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又是那種熟悉的暈眩感,估計自己又要在校醫室躺上一陣子了。


  龍琪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認命的睜開眼,發現自己正隨著50年前的龍琪走在霍格沃茲的走廊裏。


  走廊裏很安靜,龍琪猜想現在已經是宵禁的時間了,而她,作為斯萊特林的五年級女級長,正在履行著自己的義務——夜巡。


  她抓住了兩個夜遊中的三年級格蘭芬多的小獅子,不過她並沒有扣他們的分,隻是把他們送回了格蘭芬多塔樓門口的肖像畫麵前,目送他們鑽了進去。


  因為這個意外使她今夜的夜巡時間比以往的長了很多,她還在路上碰見了同樣也是夜巡的鄧布利多,對方看見她似乎特別開心,從她的口袋裏拿走了幾顆糖果。


  為什麽這個麵癱臉的口袋裏會隨身攜帶糖果的?而且鄧布利多似乎還對她的糖果愛不釋手,難道她的口味和鄧布利多驚人的相似?

  龍琪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如果現在自己可以動,那肯定會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把她來來回回看個遍,果然中國的一句古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


  正當龍琪還在思索間,她已經站在了斯萊特林的地窖門口,用那股陰冷的調子說起了口令。


  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地窖門遲遲沒有開,龍琪可以感受到她心裏的詫異——隨著自己翻開日記本的次數增多,龍琪越來越能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了。


  她又接著念了幾句不同的蛇語,地窖門還是沒有動靜,龍琪知道到她是真的急了,開始小聲嘀咕:“純血?純潔?斯萊特林?蛇怪?密室?愚蠢的格蘭芬多?老蜜蜂?呃……伏地魔?lord?湯姆?馬爾福你個混蛋?”


  龍琪發現她念的口令越來越離譜,並且驚奇於原來這個麵癱臉私底下的內心活動這麽豐富。


  原來是個悶騷。


  龍琪下了結論,而她也把口令念到了“媽咪媽咪哄?芝麻開門?康桑浪music?”


  她開始不安的在地窖門口踱步,她查看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人,於是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上了地窖門,發現裏麵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龍琪感覺她似乎鬆了一口氣,好像放心了什麽,但是下一秒她卻抬手砸——沒錯就是砸了砸地窖的石板門,伸出捏著魔杖的左手,把魔杖對準了自己的喉嚨,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龍琪認為這種分貝已經能夠稱之為喊了)道:“快開門!”


  龍琪被這巨大的聲響震的兩耳發懵,同時她也惋惜自己不能去捂住耳朵,不過這可能沒什麽用。


  她又用腳踹了兩下,龍琪覺得她在自己心中高冷的形象完全的毀掉了,總覺得這明明是自己才會幹的事。


  “好吧。”她放下了魔杖,站在那自言自語,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本筆記本,龍琪注意到那就是自己拿到的那本日記本——她從上麵撕了一頁下來,然後把它折成了一隻紙鶴的形象。她用魔杖衝著紙鶴點了點,紙鶴飛了起來,停在了她的麵前,隻聽她歎了一口氣,用一種像在讀信的語調,說:“致我親愛的湯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把地窖門的口令改了,我認為你應該確認我回去了再改的。現在我被關在了門口,如果你不希望我被鄧布利多抓到並且扣分的話,你最好馬上告訴我新的口令,或者起床給我開門。你親愛的龍琪。”


  她朝著紙鶴吹了一口氣,紙鶴點了點頭,從旁邊的窗戶裏飛了出去。


  龍琪驚訝於她居然說了那麽多話,自己還以為她是個不善於與人交流的人,現在看來不是這樣。不過那個千紙鶴的魔法她以前見過,好像德拉科·馬爾福也給哈利折過一個紙鶴——在斯內普的課上,不過內容可不是一段語音,而是一封短短的信。


  也許這個紙鶴並沒有錄音的功能,龍琪趁著她站在地窖門口發呆的時候胡思亂想:它大概隻能把主人的話翻譯成文字寄給對方,希望它的翻譯功能夠強大,不會因為聽錯而鬧出什麽烏龍。


