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不就意味著馬上要上演狗血大戲?
女方,我不管你必須說出我哪裏好,我不聽我不聽。
男方,我覺得你哪裏都好,真的。
女方,我要具體到哪一點,我不管我不管。
男方,每一點都不錯,真的。
聯想到這裏,葉蓧一陣惡寒,這對話還真是說不出口,她隻能說道:“牧初哥,你去地裏有事嗎?”
其實,蕭牧初還在思考媳婦哪裏好,想了半天,越想越覺得哪裏都好,具體也說不上來。
正不知如何作答,媳婦卻換問題了,他回道:“恩,看看收成。雖然還早,但也要為冬天做盤算了。”
對方的腦回路卻跳轉到另一處,她才想到一個忽視了很久的問題。
家禽似乎沒有一日三餐喂食,昨天出門甚至連續兩頓沒喂,它們不會掛掉嗎?
雖然這隻是個遊戲,但她已經被身臨其境深深毒害了,甚至肚子裏麵的藥汁還在提醒她,這就是真實世界。
“係統,聽到我的疑惑,輪到你解答了!”係統全天候在線,問題都不需要複述兩遍的,葉蓧明白。
“別吵,我在追劇……不對,我在查文獻。哎呀,親,你怎麽來了,稀客啊!”這語氣,和老鴇似的,讓人聽著一陣機靈,“很簡單啊,這是遊戲,和現實生活相比不可能完全還原。就好比你以前玩牧場,也沒有一天到晚去喂食吧。”
切,還說什麽身臨其境,“意思就是說,我們即使什麽都不做,也有收成哦?”
“有啊,皮包骨頭的家禽,和滿地枯死的草。會有收獲,就是收成慘淡,所以一兩頓雖然餓不死,長期就會收率降低,甚至家禽莫名消失。對於這個,付出和收獲是滿滿的正比。”
“搞半天還不是得自己動手,好好養。”
“不然呢?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你又沒設定”又是設定,她好想要一車後悔藥,慢慢嗑。
“大葉,可是有什麽想問的?”咳咳,她一不留神又和係統嘮嗑了,咋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我?”突然想中二怎麽辦?她忍了忍,“我記得這次帶了酒回來,怎麽沒看見?”
“埋在院子裏了,”蕭牧初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大葉,喜歡喝酒?”
當然,她可是千杯不醉,然而,她隻能謙虛地回道:“我不會!”
大概是第一次見一個人承認自己不會什麽,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但這模樣出現在媳婦身上,他竟一點都不覺得違和,“嗯,我知道了。”
這濃濃的寵溺感,“牧初哥,我覺得你對我,過分遷就了。”不太好,這樣她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患得患失。
“還好吧。自家媳婦慣著點,不是很正常嗎?”而且,記得燁兒也和他說過,要對大葉更好一點才行。
這猝不及防的直球,葉蓧愣了愣,“相公的情話技能,提升不少。”
這場景對比他倆的初次見麵,可真是想都不敢想。
“是心裏話。”
到最後還有一個暴擊,她殘血了。
考慮到心髒跳動持續過快對身體不太好,她將話題轉換到了相當無趣的晚飯吃什麽。
沒錯,她就是那種剛吃了午飯就問晚飯的吃貨。
葉蓧寧願被當成飯桶,也不想繼續剛剛的話題了。
萬一自己忍不住獸性大發,將對方撲倒。光天化日,荒郊野外,要是一個把持不住,發生點什麽。這麽一想,她怎麽覺得還可以呢?
矜持矜持,她果斷告誡自己。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不,腦補的聲音出現了。
不對,她還沒睡覺啊?
那麽這聲音,似乎是從她家玉米地傳來的,
這可真是太刺激了,機會難得,她不去看看多可惜。
按理說蕭牧初應該比她更快發現才對,但他一路上過於關注媳婦,對周遭的事物,反而不怎麽在意。
因此葉蓧拉著他的手,鬼鬼祟祟地走進玉米地時,他還一臉莫名,“大葉?”
“噓!”她捂住對方的嘴,小聲道,“有情況,看熱鬧!”
看著自家媳婦一臉興奮地準備湊熱鬧,他的臉瞬間黑了一半。
“咦?蕭牧初,幹嘛捂住我的眼睛,我還沒鎖定目標呢!”葉蓧眼前一片漆黑,眼睛被一隻溫熱的手覆住了。
“不準看!”
“霸道,大不了聽聽!”早知道自己偷偷來看了,可惜了這真人版的十八禁。
“不準聽!”
這時,她整個人被扳過來不說,耳朵還被捂住了,眼睛也隻能盯著相公的胸口看。
“哼,隻許州官放火!”
眼下這姿勢也不錯,很撩,但她可不會承認比看春宮圖有意思。畢竟相公的胸口被衣服捂得死死的,真浪費。
“恩。”雖然手的隔音效果不好,但對於觀感體驗還是大打折扣。
她一臉鬱悶地想,還不如看自家相公的胸肌腹肌有意思。
可惜那種機會比較難得,太容易被逮住,而她的形象略微重要,色心還得收一收。
“幹嘛還在看啊,有意思嘛!”別忘了,除了男的還有女的,就相公一個人看,她覺得自己虧大了,很是不舒服。
“那個男的,確實有意思。”蕭牧初若有所思地回道。
“啊!”為什麽自家相公會對男的有意思,難道他?原來自己應該防備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他沒想到,僅是一句話,讓媳婦質疑了自己的性取向,“是方大夫。”
“誰?”這人聽著挺耳熟,是不是在她的生活裏跑過龍套?
“西瓜地的方大夫。”他補充道。
“原來如此。”一提到吃的,方大夫的存在感立馬加強。正是這個人黑心坑過她們一家,葉蓧靈機一動,“牧初哥,我有一個好主意,需要你幫忙,幫我盡量拖住他們。”
“大葉,你想幹什麽?”看著媳婦一臉壞笑,他總覺得有什麽壞主意在醞釀。
“當然是,小小地報複一下方大夫唄。一會,我想辦法把方夫人引來,相公你見機行事。”她小聲說道。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蕭牧初有些不放心。
“當然!我去去就來!”
雖然,這意味著不能繼續光明正大地看相公的胸口了,但計劃要緊,出口氣也是好的。人家把柄都送到她手邊了,不把握住,對不起這場演出。
而好的表演,需要足夠多的演員,她輕笑出聲,速度離開了。
想她作為一個客串,肯定不能讓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鞋子,脫掉,不符合她角色設定,衣服,反著穿,保險起見再弄點泥印上去。至於自己的臉,塗黑;頭發,抓亂。
葉蓧在水池邊看著自己這造型,心想,即便是蕭牧初在,估計也認不出她。
來到了西瓜地附近的屋舍,沒錯,方大夫家離西瓜地很近,而方大夫偷腥的地方也離西瓜地很近,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偷瞄到方夫人,確定她在家後,葉蓧竊喜不已。
雖然方夫人正在織布,看上去甚是賢惠,但在原主記憶裏,她可是小有名氣的悍婦,而方大夫懼內的名聲也很是響亮。
即便如此,方大夫還是敢於偷腥,這隻能說明,家花哪有野花香,哪怕是斷腿也得聞一聞。
那麽,她得成全他,若是偷情不被發現,下次技術怎麽改進呢?方大夫,她可是為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