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驚愕到極點

  於鳳瞪了看守大叔一眼，不耐煩喝令他：“滾一邊去，姑奶奶打人誰敢攔！等下連你一起打了。”


  “姑奶奶，您把她臉打壞了，她還怎麽去做特殊服務，客人見到了還不掉頭跑掉。”


  “那我抽在她身上好了。”


  “那也不行，身上傷痕太多，到時衣物脫/光，客人難免會倒胃口。客人若是鬧意見，鬧到被強哥知道，您又該挨罵了。”


  “死老頭，我看你就是特地幫她開脫。”於鳳瞪了守大叔一眼，狠狠咒罵了一句。不過心中已然有了顧忌，再看莫湘宛雙手被她剛才一鞭子抽得直顫抖，怕再也抓不住門把住了。於鳳這才不情願地收了手。


  莫湘宛被強行送去進行上崗前培訓。


  她惟一能反抗的方法是，拒絕學習。


  於鳳見她拒絕學習，斥令不給她飯吃。莫湘宛就扛著不吃。


  於鳳見她仍然頑強，有心要折磨她，又怕於強責罵，不敢再拿鞭子抽她讓她破相。她腦子一轉，惡念頓生，終於想到了一個折磨莫湘宛的辦法。


  此時早春料峭，乍暖還寒。她命人把莫湘宛按跪在地上，往頭上給她淋冰水。


  莫湘宛正逢生理期，冰水從頭上淋下來，她一激靈，全身立即起了雞皮疙瘩。


  因為不求饒，她像個被於鳳虐玩的小動物，又連著被淋了三桶冰水。


  三桶冰水下來，莫湘宛身子不停地打著激靈，因為冷，她渾身顫抖，上下兩排牙齒直打架，貝齒咬得哢哢作響。加上一天沒進食，她又冷又暈，身子晃了幾下，忽然倒地昏迷了。


  悠悠醒轉時，莫湘宛聞到一陣飯菜香，她餓極了，忍著暈眩，本能地掙紮著爬起來，臥床旁邊的小幾上，擺著一個快餐盒飯。莫湘宛坐起來，端起盒飯一陣狼吞虎咽，因為吃得太快，噎得她一陣猛咳。


  絕境求生，饑餓進食，都是一種本能。


  她要活著，才有機會尋求自由。


  她被告知，逃走的話，被抓回會折手折腳，下場很悲慘。若是敢報警的話，他們即刻撕票。莫湘宛一時半會，想不出好的逃脫方案。


  莫湘宛推開飯碗，虛弱地躺回床上。她怎麽也不明白，閨密羅媛媛在這骨節眼上，手機為何會一直關機。


  她不敢貿然逃走，隻好見機行事。


  她因為被於鳳淋了冰水而發著高燒，頭痛暈眩，走路輕飄飄的，猶如踩在雲端。但是，第二天晚上，莫湘宛就被斥令上崗，第一次進桑拿房去給客人做按摩。


  她和另外三個女孩一起進入桑拿房。


  桑拿房裏有四位客人，看著背影皆斯文儒雅，倒不似想像中的猥/瑣。


  如果非得被男人褻/玩，莫湘宛祈禱對方長得順眼些。


  正等著做桑拿按摩的那四個男人，其中一個抬起頭來，莫湘宛看著他，愣了一會，隨即掉頭就走，轉身的時候，因為頭暈，她嬌小的身子晃了晃。


  “宛兒是你嗎？”顧宇斌急聲呼喊她，他今晚，被公司客戶硬拉到這裏來“放鬆”，沒想到會碰見莫湘宛，自從那天在奶茶店分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她。


  見莫湘宛不作停留，他急了，大箭步奔過去，擋在她麵前。


  終於看清了，果真是她！但是她的臉SE為何如此憔悴。


  “你怎會在這裏？”他語氣驚愕又痛心。他也知道，桑拿房裏的按/摩/小/姐，都是可以提供特殊服務的。


  今晚為了不拂客戶的麵，他才硬著頭皮出現在這裏。對於按/摩/小/姐，他並無興趣。


  本來遇到熟人是好事，可以請求對方幫自己一把。但顧宇斌不同，因為愛他，她根本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的樣子，所以她扭頭就想走，雖然知道自己根本走不了。


  顧宇斌抓住了她的手臂，“你為什麽在這裏？”在這裏看到她，他真是驚愕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