  湯姆的回信遲遲沒有發來,也沒有人來給她開門,她焦躁了起來,在地窖門口不停地轉圈,捏著魔杖,在自己身邊無聊的亂點。但她點到的位置,都會出現一團小火苗,在空中閃爍著光芒並且隨著她魔杖的移動而轉著圈。


  龍琪這下能肯定這位真的就是艾瑪阿姨口中說的自己的母親了,這比自己更加厲害的火魔法控製能力——反正讓她來,她肯定不能連咒語都不念就憑空生出這麽多團小火苗,並且控製它們表演…


  時間大概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龍琪愣是看了她玩了半個多小時的火焰,她已經把最初的小火苗變成了一條巨大的,吐著火信子的火蛇,而她自己像是印度的舞蛇人,魔杖就是她的笛子,火蛇隨著魔杖而舞動。


  看看這個,再看看自己弄得那個火獅子,龍琪隻覺得自己丟人,當初還覺得自己很厲害,還為此沾沾自喜呢。


  她像是膩了,放下了魔杖,而空中的火蛇也降落到地上,擺出了攻擊的姿勢,對準了地窖的石板門。


  難道她要炸了地窖門?


  龍琪剛覺得自己這個念頭瘋狂的可以,下一秒就看見她手一揮,那條火蛇就張著嘴朝著石板門衝了過去,伴隨著一聲巨響和一陣劇烈的震動,濃煙滾滾下,龍琪發現石板門已經被炸成了滿地都是的石礫,但是剛才的動靜似乎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大概是她在炸門之前就已經下了靜音咒和隔離咒。龍琪這麽想著的時候,她已經驅散了煙霧走進了地窖。


  “龍琪?”她剛進去,就看見湯姆·裏德爾抓著她放出去的那隻紙鶴看著自己,“你把地窖門炸了?”他的表情看上去有點不可置信。


  “嗯,”她點了點頭,“我等了你很久,可你一直沒來。”


  “我剛才在洗澡——”他看起來有點崩潰,抬手捏了捏他的眉心,“你不該把門炸了的,萬一引來鄧布利多怎麽辦。”


  “我下了防護咒。”她的聲音聽起來她對她做的事一點都不感到內疚,甚至覺得這似乎理所當然。龍琪想了想自己,自己應該沒那個膽子去把胖夫人的畫給炸了,不由的打心底裏佩服起她來。


  她似乎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湯姆·裏德爾,並且在他麵前走了兩步,“你不該不告訴我口令的,湯姆。”


  龍琪覺得她的話裏帶上了火氣,但她好像又聽出了她的委屈——委屈?

  “好吧,是我不好。”湯姆·裏德爾大概也聽出來了,無奈地對著她攤手,“下次不會了。”


  “最好是這樣,我在外麵站了一個小時。”她的語氣恢複了往常的平淡,但是龍琪還是能感覺到她內心似乎對此非常不滿,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頓——


  不過龍琪知道她不會這麽做,經過這麽多次的體驗看下來,她敢肯定,並且賭上哈利古靈閣裏所有的金加侖,這位龍琪小姐——恐怕也是自己的母親,似乎對這位湯姆·裏德爾先生,也就是未來的伏地魔,有著一些不一般的情愫——想要和對方有一個更親密的接觸的那種。同時她也看出,湯姆·裏德爾先生對龍琪小姐也有同樣的想法,但不知道是什麽阻止了他們,他們之間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


  正在龍琪胡思亂想的時候,湯姆·裏德爾已經用修複咒恢複了破碎的石板門,讓它看上去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新的口令是…”湯姆對著她說了一句蛇語。“…?”她重複了一遍,並且歪了歪頭,對此有些不解,“這次又是什麽意思,好像比之前的都要長。”


  “就是純血至上的意思,別在意那麽多了,快去睡吧。”湯姆似乎並不想和她討論這個話題,扭過頭把背朝向了她。


  “那好吧。”她說,“晚安,湯姆。”


  “晚安,龍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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