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幹了什麽？
穿過內院，路過廣場，不少族人三三兩兩的聚成一團，有的在相互切磋，有的在聊天打屁。
突然在通往鬥技堂的路邊，此刻不少人圍成一團，嘰嘰喳喳。
同時“廢物”“隕落的天才”等字眼不斷飄入蕭寧耳中。
周圍不少人原本來學習鬥技，火相互交流的家族子弟也都遠遠站在一邊看熱鬧，空氣中充滿了八卦氣息。
原以為這幫人是縮在背後議論主角。
可沒走兩步，就瞬瞥見蕭炎本人居然也在。
此刻，蕭炎也不回懟什麽，直接蔑視這群‘小屁孩’無意義嘲諷，想要從路邊離開。
原來，自族會測驗後，狠狠的被嘲諷了給變，感受著族中壓抑的氣氛，想要去後山一個人冷靜冷靜，不想這一出來就碰見一群攔路虎。
即使蕭炎耐受能力遠超常人，此刻也不僅握緊小拳拳，心中煩悶又屈辱，氣得渾身發抖。
不過那幾名攔路的少年，顯然沒有讓蕭炎離開的打算，見蕭炎無事自己，便有些惱火的將蕭炎圍住，不讓其離開。
正想著怎麽繼續收割崇拜值，蕭寧見到瞥見這一幕，頓時眼前一亮。
真是打瞌睡送枕頭，天賜良機。
想薅羊毛，就有人送剪刀過來。
這不是刷崇拜值的大好時機嗎，蕭炎可是鬥氣大陸的氣運之子，雖然跟在他身邊過於威脅，但架不住人家主角給的太多。
此刻主角正處於低穀，即便主角抗打擊能力遠超常人，怎麽也得有些感動吧！
係統給蕭炎的評價可是一等星角色，這還是蕭炎目前鬥之氣三段的評級，要是蕭炎實力再強一點，估計就是最高的特等星了。
念頭通達，目的明確。
當即，蕭寧上前去嗬斥一句：“你們在幹什麽？”
場中安靜下來，幾名和蕭炎不對付的少年，一激靈還以為長老來了，可轉念一想，聲音不對，是同齡人。
頓時在場幾人紛紛轉身，表情桀驁將目光盯向聲音出處。
“那個不長眼的東西.……”
嘲諷蕭炎的年輕幾人，剛想破口大罵那個不長眼的，扭頭瞧見是大長老.……的孫子。
原本陰沉的臉頓時露出和煦的笑容。
蕭寧怎麽說也是大長老之孫，在蕭家年輕一代，也是有些分量的。
“蕭寧，你怎麽來了，我們正在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家夥呢，廢物居然也想染指蕭薰兒那種天之驕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蕭寧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又是蕭薰兒那小妮子的鍋，紅顏禍水當真不假。
蕭薰兒怕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這幫情竇初開的青春少年，和蕭炎這個大家眼中的‘廢物’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一副看情郎模樣的表情。
巨大的反差，怎麽能不讓這群精力旺盛的單身狗嫉妒，這是在給主角找動力嗎？
蕭寧瞧了幾人一眼，仔細回憶一下原來蕭寧的記憶，知道這幾人都是二長老那一房的人，其中領頭的那人鬥之氣七段，比蕭寧還大一歲，也算是小小蕭家的天才之一吧。
以前他們幾人被蕭炎這個曾經的天才壓得死死的，毫無存在感。
直到蕭炎天才之名隕落才漸漸冒頭，原著好像都沒出現過。
“我說蕭貝，你有時間不如多花點時間修煉吧，就知道爭風吃醋，當初你比我還先突破七段，如今你還在鬥之氣七段，已經被我甩拋在身後了，還有臉在這教訓別人？”
“你!”蕭貝頓時被嗆到，看看蕭寧臉色有些難看，確實，半年前兩人還旗鼓相當，如今他突破還遙遙無期，可這家夥卻一下子八段了。
“可惡，哼！你蕭寧什麽時候跟這廢物穿一條褲子了，小心你明天也鬥氣倒退！”
被蕭寧一懟，蕭貝也沒有嘲諷蕭炎的心情，狠狠哼一聲，帶著幾個馬仔恨恨的離開了。
蕭克一群人離開，吃瓜路人也紛紛離開，這麽勁爆的瓜一定要第一時間分享給別人啊。
瞬間就隻剩下蕭寧蕭炎兩人默默相視，氣氛有些幹燥。
畢竟蕭寧之前也是自己口中‘爭風吃醋’的一員，與蕭炎關係絕對談不上有多好。
“咳咳.……蕭炎表弟，沒事吧！”蕭寧努力讓自己表情和善一點，率先打破沉默道。
蕭炎並可沒有給蕭寧什麽好臉色，略顯稚嫩的臉龐依舊繃，莫的感情的拱手道。
“多謝解圍。”
“謝謝表哥了。”
“我沒事。”
言簡意賅。
說完的同時心中卻是悄悄小心防備著蕭寧的後招，警惕起來。
以他蕭炎多年的經驗，這種操作，多半是變著法子來消遣自己，比那些明刀明槍的更可惡。
“嗯。”蕭寧見他這麽防備自己，也是無趣。
他也沒想一下就挽回主角對自己的印象，轉身就走。
此刻他突然的人設改變，不宜深入過多，不然會起反作用，反而像剛剛這般，讓蕭炎警惕自己是不是在圖謀什麽。
蕭炎：“？？？”
