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作不了主
時間:7月6日--天氣——暴風雨--地點——紅楓莊園。
暴風雨的夜晚從來不曾這樣可怕過。
電閃雷鳴暴雨嘩嘩像天上的河決了口子凶猛地往下澆。
江宛如真的擔心屋頂快被砸漏了,但是她更擔心的是接下來的事情。
她被蒙著雙眼,躺在一張嶄新的大白色的床上,被單之下是不著寸縷的嬌軀。
今晚她不僅是要奉獻出珍藏了十八年的純潔女兒身,還要能夠保證肚子裏收獲一粒男人的種子為客人孕育一個孩子。
她緊緊的抓著白色的被單,小拳頭越握越緊,而窗外的風急雨驟更讓她呼吸困難。
午夜十二點。
鍾聲敲響時江宛如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紅楓莊園。
一輛極其尊貴豪華的黑色蘭博基尼在暴風雨中駛了進,來助手傑克撐著一把大黑傘護著從車上下來的主人。
他馳騁黑白兩道、掌握經濟政治的大人物──裴平顏。
進入了房間之後左右兩排整齊劃一的男女齊聲:“先生,晚上好!”
裴平顏微微一點頭,聲音冷冽:“準備好了沒?”
管家劉璐馬上出列:“先生,醫生已經為那女孩全身檢查過,非常幹淨,今晚適合孕育。”
裴平顏走上二樓最後一間,推門看到一張慘白的小臉而眼睛卻被嚴實的蒙著。
她非常的緊張,也非常的清秀,首先給他一種幹淨的感覺。
江宛如聽到門響,她知道是他來了!
她是不能看到主人是誰,哪怕那個要求代孕的人是六十歲的老翁,她也得接受這一場隻關乎金錢的交易。
感覺到他站在床邊,她隻感覺到一種冷酷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房間,向她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輕輕的顫抖著,為著自己已知的命運。
在劇烈的疼痛之後,她的心神被集中在了今晚的重任之上。
他是她金錢的主人。
男人走了!
江宛如躺回了床上,任淚水橫流,聽著窗外的暴風雨正在瘋狂的咆哮。
她沒有摘下黑色的布帶,也不敢去洗澡,她怕這一次失敗將會讓交易成為一場空。
第二天早上,江宛如是在手機聲響中醒過來的,她扯下黑色布帶,拿過手機一看。
“媽咪呀,這麽早打電話。”她像往常一樣的撒著嬌,隻是聲音嘶啞。
“宛如,昨晚下大雨,媽咪就猜到你沒有蓋好被子,現在感冒了是不是?咳咳——”張英智說著咳起嗽來。
“媽咪,您身體怎麽樣?”江宛如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她知道媽咪的身體不能再拖,可是她昨晚卻沒有拿到錢。
張英智一聽她哭,連忙控製住咳嗽:“媽咪沒事,宛如,要懂得照顧好自己,要等爹地從獄裏出來。”
“媽咪,我知道。”江宛如也不敢再哭,她盡量用輕鬆一點的語調。“媽咪也要照顧好自己,我們一起等爹地回來。”
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江氏公司陷入危機,江城民被指控經濟犯罪,收押進監牢,張英智承受不住打擊生病入院,醫生檢查出她肺部有問題,需要盡早進行手術,否則會危及生命。
江氏資金全部凍結,江宛如正讀大學一年級,她小小的肩膀承擔著整個家族的使命,做慣了江家大小姐的她,卻發現自己一無是處。
江宛如也曾去找過自己的初戀男友劉新成,可劉家上下大門緊閉,劉新成的電話更是打也打不通。
在牆倒眾人推的大時代裏,她是能夠明白劉家人的心態的。
最後她經人指引,選擇了做代孕母親,這一百萬在懷孕成功時客人會付五十萬,另外五十萬生下孩子時支付。
這是她等著救命的錢,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著痛苦的煎熬。
8月6日江宛如的生理期未至,她微微放下心來。
8月20日經劉璐安排醫生檢查,證實她肚子裏已經懷了孩子,一張五十萬元的支票簽給了她。
江宛如拿著這張支票痛哭失聲,江家的人何曾差過這五十萬元的錢,現在卻要卑躬屈膝、費盡千辛萬苦的向人乞討,才能得到救命的錢。
時光飛逝間轉眼到了第二年。
4月25日裴氏家族大會。
裴家老爺裴家耀威嚴的說:“裴氏現任掌門人是平顏平顏,你下個月1日就滿25歲生日,你的下一任繼承人在哪裏?”
“爺爺,我生日那天,會給您驚喜的。”裴平顏清冷的說。
照裴家家規,掌門繼承人在25歲時,還沒有生下兒子就會廢除掌門之位,裴平顏5月1日滿25歲,他既沒有結婚,也沒有聽到和他在一起那些女人們有懷孕的消息。裴家的其他兄弟們早就為了掌門之位而蠢蠢欲動了。
裴家耀的雙眼如鷹般犀利在注視孫兒裴平顏時依然威嚴不減。“裴家的家規你一向清楚,任何人不得例外。”
“是!爺爺。”裴平顏雖然語聲恭敬,但卻有著淡淡的陌生。
開完會後裴平顏開著車在路在行駛他打電話給劉璐:“預產期是什麽時候?”
“先生,預產期是5月8日。”劉璐恭敬的答。
“不行!5月1日前必須生下來!”裴平顏冷厲的下令。
“是!先生我馬上去辦。”劉璐臉色都有些發白,她掛上電話找了醫生。
……
5月1日當淩晨的鍾聲敲響時,江宛如被推入了手術室。
她撫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心裏如刀絞一般。
這個孩子承載了她的血脈,現在就要離開自己。
而且她連孩子將會去何方都不知道。
一想到這裏,悲涼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劉管家,醫生說預產期是8號,為什麽要提前生呢?”江宛如抓住劉璐的手。
劉璐和她相處這一年來,發現她也是個可愛善良的女孩子,劉璐隻好說:“遲生早生,都是要生的,你就不要想那麽多了。”
“可是我舍不得,劉管家我求你了,讓孩子自然生下,好不好?”
這是她懷胎十月的寶寶,江宛如哪裏舍得被人抱走,何況還是提前取出?
“對不起,我作不了主。”劉璐輕歎一聲。
江宛如淚如雨下:“你能不能讓我見見他,我求他寬限幾日。讓我和肚子裏寶寶再相處幾天,等到自然生產那天好不好?”
劉璐狠下心來推著她入產房:“即使是那天你也舍不得,對不起!”
她隻是一個小管家,哪敢違抗命令!
江宛如被手腳有力的護士摁在了手術台上,她連掙紮的一點點力氣都沒有。
她隻能眼睜睜的被麻醉,聽著刀皿器具的碰撞聲,還有醫生割開她肚皮的喀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