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真話還是假話
寧年是白手套，平時就是專門負責這樣的事情的，所以聞元一說起他立刻有了印象。
“對，就是那一次，當時我們還聊過，這麽大的軍用物資走私，是從什麽渠道過來的，那批東西根本就不是金三角的，來源很雜，有歐洲的，有澳洲的，還有其他地方的。”
那一次是聞元第一次對越南可能還有除了程家和自己之外的第三方勢力有所警覺，隻不過多年以來他一直沒查到這個第三方是誰，現在他才覺得，可能就是程萬順。
“所以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我密切關注著這件事，這麽多年一直沒查出什麽頭緒，對方的手段很不錯，能在金三角的地麵上，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這麽大規模的運這些東西，本事可見一斑，我也想過，是不是隻是小規模的物資，不足為奇，可後來我發現，情況並非如此。”
麵對程天順，聞元的情緒都沒有這麽謹慎，可對程萬順，對這個有可能的敵人，聞元卻是萬分小心，在明處的東西，一切都好應對，最麻煩的就是這些在暗處的。
“自從程家兩兄弟分開了之後，程萬順的動向才第一次被我們摸到，公海的一艘遊輪，這不是什麽秘密了吧？”
所有人幾乎都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消息就連地麵上很多人都知道。
“可這艘遊輪的位置呢？有誰查過嗎？”
眾人都是麵麵相覷，而吳安的眼神中卻是閃過一絲驚慌，開口道：
“師傅，是那片島鏈嗎？我的人好像查到過，那邊有人活動的痕跡！”
“可以啊小安，怎麽查到的？”
聞元這句話相當於是確定了這件事，而吳安則開始努力的回憶起來，雖然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但他和所有人一樣都沒太在意，所以甚至都有些記不清了。
“就是昨天，自從拿下了平順之後，對附近的海域我們也在做排查，不過查的不深入，因為我們手下隻有一些貨船，所以也不敢太冒進，所以不敢走太遠，不過大概也就是距離平順不遠的地方，應該還在越南的海域範圍裏，有幾片島鏈，明顯的是有人的活動痕跡的，隱藏的很好，我不確定我們在天上的設備能不能看到，但炊煙這些東西沒法隱藏。”
吳安幾乎是最快速度把自己記憶裏能想到的東西全都說出來了，而聞元也是點了點頭。
“和小安說的情況差不多，程萬順做的隱藏很好，他在公海和越南海域的邊界上藏了一支部隊，他有海軍，這應該也不是什麽秘密了，他的遊輪就是他的海軍在密切的保護著，想發現這一點還是很簡單的，可他在島上的部隊到底有多少，我們根本不知道。”
“難道他是在島下構建的防禦工事，所有人都生活在地下嗎？否則我們的設備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大規模的人員活動痕跡？”
寧年的表情有點不可思議，而聞元則是臉上帶著幾分猶疑的點了點頭。
“這應該是最好的解釋，也是我們疏忽了，沒有人會考慮去特意監控那個島，我們的能力也很有限，之前根本沒想過，更沒布置過針對那邊的巡航。”
聞係的能力不弱於一個小國家，，可越南的麵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下龍海區那樣的主要海域自然需要監控，可對一片無人島鏈，正常情況下是根本不會有人想到要監控那裏的。
“可即使這樣的話，程萬順至多又能有多少兵？對我們的威脅其實也很有限啊。”
王遠皺著眉頭說出了這麽一句，而還沒等聞元說話，寧年則是搖了搖頭。
“未必，程天順知不知道這個信息呢？如果程天順也在等，等待程萬順的兵力支援，打奇兵突襲，那這對我們來說，就是相當可怕的事情了。”
“是這樣，雖然表麵上，程天順他們兩個人已經分開，可程萬順想要的是什麽，我再清楚不過了，程天順以越南的江山做代價，把他讓給程萬順，那程萬順會不會動心，就是沒人能知道的事情了，對程天順來說，江山程萬順來做，他總是還有榮華富貴的，總比給了我強。”
聞元表情有點嘲諷的笑了笑，而在場的眾人都是點了點頭，表情很嚴肅。
就在眾人一片沉默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的畫麵那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吳安下意識的回身看了一眼，不是他這邊有人敲門，他已經交代過了，這個時間任何人都不要打擾他，外麵的門都已經鎖死了。
“等我一下。”
畫麵那邊傳來孫雅的聲音，孫雅微微皺了皺眉頭站起身，表情也有點驚訝，按說這個時間也是不會有人來找她的，有什麽人應該已經被秘書擋住了才對。
也沒人多說什麽，都在各自想著程萬順的事情，而孫雅的身影消失在畫麵裏似乎有點太久，就在寧年輕咳了一聲剛想說什麽，估計是想結束會議的時候，孫雅卻是突然跑了回來。
“好像出事了。”
孫雅右手拿著煙，表情裏帶著點猶豫和警覺，而聞元聽到他的話則是眉毛猛的一跳，趕快抬頭問道：
“出什麽事了？”
“我們那套設備的消息，好像不知道從什麽渠道走漏出去了，或者，有人聽到了什麽風聲，總之眼下，有人在查這件事情。”
孫雅一口氣把話說完，眾人的臉上都是瞬間變了顏色，半晌，還是聞元先開口。
“怎麽知道的？能確定消息的真實性嗎？”
“七八成吧，如果一點風聲都沒走露出去的話，有人會隨便拿這個當借口嗎？”
孫雅考慮的視角也是有道理的，要是這件事根本沒任何人知道，那就絕對不會出現，下麵這邊小事被發現了的軍士忽然編造出一句這樣的謊話，這也太巧了。
“具體的情況就是，今天東部有一個小隊，忽然報上來的戰損遠超平時，沒有出現任何的特殊情況，無論是程家的襲擊還是轟炸都沒有，我就順著查下去，才發現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