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吳安笑著和寧年說著話,而寧年則是也點了點頭。
“昨天的事我聽說了,解決的挺漂亮的。”
昨天本來那個時候出麵的最好人選是寧年,寧年在聞係當中,影響力其實也頗為不小,如果他露了麵,那根本就不需要那些手段,場麵就能被控製住。
可前天他剛剛啟程,去了澳洲,看了一位在那邊休養的越南副統帥,對方也算是被程天順排擠下去的,一時之間又沒法趕盡殺絕,所以那位也知趣,自己便跑到了澳洲,不理世事,這一次聞係要上位,溝通這些和程天順有所嫌隙的勢力是重中之重,所以對方也就成了聞係需要重點接觸的人員。
不過剛剛和那位見了麵,聊了些事情,寧年就聽說玉媞遇刺,有些詫異之餘,又接到了玉媞無事,事情已經被吳安很好的解決了的消息,而剛剛放下了心,後麵的消息又過來了,吳安在自己家裏昏迷了,這麽一連串的消息,直接讓寧年有些愣神。
而聽說玉媞遇刺,聞元那邊也動了怒,所以寧年則是迅速的處理好了手邊的事情回到了金三角,在回河內之前,他已經到曼穀和聞元見過一麵了。
“漂亮倒是漂亮,但聞元也囑托我和你帶句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太莽撞了。”
寧年的神情裏倒是沒什麽責備,吳安也大概能猜到聞元說這番話時候的口氣,大概更多的,也是擔憂的情緒。
“當時的情況,由不得我多想,第二軍團一旦真出了什麽岔子,那影響就太大了,所以我也隻好那樣了。”
吳安一邊說話,一邊掃了一眼神色有些狐疑的程涵,表情有點無奈,程涵是不知道昨天他做了什麽的,如果知道他在那麽危險的情況下出頭,恐怕有少不了一番嘮叨。
果不其然,寧年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聽到吳安說的話,程涵便看向兩個人道:
“寧哥,昨天他做了什麽啊?”
寧年看到程涵的表情也是眼中閃過一絲古怪,半晌才顯得有些為難的看向她道:
“小涵,你就別問了,我怕我說了,吳安要和我發脾氣啊哈哈哈!”
寧年的性格向來是比較隨和的,所以開起玩笑來也是沒有任何的壓力,可他這麽一說,倒是讓程涵那邊更著急了。
“他敢!寧哥,你快說,他昨天做了什麽!”
現在正是程涵對吳安那種擔心和焦急的情緒最多的時候,而看到她有些焦灼的表情,吳安也是頗為無奈的拍了拍她道:
“也不算什麽大事,就是昨天的第二軍團出了點麻煩,我帶著幾個人去解決了,吃飯的時候來的消息,你知道的。”
吳安盡可能的輕描淡寫的想把事情一筆帶過,而程涵哪信他的話,有些狐疑的看向寧年。
“寧哥,他說的是真話嗎?”
“算是吧,差不了太多。”
寧年揶揄的說了一句,算是幫吳安把這件事情含糊過去了,而吳安則是趕快把話題轉到其他的事情上。
“寧哥,你去見了聞爺?聞爺對越南的事情有什麽新安排嗎?”
昨天聽姚彤的口氣吳安就知道,恐怕聞元不太可能就這麽對玉媞的事情善罷甘休,雖然此刻已經被抓到,後麵的主使者無外乎就是程家,但抓到幾個中間負責經手這件事情的人給玉媞出出氣,恐怕聞元是還要做的。
畢竟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過往,吳安對聞元的想法還是能猜到幾分的。
“沒什麽新安排,但玉媞那事情,他動了真火了,給我下了死命令,順著那個刺客往上查,不殺三五個人,這事情不算完,媽的,什麽事情都沒做成,最後倒是給我找了麻煩。”
寧年的表情顯得有點無奈,但也明顯有些憤恨,以他和玉媞這麽多年的交情,恐怕心裏對這件事情的後怕,還有對那個刺客的恨意也不見得比聞元要少多少。
“哈哈,這也是應該的,龍有逆鱗觸之則怒,玉姐和雅姐她們就是聞爺的逆鱗,您是最了解聞爺的,這事情要是善罷甘休了,那聞係的顏麵何在?”
“是啊,話是這麽說,但這個時候,事情確實麻煩。”
寧年無奈的點了點頭,心裏倒是也認可吳安說的話,但是事情現在不好做,這也是現實情況,不過他估計,現在程家也一樣頭疼。
那刺客如果跑了還好說,聞元最多把越南翻個底朝天,把那個刺客找出來殺掉,那也就算告一段落了,大不了程家賣個破綻,就把那個人暗中遞給聞係,遞給聞元消消火,什麽事情都好辦些。
可現在那個刺客沒跑,聞元是必然會抓住這條線一直往上查的,那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雙方都是騎虎難下,一個是必須要保住這個麵子和敲山震虎,一個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兩邊都覺得有些麻煩。
“不說這些了寧哥,不過是幾個跳梁小醜,總有辦法的,但第二軍團那邊,聞爺有什麽新安排嗎,說實話,我看第二軍團的士氣,還有下麵的軍心,不算高漲啊。”
腦海中想了想自己昨天見到的那些場景,吳安的表情有點擔憂的說了一句。
“士氣……這事情倒是也好說,有些事你也不用太惦念,聞元也早就有安排。”
寧年心中對第二軍團的症結在哪心知肚明,如果白海山露了麵,那昨天那種嘩變根本不可能發生,現在這事情隻不過是白海山什麽時候出手的問題,倒也好說。
“這樣啊……”
吳安拉了個長音,他有點不清楚玉媞和寧年都對軍隊狀態的問題避而不談的原因是什麽,沒出嘩變的事情之前,吳安就察覺到整個聞係的士氣出了點問題,所以吳安和玉媞提過一次,當時玉媞就把話題轉到了一邊,沒正麵答複他這個想法,而現在出了事,寧年還是這個態度,這實在是讓吳安有些奇怪和詫異。
不過這些事情現在也不是吳安要思考的,王海剛剛過來,他心裏掛念的,全都是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