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前因後果
伏軒並未再言語,這時候,好像說什麼都不好吧,玄旋不對勁,天魔更是行為動作太明顯,天魔的宮妃,這等頭銜,從未料想到有一日會落在他的頭上。
這種強迫他人意願的事,著實氣人啊。
此刻他哪有心思聽故事,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恨不得插翅成為鳥兒,逃離這種,極其奇怪的氛圍。玄旋直視著他,等著話語。天魔被制服,被打趴下了,卻含情脈脈盯著他,對,沒錯,就是含情脈脈的眼神,說了一句,「傾紅,你怎忍心你的夫君受如此折辱。」
伏軒心裡此時升起無數罵人的話,想想哪句更適合,形象還是要的。文藝風罵人,至少文雅:「賤魔初識,姑娘仍是待字閨中」斬生聽完,撲哧一笑,心想:「主人,真是有才,罵人罵的如此文雅。」
罵聲未停,伏軒接著道:「凡間講究的是八抬大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有嗎?夫君這詞,我配的如意郎君,你不配」呀!提出了父母之命,斬生笑得更歡了,想到了大雷雷,若有人要娶他兒子,肯定踹出幾萬里,生死由天了。
還順便道出男子身份,有才。
斬生握住豬蹄消失,此時瞧戲時刻,失去了香味。盯著接下來該發生什麼。
天魔委委屈屈的撇了撇嘴,「傾紅」
玄旋道:「旋兒」
伏軒扇著摺扇,彷彿此時熱的很,作孽啊,一個名字是自個取的,一個是天魔自個取的,喊得人皆是化的女子。
斬生卻小聲道:「這兩男爭一女的戲碼,一點都不合格,如此講理,行為都沒有,磕起來一點都沒勁」哎呦,某龍慘叫一聲,原來伏軒聽到斬懟懟的吐槽,氣的閃現揪住了它的左耳。
疼起來某龍,也不管不顧的道:「閔伏軒」
天魔道:「閔伏軒」
玄旋也道:「閔伏軒」
某龍一看惹事了,這下主人的馬甲掉了,立刻倉皇而逃,龍影子消失。
「斬懟懟」伏軒氣急,揪了空氣,還暴露了真名。
玄旋朝伏軒走來,一字一句的道:「閔伏軒,閔族未來的主,宋音渺的首徒。狐妖的第十任夫婿……」每言一字,伏軒心跳加速跳一下,他所有事迹,事無巨細,連乾坤書、神鳳圖都知曉。
玄旋繼續道:「旋兒我找了很久,一點蹤跡都沒有,找到一個與你外貌相差無幾的閔伏軒。你為何不與我講。為何不講!」
天魔也一臉悲傷道:「完了,本魔的宮妃像是升天了,不對,是埋在土地死絕了,沒有了。傾紅,你是傾紅,不是閔伏軒。閔雷的那關本魔肯定是過不了的。」
呀!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腳踏兩隻船,翻船了。可是腳並未實際踏過船,這船也沉入海底了。
伏軒盯著越來越靠近的玄旋,無奈道:「為了養活龍,才無奈化為女相,是為了活下去。凡間的銀兩太難賺。至於你,救你的時刻,只是想保護一個可憐的少年,不想他一生都在懊悔痛苦中度過。沒想過未來還會有交集,也就並未道明身份,不是故意隱瞞,而是說與不說其實並不重要,你的痛苦並不再我這,我是男相女相,並不能改變什麼。」
