反而這個時候,雙方倒是互為依靠。”
“互為依靠?程家和劉家之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吳安聽著薛西的用詞有點奇怪,而薛西則是笑了笑才道:
“牆倒眾人推,雖然我不完全清楚事情的走向,但是我在劉家也有些人脈,現在外麵有消息說,程天順想要把盧夢推出去平息輿論,但盧夢現在在劉家彭家和駱家的手裏。”
“什麽?盧夢為什麽會在他們手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吳安的表情驚訝,而薛西的表情也是很精彩,想了想才道:
“具體的情況不清楚,但是現在我能知道的就是,盧夢應該對這些事情早有準備,如果安爺您安排的那些新聞所言不虛的話,那麽恐怕盧夢平時對這些事情的關注程度遠超程天順,而且自從程天順開始動用手裏的輿論係統給盧夢造勢的時候,她大概就已經察覺到不對了,程天順不知道剩下的那些事情,可她自己心裏應該清楚,所以很有可能是程家下麵的輿論係統人員全都受控於盧夢,導致消息先一步到了她的手中,也許就是幾十分鍾的時間,但還是讓他有所準備,至於劉家那邊,那隻能說是,雙方早有接觸了吧。”
薛西說的條理清晰,他自然不會覺得盧夢和三大家族的接觸也會是在幾十分鍾之間完成的,而吳安也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這種說法。
“好,所以現在,國防委員會那邊,可以為我們所用的人有多少?”
“確定的有一個副主任,兩個處長,還有一些我認為很有潛力的年輕人,稍後我把他們的資料拿進來讓安爺過目,我的情報係統正在整理這些。”
薛西對自己的情報係統這種話沒有一點的顧慮,而吳安的眼神中則是閃過一絲欣賞,點了點頭之後才道:
“薛西,這次的事情過後,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幹?”
“安爺,您清楚我的心意,如果您要勉強,我沒有辦法,但我所求不過是找一個地方靜度餘生,來思考我前半生的錯處和肮髒罷了。”
薛西的神色很坦然,而吳安則是搖了搖頭。
“強人所難,不是君子所為,這一點你放心,我還不至於做這樣的事情。”
“那我便謝過安爺了,我接著去做事了。”
薛西和吳安深施了一禮,而吳安則是揮揮手示意他出去了。
留下自己坐在房間裏的吳安,表情則是有點精彩,同時心裏則是暗暗盤算著,自己若是楊鵬,這個時候應該作何決策,背後沒了劉家,手下更是已經自己亂了陣腳,這個時候,大概也就唯有跟著程天順到底這一條路了。
…
河內郊區,楊鵬坐在一個破舊公館的大廳裏,看著下麵的十幾個人,表情裏帶著點自嘲。
“隻有你們這幾個人過來了?”
“這……楊主任,我們還各自帶了些軍士,也總有一百多人的樣子。”
為首的一個副主任神情尷尬的說了一句,而楊鵬則是擺了擺手,神色顯得很淡然。
“一百人,三百人還是五百人,對現在的局麵已然是於事無補了,你們既然選擇了過來,那我心裏也清楚,不是沒想過和我死在一塊,隻是想賭我還有飛黃騰達的那一天,對吧?說實話慶龍,你的決定不算漂亮,我很驚訝,我現在隻求保住位置,你已經是副主任了,聞係開出的價碼不低吧?”
楊鵬指著那位為首的副主任,表情淡然的說著這些話,而慶龍的表情則是顯得很自然。
“主任昔年帶我從一個普通軍士一步步走到今天,大恩大德,慶龍沒齒難忘,自然要報答,主任如果這麽說,那便是不信慶龍的人品了。”
“哈哈,我信,到了這一步,我不信你們還能信誰呢?”
楊鵬的表情也顯得很坦然,不過半晌還是環顧了一圈下麵的人。
“諸位,如果有誰是收了聞係的好處,已經不願意忠心於我,現在大可以離開,我不會追究,畢竟曾經是朋友,戰友,可如果緊要關頭,你們壞我的事情,那就別怪我無情了,這話,你們也問問自己的手下,如果沒問題,十分鍾之後,回這個大廳。”
楊鵬的聲音依舊很有威嚴,而下麵則是沒有人接話,全都快步走了出去,至於是去思考,還是去問自己的手下,亦或是別的,那就無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