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新的南北分治
吳安眼中也是精芒閃爍，不斷的盤算起時間來，而聞元則是同樣在想著有關於徐隱，還有幾個其他的自己懷疑的對象的事情。
“傅哲的身份，你確定沒暴露？”
聞元明顯還是不太敢下定論，很快的又問了一句，而吳安聞言則是搖了搖頭。
“應該沒有，最起碼，他想殺楊鵬，不是一天兩天了，否則後來也不會鬧出那樣的事情來，很多人對他的身份也是有關注的，如果發現了，早就殺了他了，如果說當時不殺他，就是為了這盤棋的話，我個人覺得，可能性不高。”
吳安猶豫著說出這番話，這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如果說當時就連傅哲的存在程萬順也知道，然後也安排在了自己的計劃裏，那這個事情就太誇張了。
傅哲當守衛盯著楊鵬不是一天兩天了，吳安在平順停留了差不多一個月，那段時間，傅哲可都在統帥府門口，如果發現了他，也應當是楊鵬這些人，那楊鵬早就想著殺他了，怎麽可能還把這件事告訴程萬順，讓程萬順做安排呢？
“這事……哎，算了，無論如何，以眼下的情況，都不是計較這事情的最好時機了，就算那個X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恐怕情況又有變化，畢竟隻是謠言，能起到的作用也很有限，現在就算是全麵進攻，恐怕也沒什麽大用處了。”
聞元也不是那種會在一件過去的事情上一直糾結的人，如果那樣的話，聞元恐怕能活活把自己給氣死，這麽多年他做過的不該做的，或者說決定上有錯誤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隻要做就一定會錯，不想錯隻能不做，聞元隻能說，自己做到了自己想象當中的最好吧。
“是這樣，不過或許未來，那個X還會給我們提供更多的消息，對他的身份大致有個判斷也算是個好事情，我個人覺得，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白海山猶豫著說了一句，他這其實倒也不是根據X的一些表現，反而是根據程萬順的性格。
程萬順其實是不太喜歡用陰謀的那種人，這一點他一直自詡師承聞元，雖然現在可能也不說了，但是這些事白海山他們還是都清楚的。
畢竟這個X起到的作用未必很大，而且現在程家的內部不穩定，如果消息走漏出去，或者聞元這邊有些試探性的舉動，反而是讓程天順或者一些不該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聽到了風聲，對程萬順來說反而是麻煩的，所以白海山覺得不是程萬順做的。
當然了，這些也都是馬後炮，以這些推測，在當時的那種局麵下如果就要做出全麵進攻的決定來，那就太武斷了，所以白海山也不覺得聞元做的有什麽錯。
“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都早點回去先休息吧，下一步，我會先想辦法確定一下現在程家內部的情況，同時看看這個X會不會有其他的消息，這一次我們收獲已經夠多了，接下來的時間裏，穩定一下南部防線，義安的局勢如果足夠好，就把庚辰暫時先調回來，如果一切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星期，可能一切就都要結束了。”
聞元的臉上明顯有點放鬆的表情，而吳安眾人情緒也不由得有些激動。
越南這場戰爭，太久太久了，牽扯到太多的事太多的人，所有人都有些疲憊了，能盡快的解決，對吳安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
和聞係一片祥和的氣憤不同，今夜的統帥府，愁雲慘霧，程萬順，程簡，還有幾個第一軍團和程萬順直屬部隊的關鍵將領坐在房間裏開著會，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眼下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南方，我的想法是，暫時放棄南部防線，把所有部隊都抽調回來，無論如何，在北方抗住聞元，哪怕是在北方南北分治，也比丟掉了越南要強得多。”
說話的是一個發須皆白的老人，坐在程簡的對麵，程萬順的下手位，這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程天順和程萬順共同的長輩，在程家內部很有影響力，做了多年的總幕僚長，這些年剛剛隱退，程家就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得不讓他再出山。
“南方，如果全丟了，情況恐怕不會太好，先前以杜家那邊的情況看，聞元恐怕在老撾還有餘力，如果我們把南方給杜家還好，可如果給了聞係，那可就是引狼入室了，而且聞係在南方也並非沒有部隊，勢力雖然比我們弱些，但是也沒有那麽大的差距。”
程簡聲音有些沉的說了一句，他是敗軍之將，按理說這個時間節點甚至都沒資格說話，可眼下，程萬順的手下太缺人，他的意見也很關鍵。
“眼下聞係在作壁上觀，沒有配合杜家直接對我們動手，那就說明聞元對杜家也不是絕對信任的，而且杜家也隻是在邊線上給我們壓力，也沒到了非要分生死那個地步，如果我們眼下把人都抽調回來，或許還能保住一部分有生力量，和聞係決戰，可如果再拖下去，有些事情，可就未必那麽樂觀了。”
老人雖然不同意程簡的意見，但是話說的也還算是客氣，程簡也是他的後輩，在他心中程家的扛鼎人物之一，或多或少還是要給他留些麵子的。
不過很顯然，程簡卻是完完全全反對老人的意見的，接下來的話依舊是不算客氣。
“吳伯，以我們此時的情況來看，南方是不是還完全聽我們的調遣已經很難說了，如果這個時候調動南方的部隊，很有可能就有引狼入室的嫌疑，南方本就地域狹小，我們的人和聞係的人接觸的機會其實相當不少，是不是有人動了別的念頭，或者是更不好的情況，這些我們都不得不考慮，都很有可能發生。”
程簡是絕對反對把程家在南方的部隊調回來這個意見的，如果是幾個月以前，那個時候程家咬咬牙南北分治拖延時間找機會，他還覺得可行，可眼下，以現在程家的力量，很有可能已經控製不住一些在外的將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