「哦」玄旋一笑,無論面相,只記得那個建立高牆,得到村裡的原諒。
哦!伏軒扇子再扇了扇,青絲飛舞,還好!眼前的這廝在正途。
那剩餘的天魔,更沒什麼好忌諱,若此魔實在糾纏,學斬懟懟的一招,祭出它的大雷雷,抵擋這顆爛桃花。
渣爹拆人姻緣比天魔這位拆姻緣的小能手,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接著玄旋代替天魔開始講前因後果,玄旋並未停頓下來,而是開始講清楚前因後果敘述事實時,又有人打擾了。
天魔滿足求神拜佛的私慾,就算是與拜佛之人簽下了契約,那天魔來取代價時,所有人都反抗不了,也不會驚動諸家仙門,引起各大仙門的注意。
不過玄旋也只講到了天魔為何不直接取,而是通過私人慾念滿足的方式,【諸家仙門一旦發現魔族再為禍人間,聯合所有仙門,剿滅。那位隱藏再天魔背後的人,可不想大動干戈】
來人輕而易舉的就越過斬懟懟所說的結界陣法,來到祭台邊角上,那位曾撕開他摺扇中年人的身側,只見隨後一揮,到底的人立刻醒來,隨後中年人立刻躲在來人身後,開口道:「天竹,這位姑娘,毀了獻祭,還再次將天魔制服。」
哎,看樣子,這位又是一個助紂為虐的人啊。
這來人其實挺仙風道骨的,一看就是仙術靈力不低,或許比慕沁陽還厲害的人物。不過眉眼一副冷漠,唯有祭台之下一聲,才有了暖和之相。
「雲晉哥哥」
祭台之下一名普通的婦人抬眼喊道,她的身側有一名伏軒很熟悉的人,那位豬肉攤上的老闆,做生意只收銀兩不收銀票的奇葩人。
「雨尓,回家。我會處理好的,窩囊廢趕緊帶她走」,怒吼之聲,終於從此人臉上有些怒意呈現。
婦人身旁的男子,果然拉著她離開,可女子似乎不想離開,「我的手沒有去殺人,可因我一家,我的哥哥卻成了幫凶,我沒有造殺孽,可手上依舊沾滿了鮮血。」
豬肉老闆道:「雲兒娘,離開吧,我們只想活下去,一家人都在一起。」
「窩囊廢」
豬肉老闆抬眼,望了下雲兒娘的哥哥,身體一抖,拽著她離開。伏軒卻道:「今日誰都無法離開,今日所有必須做個了結,有罪的伏罪。」
那位被女子聲稱哥哥的人,陰蟄怨毒的盯著伏軒,「我只想我的妹妹雨尓活著,你敢阻攔,你死吧。」
雲兒娘掙脫身側人控制,吼道:「哥哥,別再造孽了,我的心已承受不起再多的愧疚了」女子手中的剪子抵著頸間。「若那姑娘出事,我也不活了。」
手中聚集成型的劍消失了,那道身影消失再了祭台之上,出現再祭台之下女子的身側,那剪刀脫離了女子的控制。
「雨尓,我只想你活著,你的孩子活著,還有對你很重要的窩囊廢活著」他人的死活,與這一家都沒有關係。況且小時候過得再艱難的時候,這些人所謂的好人,施捨過嗎?沒有!冰冷的神情恢復如初,眼神轉向祭台之上,另外一側,那位天魔的身影。男子道:「雨尓,我再也受不了,你每夜都在青花瓷瓶度過,雖然和天魔達成交易,不會吃你,可我怕,怕極了。」
伏軒想不通,以天魔這廝,不會對魂魄為食,他也不知為何如此篤定,反正就是相信這廝不會吃魂魄。那青花瓷中的魂魄,每夜聚集然後被人挑選,等待魂魄被吃,身體自然死透了。可獻上新娘子又是哪般。
怎麼感覺疑霧重重,難以解釋呢!
