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他受傷了?
賀君麒看著床上顫抖著嬌身,哭得像個淚人兒的姿妤,五味雜陳的心底,一陣撩不開的煩躁!!
“別哭了!”
賀君麒狂躁的低吼一聲,甩了一盒抽紙在床上。
她的眼淚,讓他心煩氣躁!!
她哭什麽?因為差點被他占有嗎?或許,她更希望這個能占有她的男人是葉天琪?
一想到這裏,賀君麒更覺煩躁幾分,“簡姿妤!給我滾出去!!”
他冷漠的指著臥室門,冰漠的眼底幾乎能噴出火來,“這裏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既然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就別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
那含淚的楚楚可憐的模樣,攪得他一陣心煩意亂。
同他——真的就讓她這麽痛苦?
“我沒有要送上門來的意思!”姿妤哽咽的回他,“左助理讓我把譯文今夜交給你審批,有幾個詞匯我不懂,準備同你說明一下,所以才在這裏等你!”
賀君麒冷笑,“等著等著就爬上——了,是吧?”
他唇角那一抹譏諷的笑意,讓姿妤的心如同被針尖狠狠碾過一般。
潔白的貝齒死死咬住發白的下唇,迎上賀君麒那抹涼薄的笑意,姿妤受創的心,沉了又沉。
半響,隻聽得她低聲道,“是……我馬上走……”
她的身體,還在不住的顫栗著。
眼淚無助的漫下來,破碎在潔白的被子上,她躲在裏麵,胡亂的穿著自己被那個男人脫下來的睡衣。
動作太急切的她,穿了好久才將自己整理完畢。
賀君麒深邃的冰眸睨著被子裏那隱隱顫抖的嬌區,一時間竟讓他所有的心緒史無前例的,一團亂。
姿妤抱著自己破碎的身軀,慌亂的奪門而逃。
“該死!!”
賀君麒將床上的抽紙盒發泄般的狠狠砸在地上。
下一瞬,轉身又再次進了浴室去。
冰涼的清水澆在他滾燙的身軀上,他試圖用這一招來緩解他身體裏那無法散開的火熱以及……。
但無法,那個女人默默含淚的表情,卻至始至終無法從他的腦海中驅散開來。
他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控……
他對那個女人,真真實實,產生了,要她的感覺!!
從浴室裏出來,看著桌上那靜躺著的文件,漆黑的煙瞳中泛出複雜的光芒,波濤暗湧著,教人難以琢磨。
這夜,姿妤整晚沒睡。
不是不是想睡,而是睡不著。
躺在床上,瞠目看著蒼白的天花板,而身上,似乎還殘留著屬於那個男人的氣息……
臉頰上還依舊滾燙著,昭示著自己對剛剛那一幕的羞赧……
姿妤總在想,如若這個男人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下的女人是她,他還會不會要她?
不會吧!他譏誚的眼底不就寫滿著答案嗎?!
姿妤翻了翻身,眼淚還是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滑落而下,淡淡的砸在白色的枕巾上,緩緩暈開……
什麽時候,這個男人才會真真切切的回頭看她一眼……
什麽時候,這個男人才會開始懂得疼惜她的執著……
翌日,清晨,八點時分。
姿妤下樓去自助餐廳吃早餐,卻恰巧遇見了左特申也在。
“怎麽?昨夜忙得很晚嗎?眼睛都腫成這樣了?”左特申指了指姿妤紅腫的眼眶,擔憂的問她。
姿妤笑笑,“沒有,大概是認床的緣故,失眠了。”
“這樣……”左特申了然的點頭,又道,“今兒看賀總也一副整晚沒睡的樣子!哎,最近也實在是夠他累的!不過……”
左特申說到這裏,複雜的眼眸偷偷覷了一眼姿妤,猶豫了好半會才問她,“姿妤,你最近跟賀總是不是鬧矛盾了?”
“恩?”聽得左特申如此一問,姿妤心頭一驚,狐疑的抬頭看她。
左特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姿妤,你可千萬別怨我太八卦,看總裁那麽費心的替你挑生日禮物,為了給你慶生,飯局也推了,甚至於連淩小姐的首演賀總也隻是匆匆忙忙的去露了個麵就走了,那會我就開始懷疑你跟賀總之間關係匪淺了!可最近看你們倆怎……”
“等等,等等……”
姿妤匆忙打斷了左特申的話。
媚惑的眸子眨了眨,費解的看著他,不置信的問道,“左助理,你剛剛說什麽?”
