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張床?
把她當擋箭牌用一次後送條鞭子,不虧!
“不過我覺得那些女子都挺不錯的,興許你可以多看看,多了解了解。”她好心建議道。
蕭澈斂去眼中的失落,彎彎唇對著她:“你不怕我有了媳婦忘了師傅嗎?”
景辭一怔,“難道為師還會與徒弟的老婆爭寵?怎麽可能,我是個寬容的長輩好吧。”
蕭澈每天一口一個師傅的叫著,倒讓景辭忘卻了兩人年紀相仿。畢竟他的容貌和林左林右看上去差不多的,青春陽光,是為少年。
“嗬,師傅還真是一點都不介意。”
蕭澈臉色突然變了,漆黑且晶亮眸子緊緊盯著她:“師傅從來都不關心我。”
“怎麽會,師傅明明就……”
話未說完,景辭被他一把抱住,蕭澈像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似是有些瘋狂:“師傅,我不喜歡那些女子,你也不需要和她們爭寵。”
不喜歡那些,那喜歡誰?暗牢裏的那個美女?
景辭心領神會,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了,先把為師鬆開吧。”她像是安慰孩子般。
對於蕭澈突然的鬧情緒,景辭將此歸結為:青春期的失控。
估計蕭澈聽到她的心聲後會抓狂,我明明是想師傅多在乎我一點,為什麽你都不懂我!
他沒鬆開,反而嗅了嗅:“師傅,你身上好香。”
“因為師傅是朵花。”
他下意識問:“師傅是什麽花?”
“……”老娘是食人花,但是老娘不說。
景辭推開懷裏的男人,跳開話題:“下次再抱我,我可就要打人了。”
“師傅真凶,但是徒兒不嫌棄。”他眼角彎彎,似是撒嬌。
“……”這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奶,之前不還挺高冷的嘛。
哎,果然啊,相處久了,本性暴露無遺啊。景辭感慨,現在的蕭澈才真是讓她遭架不住,油嘴滑舌的,邪肆的笑顏讓人無法生氣。
月亮開始落山,景辭迷迷瞪瞪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兩腿並攏,左腳踩住右腳的後跟,往下一踩,鞋子脫下。
同樣的方法脫下另一隻腳的後跟,景辭往床上一趟,突然發覺身下不對勁。
我靠,一個人!
“啊……唔。”
還沒來得及喊出口,一雙粗礪的大掌捂住她的嘴巴,輕挑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小辭辭,是我。”
沐離?
景辭嗅到一絲血腥味,秀眉皺起:“唔唔。”
“小辭辭,你說什麽啊,我沒聽懂。”
景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食指戳了戳他的手背,大哥,你捂住我的嘴巴我怎麽說,靠咱倆心靈感應嗎?
沐離歉意一笑,鬆開手之前囑咐:“別喊哦,不然我今天就要喪命於此。”這次說的不再是玩笑話了。
景辭揉揉鼻子:“你怎麽在我房裏?還睡我的床!”
“哎,哎!”他連連歎氣,“還不是劫獄不成,反蕭澈打成重傷了。最後逃不出去,隻能來你房裏嘍。”
“還有,本座不是那種無禮之人!之所以躺在你床上,是因為我傷勢嚴重,進來後就一頭栽上床了。”
不得不說,床軟軟的,香香的,就像是她一樣,一頭栽上來之後就不想起來了。
景辭聽完扯扯唇。這丫的還真會找地方,他不知道人家蕭澈就住在隔壁嗎?
她對沐離道:“快滾快滾,你留著死的更快。”
他無奈回:“現在走恐怕來不及了,我受傷了,須得療傷,你有藥沒有?”
景辭見他衣裳帶血,轉身去櫃子裏拿出木盒裏,而後取出幾瓶治療皮外傷的藥扔過去。
沐離伸手接,不料撕扯到傷口,疼的直抽氣。
自顧自褪下外袍,裏衣,抬頭撞見景辭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些許尷尬,厚著臉皮說“小辭辭,你是不是對我早有預謀啊。”
老娘不知道在電視上手機上見過不少腹肌,你這算啥。
這丫的傷勢很嚴重,自肩到胸口約莫十幾厘米的傷痕,皮肉外翻很是恐怖,血液往外溢出,肉眼可見的疼。
景辭收回目光,對他道:“你等著,我找個人來幫你處理傷口。”
她不想這貨死在自己的房裏。
當小丫大半夜從床上被人拉起來的時候,還以為起火了,嚇得鞋子都沒穿便往外跑,直到景辭喊住她:“幫我一個忙。”
兩人一路狂奔到景辭的住處。
小丫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眉頭直皺:“你們倆這是在玩什麽新的花樣?怎得傷成這樣……”
景辭問:“能救嗎?”
“大姐,我是製毒的,你讓我救人?”
“不能救?”
“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傷口需要縫合,可能有點疼。”
沒有麻藥的作用,恐怕忍住疼意不是簡單的事情。若他呼痛出聲,隻怕會引來隔壁人的注意。
此時沐離緩緩睜開眼睛,伸手扯住景辭的袖子:“小辭辭,有你在身邊,我不覺得疼。”
“嗬,閉嘴吧。”
他的眼中晃著淚花,可憐道:“小辭辭~”
“再說話就把你丟出去喂狗。”
景辭惡狠狠的恐嚇他,取了抹布往他嘴裏一塞,頓時沒了聲音。
消毒,縫合,小丫的動作熟練流暢,就好像做過千百回似的,看著翻卷的皮肉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認真專注,好像是在縫補衣服。
景辭看著都覺得心驚,默默道:“你挺淡定啊。”
“那可不,把他當成豬,把他的皮當成豬皮不就行了。”
“唔。”
許久未出聲的沐離反抗一聲,額上冷汗連連,單手攥住被子,之後連哼都沒哼。
最後上好藥,景辭用清理術去掉他衣裳上麵的血跡。
沐離取下嘴裏的東西,虛弱的說:“小……辭辭,你,你的手帕真香。”
“那是抹布,,”
嘴角的笑容凝固幾秒,沐離無力的躺在床上,再也無法調侃了,閉著眼睛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小丫準備離開,景辭拉住她:“別走,今晚陪我一起睡。”
感覺沐離的情況挺嚴重的,要是半夜……不知怎得,景辭有點於心不忍,看著人死總有點說不過去吧。
罷了罷了,人都救了,不想那麽多。
小丫咳了聲,撓撓臉:“咱三睡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