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割傷她

  “我願意!”她輕聲答。這個男人掌控著主動權,那麽就讓他決定最後帶誰走!


  現在輪到裴平顏了,他一向是個做事沉穩的男人,這一段婚姻於他意義究竟是什麽呢!


  但是,他依然隻是在短暫的沉吟後,就輕啟涼薄的唇線。


  “我願意!”裴平顏的聲線一如既往的低沉和冷酷。


  頓時掌聲如雷,賓客們盡情的歡呼起來,特別是台下的另外五位天神一樣的億萬貴公子,似乎比他們自己結婚還要高興。


  “平顏,你曾說過非我不娶!”忽然台下的趙欣茹尖叫了起來。特別是她看到江宛如的臉蛋時。


  趙欣茹的這一聲,無疑是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爆炸開來,讓所有賓客麵麵相覷。


  江宛如明白了過來,裴平顏那日在辦公室裏接到的電話,一定是跟這個女人有關。他要娶她,無非也就是今日等她來!


  但是為什麽?他還要說他願意呢!


  她不知道原因。


  但是,她卻被他握在了手中,在賓客們驚訝之時,已經為她戴上了結婚戒指,看著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指上閃著奪目光亮的鑽石戒指,她的眼睛被刺得一陣一陣的痛,痛得好想好想流眼淚。


  無關乎的婚姻,卻又一定要置辦得風光無限,被人視作永恒的鑽石,它隻是契約下的一場殉葬罷了。


  既然是裴家的百年望族舉辦的婚姻,無論是誰來鬧場很快就壓了下來。等江宛如再抬頭望向台下時,趙欣茹已經不見了身影。


  而裴平顏的表情是萬年不變的深沉,深沉得有些可怕。雖然現場是熱鬧非凡,但江宛如隻感覺到從頭到腳涼意更濃。


  還好裴平顏很快就帶著她離開了婚禮現場,然後送到了愛琴海灣。一到這裏之後他沒有任何交待,就開著車離開了。


  他不說,她亦不問。


  她一個人站在落地窗畔,看著春末裏暖暖的陽光照射在了海麵上,呈海天一色的藍。


  這種藍,有種寧靜至極的感覺,讓她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整個婚禮從開始到結束,他和她都隻說了那三個字,其它時間,無任何交流,就連肢體語言也不曾有過。


  而新婚夜隨著黑夜的降臨,也一分一秒的逼近了來。


  江宛如梳洗完換上一套幹淨的純綿睡衣,隨意拿了一本書坐在沙發上慢慢的看。


  開著車行駛在路上,裴平顏點燃了一支煙,他的車速很快,風吹起煙,很快飄散了無痕跡。


  他來到了半山別墅裏,一個女人正淚流滿麵的像望夫女一樣,正在等待著他。


  她就是趙欣茹。


  她凝望著他,哽咽到不能自已。“對不起,我在現場失控了!”


  她以為他是她永遠的平顏,他不會對另外的女人說他願意。


  但是,結果卻根本就是事與願違。


  裴平顏一直站在原地,他娶江宛如是因為知道她在那一天回國。


  六年沒有見她,此時再見恍若昨天。


  當年她擁著別的男人,和他揮手告別。今天他牽著別的女人的手,訂下鑽石契約。


  “平顏──”趙欣茹發足狂奔了過來,然後撲進了他的懷裏。


  他還是一身而高貴的新郎服,上麵有著今天歡慶的味道。


  “我愛你──”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平顏我一直愛著你!”


  裴平顏的身軀沒動,唇角未動,就連眼神也深邃得沒有任何動作--

  “平顏。”趙欣茹像是抱著一具高大的雕像般,她哭了很久,男人也沒有任何反應。


  “很傷心嗎?”裴平顏薄唇輕啟,微微上勾的弧度剛好構成了最致命的魅惑感。


  趙欣茹終於見他說話了,連忙點頭答應:“是!”她好傷心,真的好傷心!

  裴平顏一伸手拂去他身上她的小手,“欣茹,六年沒有見,這就是給你的見麵禮!”


