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對了,要不要來看看禮物?”既然是過生日,肯定要拆禮物才完美。
蕭牧初聽到後,將禮物攤在手心,說道:“這是香囊?”
媳婦一向鬼點子多,因此他也不能保證這東西是何用途。
葉蓧點點頭,有些得意地說道:“別看它粉粉嫩嫩的,這可是我這幾天最拿得出手的作品了,雖說顏色有些少女。”
“嗯。”蕭牧初看著上麵的圖案有些愣神,“這是花?”
“你看出來了?”她有些欣喜地看著他。
“嗯,很像。”
“什麽像啊,明明就是。”她指著那圖案,問道,“牧初哥,考考你,這是什麽花?”
他搖搖頭,“認不出,我對花不太了解。”
她也沒指望他能猜出來,“這叫向日葵,不但長得像太陽,還會一直圍著太陽轉,神奇吧?”
“嗯,神奇。”
對方這麽輕易地接受了,讓她有些詫異,“牧初哥,你是不是以為這是我亂想出來的?”
“不會。雖然沒見過,媳婦是怎麽知道的?”
他倆以前住的地方挨得這麽近,說自己親眼見過反而更像假話了,“話本上有圖,我照著描的。”
“嗯,媳婦很厲害。”
這人是不是打算一直這麽誇下去,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不好使了,“相公,你看著它,會不會很溫暖,畢竟和太陽有關係。”
蕭牧初看著她,回道:“會。”因為和她有關係。
“那就好。”效果不錯,她接著說道,“要不要拆開看看,裏麵有燁兒的小紙條,當然我也塞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去。”
“亂七八糟?”
“我那是謙虛的說法。”葉蓧佯怒道,“裏麵放著薰衣草的幹花,你放在枕邊,可以安神的。”
“嗯。”
“雖說不能帶出去,但也派得上用場。”葉蓧有些遺憾地補充道,“以後爭取給你弄個帶出門也不會丟臉的香囊。”
見媳婦一臉認真的模樣,他其實想告訴她,帶出去也沒關係,塞進懷裏便好,但,“不會丟臉的。”
她還是專心介紹比較好,“要不要看看燁兒寫了什麽?小家夥神神秘秘的,連我都不讓看。”
“大葉,我不識字。”
“這不是還有我嗎?”葉蓧湊上前,說道,“不介意的話,我念給你聽。”
“好。”蕭牧初小心地將香囊打開,拿出裏麵的小紙條遞了過去,剛好三句話。
葉蓧看了看內容,說道:“爹爹,生辰快樂。”
見相公一臉古怪地看著她,她才後知後覺道:“我照著念的,哎,還是讓燁兒自己讀算了。”
“無礙,繼續。”
“燁兒和娘親會永遠陪在爹爹身邊。”葉蓧看了看最後一條,說道,“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說完,她將紙條折好,準備放回原位,卻聽蕭牧初開口道:“大葉,我隻是不識字。”
“嗯嗯,我知道。”
“但我識數,所以,”蕭牧初準確地挑出沒有念完的紙條,“這句話是什麽?”
她想著自己還真是擅長給自己挖坑,多此一舉,但嘴上,“意思都差不多的,都是祝福語,我就沒念完,應該沒事吧?”
“也好,既然媳婦覺得不方便,我得空問問其他人。”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危險,下次她若再好奇,直接偷看算了,“一定要念出來嗎?”
“如果覺得勉強,那我問問……”
“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葉蓧打斷他未說完的話,有些泄氣地念道,“燁兒和娘親永遠愛爹爹。”
“大葉,你這麽說,我很開心。”
“您開心就好。”葉蓧甚是諂媚地說道。
“但,這句話,你是不是念了一半?”
這人不識字還玩這麽高端的調戲局,她真想咬他,“希望爹爹和娘親能給燁兒一個妹妹。”
“啊?”媳婦竟然妥協得這麽快,他有些怔住了。
“沒聽清也不想念了。”
最近怎麽老是和小孩子扯上關係,不知道她還在害羞期嗎?
