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成功的戰術
當這些消息被程萬順知道之後，程萬順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和程天順翻臉。
除了程天順之外，他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有這個能力並且還有這個動機去做這件事情。
自己這個哥哥，這麽多年他沒讀透過，說程天順這個時候還對他有猜忌和懷疑，心裏還隻想著他會不會染指統帥的位置，程萬順也絲毫不覺得奇怪。
人的根源是不會變的，這是程萬順堅信的，說起來如果按照這個想法一路下去，其實現在反而是程天順對他的信任，遠比他對程天順的信任多。
兄弟兩人一路幾十年過來，很多事情認真較起真來，都是一筆爛賬，可眼下，把局勢推到這樣險惡的情況，程萬順卻是不得不想辦法應對了。
“去告訴你父親，讓他指揮下麵的人打的凶一點，能打的多凶就多凶，不要在乎損失，否則我們可能過不了這一關了，明白嗎？”
現在程萬順的傳令官是程佳飛，這個他的表侄是他最信任的人，其實從他對程涵這個親侄女的態度就可見一斑，他和程天順截然不同，是很在乎這些血脈親情的。
而程佳飛聽了程萬順的話也是表情很嚴肅的點了點頭，快步走了下去，不提其他，單單是他父親還在第一線作為軍事主官應戰這一點就足夠他拚命了，程萬順沒有多喜歡他，他的一切其實都建立在程簡還在這個大前提上，要是程簡出了事兒，那他也就完蛋了。
而前線，程簡得到了程萬順的命令，打發越來越凶，越來越拚命，一時之間居然生生的殺出一點優勢來，雖然損失極大，可卻是也讓聞係這邊有所顧慮。
坐在指揮車上的吳安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表情也有些焦慮，越南這場戰爭拖的太長了，他希望能盡快結束，眼下的第一軍團，就是聞係功畢於一役的大好機會，吳安希望能贏得下來，但眼下，他不敢冒險，這看起來卻是不是個好機會。
“老趙，會不會，程家還有其他的底牌和援軍？”
吳安叼著煙，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第一軍團副官趙勇，表情有點憂慮的說了一句，而趙勇則是想了想，半晌才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會，除非他能在咱們的眼皮子地下藏人還不被我們發現，這麽多年來其實就算是程萬順暗暗藏在海上的那些人，我們總的來說也是知道的，無非是人到底有多少的問題，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就是程家還有通天的本事，也變不出人來了，地麵上就這麽多兵，一半是我們聞係的，一半是他們的，除非……”
趙勇的話沒說下去，但吳安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除非聞係內部有人背叛，否則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多出任何人手來了，但吳安對聞係的這些人都相當信任，他顯然沒有這樣的猜測，而趙勇也是一樣，所以不過隻是一個念頭罷了。
但不得不說，程簡這樣拚命的打法確實也有了效果，不但吳安和趙勇開始有了懷疑，就連另一邊，聞元和白海山也顯得有些猶疑不定。
“會不會，還有什麽變數？如果這麽打下去，不到天亮，程萬順的人馬就要全死，難不成，這場勝利就要這麽送給我們？”
聞元也覺得一切來得太簡單了，而一旁的白海山則是想了想道：
“或許，還真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程家畢竟在官麵上占著重要位置，如果真的動用官方手段在私下裏做了些什麽，可能還真的不是我們能輕易知道的，這場戰爭有些倉促，你我都清楚的，隻是機會難得，所以也沒辦法。”
和吳安兩人的視角不同，白海山是絲毫沒懷疑自己內部的這些人的，反而是認為可能是程天順還有些別的手段，混到他們這個位置，對身邊的這些人其實都是絕對信任的，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他們也就沒辦法活到今天了。
“看吧，情況也很難說，庚辰那邊怎麽樣了？”
雖然嘴上沒有提出來，但聞元心裏卻是暗暗梳理著這些相關的事情，而白海山聽到他的問話，則是笑了一聲才道：
“懷疑我都用不著懷疑他，他那個性子，沒大出息的，走到這步，他覺得什麽都夠了，這麽多年得罪了這麽多人，又沒軟肋，除了小睿在他身邊，真的沒可能發生什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起了義安的情況罷了，河內這邊事了，收拾殘局也終究還需要時間，那邊做的漂亮一點，麻煩也就少一點。”
聞元搖了搖頭否定了白海山話裏透露出的他對庚辰有所懷疑的意思，而白海山倒是也不堅持，想了想之後才道：
“程萬順的主力部隊都調動了回來，除了一小部分在平順，和吳安的人打遊擊之外，義安那邊，總的來說我們還是占上風的，但是想吃掉也不容易，南部邊境，雖然杜先出手了，但畢竟傳統上那是程家的地盤，我們的輻射範圍很小。”
白海山這一番話還算中肯，但這也並不代表他不看好這一戰的未來，恰恰相反，白海山根本每太把南邊的那些人放在心上。
“河內，畢竟還是河內，隻要這裏有了結論，那一切就塵埃落定了，沒有更多的話說，所以無論義安如何都不重要，事情也未必那麽盡善盡美，隻要結果是好的也就是了。”
白海山笑了笑，也算是寬慰了聞元一句，聞元是個完美主義者，有些時候對很多事情的要求太過苛刻，也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
“時間有限啊，不緊著點，恐怕很多事情做不成咯！”
聞元表情很是感慨的說了一句，而白海山也明白他的意思，論野心，聞元是金三角第一人，可有些事情，還真的就要拚時間，慢慢磨才能磨得出來，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如此，聞元這麽拚命，和這也有關係。
而就在兩個人說話的空當，聞元的手機卻是忽然響了起來，眉頭微微一皺，聞元拿起了放在另一邊桌子上的手機，他想不出這個時候是誰會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