  他一說完,優雅的轉過身,雲淡風輕的向前走去。


  “不——”趙欣茹臉色慘白的上前抱住他,“我錯了!平顏,我真的錯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裴平顏冷酷的聲音穿透她的耳膜:“任何女人離開我後,都沒有機會再回來我身邊。”


  “可是,你還在乎我!要不然不會選在今天結婚?要不然你不會來半山別墅?要不然你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趙欣茹淚水橫流。說話一直喘氣和哽咽。“平顏,我知道你還是愛著我。”


  裴平顏的身軀微微的一震,他做那麽多的事,真的是為了她嗎?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她見他有了一絲絲的動搖,馬上趁機問他。


  “你失去資格了!”裴平顏冰冷的推開她,然後上了自己的車。


  “平顏--平顏——”趙欣茹追在他的跑車後麵,然後跌倒在地。


  裴平顏沒有回頭,他隻是踩足了油門,風一般的馳驅在蜿蜒而盤旋的山路上,他一直繞著山路開開開,風馳電掣的速度讓他有一種駕淩一切的感覺。


  淩晨一點鍾,他回到了家,推開臥室的門,房間裏有一盞橘黃色的燈光,照射出溫暖的感覺,她則微微有些皺眉的蜷著身體睡在了沙發上,瑩白小巧的臉埋在縷縷如緞帶的發絲裏,黑和白的感覺色差非常的明顯。


  他微微的駐足了一秒鍾,然後到浴室洗好澡上床睡覺,一間房裏,兩個人,他睡床,她睡沙發。


  他娶她,也是因為她不僅聰明,而且有自知之明,不會讓他煩心。


  ……


  江宛如習慣早起,她天剛亮就醒了過來。


  今天是新婚翌日4月20日,距離女兒的生日還有十天。


  女兒叫什麽名字?她是否長得和自己一樣呢?她是否有一個完整的家呢?她的爹地媽咪愛她嗎?


  每一天早上醒來,江宛如都會這樣問自己。


  今天也不例外,可當她看到男人時,她才驚訝的發現,這是她的新婚丈夫。


  他……什麽時候回來,她不知道。


  她一向睡不沉,可是昨晚不知道為什麽,卻睡得很沉,可能是婚宴上喝了酒的緣故吧!

  而他信守承諾沒有要她履行妻子的義務,她對他還是感激的。


  每一個人都有心中的秘密,她也不例外。


  正當她眨閃眨閃著長長如蝶翼的睫毛,還沒有收回在他身上的視線時,男人一道冷厲的目光射了過來。


  其實江宛如一醒來,裴平顏就已經知道,他隻是不動聲色的躺在床上。


  當他睜開眼睛看到她如玉石般瑩白的小臉上,染著兩朵嫣紅的柔暈時,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冷意將她凍僵了。


  “裴先生,早上好!我早起會打擾到你,今晚我會去客房睡。”江宛如昨晚看著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裴平顏倒也沒有覺得這稱呼有何不妥,“你想娛樂記者寫裴氏掌門新婚的八卦嗎?”


  言下之意,她還隻得睡在這房間的沙發上。江宛如眨了眨聰慧的杏眸沒有說話。


  “過來!”他高高在上的命令。


  江宛如不知道他要她過去做什麽,她雖然跟著父親工作了五年,也能看明白一些男人的心思,可是裴平顏,他深沉似海她看不透他。


  她輕輕的走了過去,來到床邊感覺到他濃濃的男氣息,向浪花一樣一波一波的向她襲來,她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裴先生需要什麽?”她強自鎮定的問他。


  她小心翼翼得固守著身體的嬌俏模樣,讓裴平顏一把拉她上了床,而且睡在了她的身邊,她驚慌失措若小白兔,手腳冰涼又僵硬,連逃走的力氣都被他完全抽幹。


  “裴先生,你說過不會碰我的!”江宛如被他突如其來的野獸行為嚇倒了,也趕緊宣讀他的承諾。


  裴平顏伸手在床頭櫃上一撈,一把大約三寸長的小刀在他的手上。


  她還沒有看清楚,也沒有明白他要做什麽,隻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痛楚向她鋪天蓋地的襲來。


  “疼……”江宛如哭喊著,她望著鮮血一滴接一滴快速得滴落在了純白色的被單上。他居然拿刀割傷她?

  而男人依然隻是冷酷無情的凝視著這一幕,任她又哭又怕的喊著疼,她的淚水布滿了小臉,而小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江宛如疼得直抽氣,淚水一直流一直流,她抬頭望著他,他則點燃了一支煙,雲淡風輕的抽了起來,在煙霧嫋嫋娜娜上升中,她越發看不清楚他的麵容。


  她一動也不敢動,她怕他下一刀會割在自己的喉嚨,她沒有找到女兒,還不能死去的。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