伏軒走向天魔問道:「新娘子的作用究竟是什麼?你為何對我區別對待,初識要拜堂成親。」
天魔本來在悲情中,突然聽到傾紅的問話,抬頭望她,「先扶我起來」隨即舉起了手,等待某人的攙扶。
蹬鼻子上臉,不過怎麼說呢?卑鄙無恥,手段殘忍的高高在上的天魔,竟如此作態,不知為何,卻感覺有點可愛呢!這是什麼心理啊。
紅衣臂膀往前一伸,那骨節分明的手快要抓住天魔的手腕。玄旋聲音從背後道:「我來」,
是的,不是扶。
玄旋上前去,推開了那隻手,隨後,只是腳往天魔身體各處踹去,力道嘛,聽聽慘叫聲,就知道有多慘了。殺豬般的聲音響起,伏軒捂住耳朵,哎他也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本來應該和天魔打得不可開交,可眼下卻是這副情況。
就這樣,再天魔的怨念下,玄旋將天魔踹了起來。
玄旋上來,二話不說,猛踹好幾腳,天魔面子裡子都沒有了,掛不住的顏面,只好自個起來。
伏軒撲哧一笑,「哈哈哈,原來需要人收拾啊」
天魔卻尷尬的賠笑,怨恨的盯著玄旋,站在一旁不說話。祭台之下的哥哥妹妹好似達成什麼共識,這一插曲,因伏軒的注意力卻在祭台之上,不知曉。
祭台之下,那道聲又開腔了,「砸廟」
不過其他人可不同意,紛紛言出不許,可那人不在乎,雨尓,決不能讓她再擔驚受怕,這廟非毀不成,有什麼罪過,要承的話,她的哥哥來承。
天魔不同意,跳起了跺腳,這裡可人間休養之地,若砸了,能去哪。陰狠的盯著祭台之下的所有人,底下雅雀無聲。
伏軒卻笑道:「砸」砸了,趕緊回去給那那隻龍弄吃的,離開這個禍亂之地。
斬懟懟偷聽了主人的想法,湊上前來,「俺龍幫忙砸」乾飯前先活動一下筋骨也是可以的。
天魔道:「砸」,隨即接下來的的一連串舉動,也是驚呆了眾人。
天魔飛下祭台,站在傾紅的另一側,手中不知從哪拿出搜來了的武器,鋤頭,用反其道而行,不是挖,而是用鋤頭的刀背連接刀柄那鐵柄,狠狠的敲擊祭台一側的寶石,那祭台壁壘上鑲嵌了藍色、綠色的寶石碎裂開來。
正在眾人傻眼時,天魔圍繞著祭台轉了一圈,鑲嵌的寶石,也碎裂了一地。都這副場景了,那些恨祭台的鎮民也一擁而上,紛紛砸祭台。為了安全起見,伏軒幾人皆飛下祭台。
斬懟懟道:「哎,愛情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
伏軒手中的摺扇合攏,兩隻手一握住,轉向斬懟懟道:「斬懟懟,你若再胡說八道,我將你變成綠色寶石,鑲嵌祭台的壁上。」斬懟懟卻又哭唧唧,那啃過豬蹄的油污手,抹眼淚,讓伏軒上竄的火氣,給滅的一無所有。
拿出一塊濕帕子,先拽下油污手,輕輕的擦拭它的眼睛,邊擦邊道:「想當瞎眼龍啊」斬懟懟道:「都是你的錯。」
伏軒道:「好,我的錯」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擦乾淨后,又拽過雙手,細細的擦拭油污,哄一條家養的龍,哎命苦。
玄旋卻站在這裡盯著溫柔的她,無論此人是男相女相,保護那個眼裡無光的少年就是她,找到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很有耐心的,雖然有時候嘴有毒,可那心卻是好的。
伏軒擦拭完畢后,不再管龍,小孩子心性的龍,鬧一會變扭就好了,再給個豬蹄,或者,給個甜棗,那龍定得飛上天,那笑聲,八面四方都有。
視線卻盯著天魔,隨著那道視線盯著那座背影。按理說砸廟,不應該是砸的那尊佛像,為什麼先砸祭台,天魔曾說過這祭台的特別之處,難道是力量的源泉。這地方是通往魔界,連接著魔氣。可佛像不砸,難道還有更大的魔?
天啦!這前因後果還不知道完全,問了半天,也只是零星的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