瞧著蕭寧轉身就走，不按套路出牌，一時間饒是兩世為人的蕭炎也有些摸不準蕭寧的脈。
心中湧上幾分疑惑，瞧著蕭寧的背影：“是我多慮了麽，難道他真在幫自己？”
沒走幾步，蕭寧就聽見背後蕭寧沉悶的聲音響起：“為什麽幫我？”
這次蕭炎的聲音多了幾分情緒。
蕭寧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蕭炎：“你覺得你身上還有什麽，值得我出手幫你的。”
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客氣了，蕭寧也看出了對方的防備，與其找個借口不如擺到麵上來。
【叮！蕭炎：好感+1】
聽到蕭寧毫不客氣的話語，蕭炎心中反而更鬆一口氣，是啊，自己變成這樣還有什麽值得對方惦記的呢？
不過，蕭炎心中是傲嬌的，立刻翻了個白眼，回懟道：“我怎麽知道，所以才問你！”
說完蕭炎那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盯住蕭寧，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麽。
蕭寧也不露怯，迎著目光相持片刻，突然笑著問道：
“你覺得怎樣才能成為強者？”
蕭炎沉吟一下道：“天賦資質，資源，機緣，毅力。”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蕭炎笑嗬嗬，一臉同意你的表情。
蕭炎：.……
嘴角扯了扯，我可沒聽出你這是認同我說的話，蕭炎心中想著。
不過，這種像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的人生大問題，倒是激起了蕭炎心弦，如今的他確實有些迷茫了。
不自覺的被蕭寧的話題帶彎了。
突然蕭炎反應過來，自己不是應該防備蕭寧的嗎？怎麽真和蕭寧聊起天來了。
而且被別人帶了節奏。
蕭炎不在言語，看著蕭寧似乎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麽。
“可為什麽那麽多天才最終碌碌無為呢？他們沒天賦，沒資源，沒毅力嗎？”蕭寧再次反問一句，而後自問自答道：“不是！這些對於大多數天才來說都不缺，而眼界才是最重要的，井底之蛙永遠以為天就隻有井口大小，他又能走出多遠。”
說完蕭寧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炎疑惑的眸子再次看了看蕭寧。
隨著蕭寧離開，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他這話什麽意思？強者？眼界？”
強者？眼界？對於現在的蕭炎來說，多麽遙遠的東西。
不過，在這一刻，蕭炎感受到了震感，似乎明白了蕭寧為何突然幫自己一把了。
不，是不屑於在與自己這些井底之蛙勾心鬥角，爭風吃醋了，。
他已經將目光投向波瀾壯闊的大陸了嗎？而自己的眼界還蕭家這一畝三分地上。
可他才鬥之氣八段，哪來的底氣說這話？難道有底牌？
是了，聽說他這半年一直閉關不出，極少與外界交流。
原來蕭炎一直覺得，要不是自己鬥氣無故倒退，在蕭家、在烏坦城有他蕭炎的地方他就是天，同齡人中沒有誰可以與其相提並論。
自己隻是因為鬥氣莫名消失，隻要恢複過來，他依舊是那個曾經的絕世天才。
故而即便是這三年鬥氣無故倒退，蕭炎心中的這種心裏優勢和傲氣一直存在，是他最後的驕傲。
而然這一刻，他在同齡人當中，第一次感到自己不如別人的地方，在這個人麵前他心中那最後的一絲驕傲被擊碎。
第一次生出“三年了，我還有恢複的機會嗎？”
……
與此同時，離開的蕭寧，也是感覺自己臊得慌，相鄉自己剛剛說的話，一個鬥之氣八段的菜雞，瞎逼逼一大堆有的沒的。
前世吹牛不打草稿，一不小心牛皮就吹上天了，這下尷尬了。
蕭寧似乎已經想到蕭炎那嗤之以鼻的表情了。
“唉，果然有些日久天成的習慣不是那麽好改的。”以後還是要多多注意，蕭寧搖了搖頭，想到自己參與改良的鬥技，蕭寧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快快去試一試自己在係統幫助下改良的效果吧。
可突然，係統劈裏啪啦的響起一陣陣提示。
短短片刻蕭炎那張金色卡牌，一閃一閃的就卻不斷提示。
【蕭炎：崇拜值+1】
【蕭炎：崇拜值-1】
【蕭炎：崇拜值-1】
……
【蕭炎：崇拜值+1】
如此往複，蕭寧整個人都懵了。
啥情況？
我幹了什麽？
隔著係統，蕭寧都能感受到此刻蕭炎的心情何其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