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好夢開鑼

  是夜,童阮站在何家院子房頂,看著已經陷入沉睡的何家人眾人,抿了抿嘴。最初會上門是因為為出世的孩子,後來是因為任務。


  若是換做以前,她定然不會管,一家子都是腦袋不清晰的人。


  因此,童阮給每一個人都編織了不同的夢魘,瞧她多公平。扭頭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又低頭看了一眼何家的眾人。提氣往皇宮奔去,那是她自己定下的任務目標,對於一個多疑且身處高位的人,夢不能停。


  “阮阮,你不要命了?”顏夕擦覺她的意圖忍不住喊道,每天晚上隻能送一夢靨,她若是選擇了宮裏那位,那何家的這個任務最後就會判定失敗,她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


  童阮沒有吭聲,也沒有絲毫停頓,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奔到了距離那位兩百米的位置,直接把夢魘送入他的識海裏。轉身拚盡全力往何家奔去,同樣在兩百米處,把所有編織好的夢魘送了出去。


  “童阮,你.……”顏夕提著一口氣,確定她沒有失誤,忍不住暴跳如雷:“你是戀愛腦嗎?你自己沒有底線嗎?為了個男人,你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嗎?你做這些的時候考慮過我嗎?我們現在是一體的,你知不知道,你就一次的機會了,你失敗了,我們來都要灰灰湮滅?


  他一個大男人,用得著你這樣護著嗎?他自己沒本事就別去攬那個瓷器活兒,幹什麽讓你在這裏拚命。你嚇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你.……”


  童阮閃身進入空間,把顏夕抱在懷裏,等它發泄完了才道:“對不起!”


  “對,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幹什麽?”顏夕抽抽搭搭的懟道,對她可是一萬個不滿意,天知道它剛才是怎樣的心情,簡直嚇得都要原地狗帶了。


  “以後,不準這樣了,我.……”


  “顏夕~”童阮輕聲打斷它。


  “嗯?”顏夕無意識的直接就應了,帶著那麽點兒疑惑。


  “相信我!”她沒有莽撞,她都計劃好的,送給宮裏那位的夢魘是她昨兒個晚上造好的, 沒有重新製造,所以不費精神力。她算過自己一晚上隻能送一次,可這一次是有時間段的。


  隻要在一炷香時間之類送出去的都算一次,她做過實驗,因此心裏有底。


  聽了解釋的顏夕鬱悶的睜大了眼眸,淚珠還在它圓溜溜的貓眼裏打轉,異常璀璨。


  “你,你不是人!”顏夕控訴道,害它瞎擔心一場。


  童阮手無意識的做著擼貓動作,滿足的閉上雙眼。


  “嗯,我不是人,我不過是一個異世孤魂罷了!”


  顏夕腦袋往她懷裏拱了拱,親昵的蹭了蹭:“阮阮,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


  “乖,我知道!你去玩兒吧,我要出去忙了。”童阮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輕的放下,閃身出了空間。


  既然要讓他們體驗生子之痛,怎麽隻能在夢裏體驗呢,太虛無了,還是來點兒實際的。


  因此,整個晚上,童阮都穿梭在何家的幾個主院,讓幾個男子反複的體驗發作,待產,生產,產後,還有漲奶的痛。後麵一個是她臨時加上去的,畢竟前麵都體驗了,多一個也無妨。


  直到天邊顯出魚肚白,童阮才揉了揉雙臂,差不多了,該會客棧了。


  她回到客棧直接洗漱一番就躺下睡覺了,操勞了一天一夜,是該休息休息了。睡在她隔壁的萬辛從地上爬起來,忍不住淚流滿麵,姑娘這是去哪兒了,可算回來了,他要繼續睡覺。


  何家

  何陽伯撐著酸軟的身子坐了起來,臉色蒼白得可怕,靠著床壁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伸手推了推睡在一側的孔氏,搖晃道:“孩子娘,醒醒!”


  “啊~”孔氏尖叫一聲翻身坐了起來,揉著胳膊捶打著腰背,語氣極其不滿道:“晚上沒休息好,老爺,我讓丫鬟來服侍你穿衣,我還得緩緩。”


  “做噩夢了。”何陽伯很肯定的語氣,話落就收到妻子驚異的眼神:“老爺也是?”


  見他點頭,孔氏嚇得雙腳縮到一起,環抱著雙腿,眼裏滿是恐懼:“是不是,是不是老天對我們的懲罰,老爺,我不想老無所依,不想兒孫都離我遠去。”


  何陽伯聽她這麽一說,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無事,不過是個夢,我先去衙門了。”


  他不想說自己昨晚上生了一晚上孩子,羞恥心作祟。一個大男人生孩子,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而且他認為這就是湊巧了,明兒就好了。


  抱有想同想法的還有何家其它人,最崩潰的要屬何文博了。他就不明白了,難道是因為白天自己被嚇到了,所以晚上才做這個噩夢的嗎?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思,何家的幾個男人都沒有說自己昨晚生孩子了,做夢生孩子了, 還生一晚上。


  客棧

  童阮睡足了爬起來,收拾好後輕輕的敲了敲牆壁:“大哥,可否起了?”


  “二弟,起了起了!”萬辛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他現在都習慣了時不時睡著摔跤了,姑娘這神出鬼沒的,他也不敢說啊!

  “我下去點菜,你隨後下來吧!”童阮下了樓,掌櫃的迎了上來。


  “客官,睡得可好?”這兄弟二人可是足足睡了兩天兩夜還有多,這可真睡得。


  “嗯!”童阮冷漠的嗯了一聲,明顯不願意多談,找了張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了菜,就開始接受四周響起的八卦。


  隔壁的隔壁桌,幾個男子點了下酒小菜,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用看似壓低了的聲音,實際上相鄰的桌子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唉,你們聽說了嗎?昨兒啊,有一個穩婆進了何大人家,就沒在出來,你們說是不是.……”說話的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的同伴嚇得趕緊捂住他嘴:“瞎說什麽,小心隔牆有耳。”


  “對,別亂說。我倒是聽說那何府的觀音子生下來了,還是有史以來第一人啊,觀音坐子都能平安產下來,這是得上天眷顧啊!”


  “什麽?觀音坐子平安生產?你怕不是在胡說八道!”旁邊有人不行,接過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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