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主動攻擊

  僻靜的院子中，像是生怕驚擾著了院中那個靜坐著的人兒，連風過都是無痕的，沒有絲毫動靜。


  北堯的手放在石桌上。


  忽然，一片葉子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北堯的手顫了顫。


  隨後，北堯翻開手掌，拿起那片葉子。


  葉子的葉麵粗糙，而且幹燥易碎，像是輕輕用力，就能將之捏成粉末。


  北堯的力道很輕，將葉子拿在手中翻轉把玩。


  這葉子有一股幹澀的味道。北堯心中想著。


  院中剛剛刮起的那一陣風，幹冷幹冷的，風中還帶著淡淡的飯菜香，是從廚子們做飯的灶房的方向刮來的吧。


  廚子們都開始做飯了，是晚飯吧。


  天色想來已經暗了。


  北堯又靜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進了屋。


  莫讓人再擔憂，這麽晚了還坐在外麵。


  北堯按照記憶摸索著進了屋子。


  翌日。


  北堯醒後，有侍女進房間伺候穿衣。


  北堯已經不太喜歡說話，身邊伺候的侍女也大都知道他的這個習慣，進房間後並不會多說話，隻是伺候穿衣。


  北堯麵朝著前方，張開雙臂站著。


  今日又換了人。


  昨日那個侍女身上有一股皂角味，好像很喜歡每日都穿幹淨的衣物。


  今日的侍女身上就隻是衣料的味道。


  她穿了棉衣了？


  聞起來癢呼呼的。


  外麵定是又冷了。


  穿好衣物，北堯放下手，將手搭在侍女的胳膊上往外走。


  一天過去。


  到了晚上歇息的時候，北堯遲遲沒等來伺候解衣的侍女，便站了起來，自己摸索著動手。


  忽然，房門被推開。


  北堯頓住動作，朝房門的方向轉身。


  侍女朝北堯走過來。


  北堯嗅著一點一點接近的清香，開口：“早上過來的侍女在忙著？”


  房中的腳步聲有半瞬的停頓。


  “嗯。”一個聲音應了一聲。


  北堯沒再說話，張開雙臂，示意開始解衣。


  侍女上前，從北堯領口的扣子開始解。


  北堯麵朝著前方一動不動。


  外麵的衣物全部解開脫掉，北堯放下手，穿著單衣，道：“你出去吧，後麵的不用你了。”


  侍女沒說話，扶著北堯在床榻坐下，隨後，便退出了房間。


  北堯在床榻躺好，蓋著被子，開始睡覺。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睡覺，反正眼前總是一片黑，閉眼或不閉眼，也都是一樣。


  一夜過去，清晨到來。


  北堯起床，讓伺候的侍女進來。


  門一開，北堯就聞見了那股淡香。


  還是昨晚的那個侍女。


  北堯站在，張開雙臂，等著穿衣。


  房間中布料摩挲的聲音窸窸窣窣的。


  北堯麵朝著有暖意的光的方向，一動不動的站著。


  他的日子就是這樣日複一日的過著。


  寡淡，無光。


  祁楠楠來隊伍已經好幾天了。


  在這幾天的時間中，她用自己的靈蝶一直在探知雲驍所在駐紮地的狀態，並且和虞雲組織了第一次主動攻擊。


  戰鬥開始的時候，雲驍還在駐紮地不遠處的林子中狩獵。


  這是這段時間每日的習慣，荒蕪人煙的地帶，這是他唯一的樂子。


  祁楠楠就是在觀察的過程中發現了他的這一習慣，和虞雲商議後，兩人都選擇賭一把，選在了這個時候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