一定是她聽錯了吧?要不然就是左助理搞錯了!!
“恩?”左特申還有些不解。
“你剛剛說他替我準備了生日禮物?還為了幫我慶生推了飯局?連淩小姐的首映禮他也隻是去露了個麵?”
可是,為什麽這些她統統都不知道?
“是啊!”左特申點頭,有些詫異,“難道你不知道?那禮物,賀總還是讓麗麗一同去選的呢!你沒有收到嗎?”
左特申的話,讓姿妤徹底亂了。
“那……他給我選的是什麽禮物?”
難道是……
姿妤忽而憶起了那天夜裏他莫名其妙的暴怒,還有他冷著臉等在家裏的模樣,還有長幾上那一束玫瑰,以及那個漂亮的小錦盒……
最後,他憤怒的將所有的東西都統統的甩進了垃圾桶裏去!
oh,mg!!
她到底錯過了什麽?!!
“好像是一條鑽石項鏈,至於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清楚!”
“……”
那天傻傻的她,說了些什麽?她說,“真漂亮,還蠻稱瑤瑤的!”
後來,她又說了什麽?她說,“你以為你是誰啊?”
天啊!!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麽!姿妤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自己額頭上,心底的情緒是又驚又喜,又滿滿的都是懊悔!
“左助理,賀總他現在人在哪裏?”現在的她,隻著急著想要找他,而具體找他做什麽,說什麽,她卻不知道。
左特申弄不懂姿妤突來的急切心情到底是為何,隻回她道,“賀總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就直接去工地上了。”
“工地?”姿妤有些錯愕,“什麽工地?”
他們來香港不是為了見酒莊的另一個風頭的嗎?
左特申尷尬的推了推眼鏡框,忙掩飾道,“是我們公司在這邊的一項重點投資,賀總也就順便考察一下實地情況。”
他總不能告訴姿妤,其實他們此行來香港就是著重為了考察工地施工的情況,而她那個所謂的酒莊風頭,不過隻是個幌子而已吧?
吃過早餐後,姿妤想著賀君麒大概在忙,也就沒有急著打電話找他。
所有的人都外出忙去了,最後又隻剩下她一個人百無聊賴的閑在酒店裏,有時候她真懷疑他們出差是不是帶錯了人,這裏根本就找不到她的任何用武之地嘛!
直到中午時分,姿妤忽而接到左特申的電話,“你快到總裁房間來一趟,賀總頭部受了點小傷,可能需要你過來照應一下。”
“他受傷了?”姿妤心頭一慌,拔腿就往賀君麒的房間奔去,“他怎麽會受傷呢?”
“被工地上突然的高空墜物砸到了,手臂和頭部都有些輕微的擦傷,但你別太擔心,已經有醫生替他包紮過了,不過這幾天可能就需要你隨身照顧著賀總換藥了,畢竟你是女孩子,總比男生細心點!”
“好!這個就放心交給我吧!”
姿妤掛了電話,便擔憂的敲響了賀君麒的房間門。
給她開門的是左特申。
“賀總,簡總監來了。”
左特申朝裏麵的臥室低喊了一聲,又壓低聲音同姿妤道,“你直接進去吧!不過得小心一點,賀總也不知道在跟誰置氣,總之心情很差!醫生剛拿了藥讓他吃了,他不願意吃,我怎麽勸都不聽,我看啊,現在這裏的人就你能勸他了!你好好同他說說!賀總就拜托你了!”
“好!我盡量。”
姿妤嘴上雖是如此答的,但她心裏其實最清楚,連左助理都勸不動的他,她簡姿妤又怎麽勸得動呢!
左特申離開了賀君麒的套房,留了一室的安靜給這一雙人兒。
站在臥房門前,看著那張緊閉的房門,姿妤的一顆心髒還是緊張得怦然亂跳。
深呼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之後,姿妤才鼓起勇氣推開了賀君麒的房門。
房間裏,賀君麒正安靜的躺在床上,手中還捧著一份文件正專注的看著。
他的頭上,以及手臂上都纏滿著白色的繃帶,有殷紅的血跡淡淡的透過繃帶滲出來,看進姿妤眼底,有些觸目驚心。
由於手臂受傷的緣故,他不方便穿衣服,隻好躺在床上,隨意的用被子遮擋著。
看著眼前這驚心而又姓感的一幕,姿妤真是又急又羞,水潤的眼眸胡亂的掃著,卻不敢多看一眼床上如尤物一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