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西進受阻

  翟讓猶豫不決，頭領又太過年輕，沒有經曆過大事。如若就此撤回，此次出征收獲太小著實讓人不甘心。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心中醞釀，他讓頭領率大隊人馬大白天佯裝撤退，狄人若察覺到勢必會放鬆戒備。自己則在山林中隱藏一小隊人馬，準備夜間偷襲花家嶺。


  當晚，趁著夜色他們偷偷地摸上山並翻過高牆進入花家嶺關卡。沉睡中的狄人忽聞戎人來襲，根本未做抵抗，隻是從地道裏四散逃竄，轉眼間消失在六盤山上的溝溝峁峁中。


  有樹林遮擋天太黑，不熟悉地形翟讓也不敢去追擊，甚至連一個俘虜也沒有抓到，隻留下一大堆狄人的生活用具，沒辦法隻好原地點一堆篝火等待天亮。


  “吽吽，嗷嗷，嘔嘔…”


  他們剛剛圍著火堆坐定就聽見四麵八方傳來狄人的呐喊聲，聽聲音就能判斷出狄人的數量之多，隨時都可能襲來，呐喊聲持續不斷而且一波更比一波急。此時的翟讓心生膽怯，坐立不安，他們五六十人莫非要葬身此地？


  根據以往的經驗，敵人的呐喊聲一方麵是震懾嚇唬他們，另一方麵則是相互傳遞信號，可能要在天亮之前對他們進行合圍。翟讓想到這裏立刻下令全部人馬火速撤下山去，要是遲了就可能走不了。


  果然不出所料在他們撤退的路上，兩邊不斷有土木、雷石飛出，白白犧牲了二十多個族人。


  吃了敗仗戎人不得不撤退。頭領和翟讓的情緒一落千丈，西進的計劃就此擱淺了。


  新近占領的涼州、清水河流域由公孫賀長老遷本部族人前去駐守。盡管西進受阻而敗歸，頭領的母親還是在征伐大軍歸來之時，為他們準備了盛大的接風宴。


  凡是出征人員論功行賞，少則幾頭羊多則上百頭並撫恤陣亡的族人，最多的賞賜相當於一個戎人家庭兩年多的勞動成果。看著族人興高采烈地飲酒吃肉，母親帶領著族裏的婦人為他們倒酒添肉。


  新頭領經此磨難仍然心有餘悸，此時心中空蕩蕩的很失落，他連一頭羊的賞賜也沒有，一個人坐在桌前喝悶酒。母親洞察到頭領的心思，酒宴散了之後，派人將喝醉的頭領送回房間。


  醉眼朦朧之中頭領看到房間裏有一個人，他還以為是母親就這樣渾渾噩噩地睡著了，直到第二天醒來，才發現身邊睡著一個年輕的女子，著實讓他大吃一驚，幾乎差點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