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宮宴
清晨的陽光透過木槿樹的枝葉透射進來,樹影婆娑。幾片雪色木槿花花瓣隨著風,從開著的窗子吹進來。輕輕落在雪璃殤的枕邊,癢,好癢!
是哪個混蛋大清早的擾人清夢?要是讓她抓住,她要拿他試新研製的毒粉!
鼻尖的輕癢還未褪去,雪璃殤猛地張開眼:“天雷滾滾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小心我拿你試我新練的毒粉!”剛發泄完,就看到一臉悠閑的某人,手裏拿著的,就是讓她睡不好覺的作案工具!這個人,就是凶手!
忽略某人吃人的目光,北宮墨硯難得好心情的沒有發火,將手中的木槿花瓣放到雪璃殤的腦袋上,“丫頭,起床啦。”
剛睡醒,雪璃殤的聲音有一絲喑啞:“大神,你能別打攪我睡覺嗎?我有起床氣的好不好!”
北宮墨硯卻不以為然,眉尖輕挑,“哦,那你說,你會怎末對我?拿我試藥?”尾聲有著輕輕的上揚,大有你要說是,我就辦了你的架勢.
雪璃殤咽了口口水,天雷滾滾的,等老娘入了你的門,老娘會不要錢的大把派送毒粉,就不信毒不死你!就算你百毒不侵,老娘也讓你被老娘的藥粉毒死!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在雪璃殤的麵前晃了晃:“丫頭,氣傻了?”雪璃殤換上一副羊羔樣,“哪有,王爺,您老這末早叫我起來,是叫我晨練?”雪璃殤刻意加重了“這麽早”這幾個字。
北宮墨硯拿食指輕點雪璃殤的鼻尖:“丫頭,這麽早叫你起來,當然是有事的。換上衣服,我們去皇宮。”
雪璃殤呆坐在床上,皇宮?去那地方幹嘛?皇帝那老頭子犯賤哪?想著想著,竟說了出來:“去皇宮做什麽?皇帝那老頭子犯賤啊?”
北宮墨硯輕笑出聲,俊美無鑄的容顏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更加惑人。“哈哈哈,丫頭,第一次有人說皇帝是老頭子。”隨後又說道:“其實,當今皇上應該稱我一聲皇叔,照你這莫說,那我是不是進棺材的人了。”
雪璃殤低聲嘀咕道:“你進棺材才好,省的危害人間。”北宮墨硯握在雪璃殤腰上的手,收緊了些力度,“丫頭,你說神魔?”
雪璃殤賠上一副笑臉,“沒有啊,我沒說話啊。”
北宮墨硯拍拍手,隨後進來兩個丫鬟,“幫王妃好好打扮。”說完後,在雪璃殤的額角印上一個輕吻,便走出門去.
雪璃殤的神情再無與北宮墨硯說話時的輕娛,隻剩無盡的冰冷,輕抬起一個丫鬟的下顎:“叫什末名字?”丫環的眼裏無半點慌亂,“回王妃,奴婢叫綠衣。”
雪璃殤的眼裏閃過一抹冰冷:“告訴你的主子,不管有多少人監視我,隻要我想走,就完全走得了。”
眼光掃過另一位侍女,“你呢?”那侍女回到:“回王妃,奴婢叫紅衣。”
雪璃殤徑自走向浴室,”在我麵前,不必自稱奴婢,我與你們相同,人之間,沒有主仆之分。“兩個丫鬟身子一抖,立即回答道:“是。”
待看著雪璃殤梳妝完畢,上了馬車後。綠衣不解的問道:“見過那莫多人,這個女子,好特別。”紅衣道:“這女子有與主子並肩睥睨天下的資本。”
剛才那氣場,與主子一模一樣!漱洗完畢後,連自認為閱人無數的兩人都覺得耳目一新,這般女子,若是站在主子身邊,必將是對主子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那般陰沉與澄澈相結合的人,就像是那時見過的曼珠沙華。雖生在陰暗之地,但有著讓人感到清澈的感覺,如此女子,用曼珠沙華形容已是不妥,她們,看不透這女子。一如看不透主子。
馬車直接通過宮門,侍衛見了,連令牌都沒看,直接放行。雪璃殤打趣道:“鬼王之名,還真是有效啊。”
北宮墨硯的眸子盛滿笑意,“不如丫頭你試試鬼王妃之名有沒有效。”
雪璃殤一時語塞,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北宮墨硯。
馬車在鏡閣門口停下,種大臣好奇的看向這輛馬車。能乘馬車進這皇宮的隻有,鬼王!
隻見一抹墨色從車中飛下,一襲墨衣絕代傾城。臉上的青麵鬼麵具在陽光下閃著瘮人的光獠牙仿佛還帶著血跡一般,使著整個人的氣息多了一抹嗜血。
骨節分明的手伸向轎子,一隻瑩白如玉的小手搭上,眾人伸長脖脛,能讓鬼王如此對待的,是誰?
一雙繡鞋露出,漆黑的布料繡著血紅色的花紋,果然是鬼王身前的大紅人,愛好都如此相同。
輕輕一帶,那人已在地上。一身黑色衣裙,上麵繡著不知名的血紅色花紋,裙擺處繡著大片的曼珠沙華,雪色的花朵,仿佛用鮮血染成,震人心魄。
三千青絲用一支血琉璃紮起,成套的血琉璃飾品讓眾人目瞪口呆,這麽珍貴的東西,這一套下來,能買一座小城池!
在看那女子的麵容,一個水滴型額鏈吊在眉心,為這雪顏增添了一絲暗氣,美目如畫,舉手之間皆是優雅。
隻是,那女子的麵容上有著一雙紫紅色的眸子,這分明就是妖女!隻看得到眉眼,因為,眼睛以下的麵容被一張麵具擋住,彼岸花妖的麵具襯得女子的紫紅色眼眸像是染上了血,之一眼,就讓人寒毛豎起。
兩人攜手相去,隻留下在風中淩亂的眾人。不置可否,這兩人的背影確實絕代風華,堪稱絕配,隻不過那氣場,卻讓眾人的心髒有種欲出之勢。嚇人!實在是嚇人!
湮花冷,流水情……倦鳥不知子時悲,春花不知冬草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