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受傷
檮杌的臉有點像人,腿有點像老虎,像野豬一樣的獠牙露在嘴巴外頭,很是凶悍。
猛獸巨吼一聲,四周空氣極速流動,景辭竟是被這強大的氣力擊倒在地,隨之啐了口血。
眼看猛獸耀武揚威朝她走來,景辭不急不慌的掏出腰間的荷包,站起身對著他不停的搖晃著,就像是電視劇裏催眠師對病人使用的懷表一般。
“看這它,快睡,快睡。”
檮杌給了她一個看傻子似的眼神,前蹄微弓,用力往前撲去。
“果然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景辭往旁邊閃去,堪堪躲開它的巨爪,隨後盯著猛獸的眼睛念出蠱心咒,雙手合十,然後往宇文天的方向一指。
這女人居然能蠱惑檮杌的心智!
宇文天大駭,淡定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怒斥“景辭,你也太卑鄙了吧!”
“切。”她拍拍身上的灰塵,嗤笑道:“老娘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憑本事取到神器,沒偷沒搶,隻不過是提前知曉天玄劍的位置罷了!
至於宇文天,剛剛他喊醒猛獸的目的可是為了殺自己呢!
景辭有自己的立場,她是橫行霸道山的人,所以她不喜歡宇文天。
原書中,這家夥為了拉攏人幫襯自己一起對付蕭澈,贈予橫行霸道山珠寶,並對無忌承諾,消滅魔界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最後呢?橫行霸道山是第一個被魔界滅掉的!當時女主還勸慰男主:“橫行霸道山亦正亦邪,算不得正道,既然魔界已經派大軍去了,目的就是為了給我們一個震懾!所以你現在就不要過去送死,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橫行霸道山若是能為正義犧牲,也算是做了件好好事啊。”
意思是,你暫時還沒能力保護橫行霸道山,所以先狗在角落裏,等日後實力壯大了再去收拾魔界,順便告訴大家你已經幫他們報仇了。
興許對於名門正派而言,他們是識時務,知道審時度勢,但是對於橫行霸道山而言,這是不仁不義!
都是人命啊!你說舍棄就舍棄?
景辭不再理睬洞穴中的打鬥聲,握住天玄劍往魔界山飛去。
剛進到屋內,她終於撐不住了,一口血噴在地上。
那隻檮杌太厲害了,一聲怒吼險些震碎她的五髒六腑。
哎,還是人老了啊,身子骨不夠結實。
景辭上床打坐,直到日中後方才穩住心脈。
嗅了嗅渾身混著汗水味的血氣,厭惡的皺起眉頭,忍不住吐槽道:“我怎麽這麽臭,就跟下水溝裏撈起來似的。”
“師傅,不管你多少天沒洗澡都是香的啦!”
林右歡快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敲敲門:“師傅,你今日怎麽這麽晚還未起來啊?不是說要帶師兄取劍麻?”
“胡說什麽?”林左敲了下他的腦袋,“咱們師傅是今日才起的晚嗎?那是一直都起得晚!既然師傅沒有回應,說明她還在睡覺,我們不要再打擾了。”
說著就要拉他離開。
這時景辭打開門,聲音些許虛弱:“左兒,進來。”
“師傅?”
林左嗅到一絲血跡,察覺不對勁:“師傅,你受傷了?”
“小傷。”
景辭雙腳還有點發虛,任由林左將自己扶到桌前坐下。
喝了口水後,指了指桌上的那邊天玄劍:“劍已取來,為師說到做哦。”
“師傅。”林左哽咽了,眼睛濕潤,“師傅,您為何對我這麽好。”
“哎呀,我是你師傅,我對你不好對誰好?”她佯裝無事的嬉笑,口中感到一股子腥甜。
好想吐血啊,景辭你要忍住忍住!你是師傅啊,不能因為取了把劍就撐不住了,不然以後咋在徒弟麵前吹牛呢。
人活著,不蒸饅頭爭口氣。
林左第一次在景辭麵前哭了,淚光閃閃,跪在她麵前道:“師傅,我與林右自小被父母拋棄,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若不是您收我們為徒,恐怕我與右兒還在街上流浪。”
“嗚嗚,師傅,我本來不想哭的,但是林左說的話太過於煽情了。”林右一把鼻涕一把淚,抱了抱景辭:“師傅啊,您把我們當兒子吧,我們給您養老送終!”
額,現在說這些事還早呢。
景辭強製壓住內心的不適,拍拍林右的肩膀,“快鬆開,為師快要被你勒死了。”
“師傅~”
二人吸吸鼻子,一人牽了一隻景辭的手,誰也不願鬆。
“好了好了,回去吧,為師困了。”
景辭送兩人出門,當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後,一口血再次噴出來,“有本事一次性吐完,不要一陣兒一陣兒……的”
話音剛落,雙眼驟黑,跌入一人懷中。
暈倒之際,她仿佛聽見蕭澈焦急的聲音。
“師傅!”
蕭澈為其把完脈,眉心緊皺,師傅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內傷。
扶景辭至床上為其運氣療傷,約莫一個時辰後,蕭澈緩緩睜開眼,動作輕緩的將她放置在床上。
小姑娘的臉色紅潤了些,呼吸聲逐漸均勻。
蕭澈給她喂了顆入口即化的鎮心丸方才離開。
門口的百知早已等候多時,擔憂問道:“景長老受傷的事情會不會與魔君有關?”
他查到前幾日魔君私下見過景辭,兩人還聊了好長一段時間。
莫非是蕭翊想要拆散二人,派人暴揍了景長老一頓?
蕭澈淡聲回:“若是他出手,恐怕景辭已經沒命了。”
“那是?”百知想不明白了。
景長老怎麽著也是個萬年老妖了,按理說不會輕易被人所傷啊。
當然,他不知曉景辭的原身是朵食人花,身板嬌弱,經不起打擊。
蕭澈心情沉重,道:“待她醒來再說。你從現在開始守在這兒,不得放任何人進去。”
“尊上,您放心,這事兒我熟!”
他都不知道在門口守過多少次了,懂得規矩的!
蕭澈邁步走向蕭翊的寢宮,臉上冷意漸濃。
“呦,稀客啊,今兒個怎得想起見我來了?”
蕭翊和自己這兒子一見麵那就是針鋒對麥芒啊,故意摸著胡子陰陽怪氣:“怎得,想起你還有個父親呐。”
“陛下。”高王後輕輕推了推椅子上的魔君,軟聲道:“您心裏不是希望他來看你麽,莫要口是心非了。”
嘖,咋戳穿他呢!
蕭翊哼了哼,“說吧,找我幹什麽?”
“父親。”蕭澈目光鎖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請您日後莫要再管我和景辭的事情。”
語氣堅決,不像是“請”,而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