“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她作勢掐了掐他,力氣卻不大,跟撓癢癢一般。
“燁兒和媳婦的願望,是一樣的。”看著媳婦通紅的臉,他笑著說道,“那,我得努力了。”
“你過生日,燁兒怎麽可以瞎許願呢?”葉蓧賭氣地將紙條塞回去,說道,“這個不算。”
“好,聽媳婦的。”再這麽逗下去,她或許真的會炸毛,蕭牧初看著她,說道,“媳婦說自己不擅女紅,但我看,還不錯。”
“那是,我可厲害了,所以你不虧。”
“一直都不虧的。”蕭牧初想了想,說道,“媳婦,我看看你的手。”
“啊?”葉蓧有些莫名地看著他,在對方強烈地注視之下,她將右手放在他手上,問道,“這樣?”
蕭牧初沒有過多的舉動,像是檢查什麽一般,看了一遍,便說道:“另一隻。”
再突兀,她也看出對方是要做什麽了,“那隻手有些髒,剛剛不小心蹭到其他東西了。”
“無礙,我看看。”
她可真沒打算靠手裝可憐,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露餡了,眼下,她隻能認命地伸出手,還補充道,“隻是看上去誇張了些。”
確實有些誇張,上麵有的是淺淺的紅點,有的卻是一條紅痕,可見,當時的情況是多麽慘烈,“疼嗎?”
他就知道,媳婦說自己不會的時候,肯定是從頭學,那苦頭自然少不了。
“馬馬虎虎,其實還好,這種小傷,基本上連疼痛感都不會有的。”似是為了增加可信度,“你想啊,我都這麽熟練了,那這些肯定是很久以前的傷口了,不可能會疼。”
蕭牧初歎了口氣,說道:“我沒發現,你是不打算告訴我了?”
“這有什麽好說的?”又不是什麽大問題,她也不是嬌寶寶。
“大葉!”
他正準備好好說她兩句,話卻被打斷了,“牧初哥,你的手在流血嗎?”
葉蓧看著不屬於自己的血跡,仔細看了看對方的手,發現上麵竟然有淺淺的傷痕,而且傷口還很新,她不小心還碰到了。
“沒什麽。”
這什麽沒什麽,問題可比她嚴重多了,葉蓧看著那雙手,生氣道:“怎麽回事?”
見媳婦這模樣,二人的位置再次顛倒過來,他耐心解釋道:“不小心被竹篾劃到了,其實沒有流血了。”
“那我手上是什麽?”葉蓧拿出手帕,小心地擦了擦傷口,吐槽道,“還說我不心疼自己,牧初哥,你最沒資格這麽說了。”
“下次我會注意的。”其實是他做工的時候分了心,才會被劃傷,但沒過多久,他就忘了這事。
“那我們倆這次算扯平了,下次大家都坦白些。”處理好傷口後,葉蓧將手帕打了個結,這才鬆開他的手。
“這手帕?”
“好看嗎?我才買的。”閑逛的時候,首飾沒找到,倒看中了一條小帕子。
“弄髒了。”
這倒是,她都沒想到這個問題,“那你負責賠我。”
“好。”蕭牧初看著她,說道,“隻是媳婦說得坦白,那你到底紮了自己多少次。”
“我沒數啊。”葉蓧看著他,有些心虛地補充道,“不多吧。”
“大葉,你現在還容易紮到自己嗎?”
“肯定不會。”但她說了要坦白一點的,“應該不會吧?”
“大葉。”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以後不許做手工了。”
“不可以,難得我找到一件感興趣的事情,你不能這麽不講道理。”雖說談不上熱愛,好歹可以打發時間,況且她也想做出一件滿意的繡品。
“那你的手還想不想要了?”他皺著眉,說道。
“要的。”為了證明自己說這話的可信度,她補充道,“我最近真的進步特別多,已經很難紮到自己了,而且後麵不趕時間的話,我可以慢慢來,會更小心些。”
見對方神色有些鬆動,她再接再厲道:“相公你也經常不在家的,我不做點事真的很無聊。你是不是覺得我什麽都做不好,才不讓我碰這個的。”話到最後竟打起了感情牌,她就不信他不會心軟。
“好吧。”蕭牧初聽到這些,隻能妥協,“但要適度,不然還是不準。”
“沒問題。”葉蓧望著他,說道,“你也是,對自己好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